“嗯......”
“裴家世代清流,德行高潔,為國為民,怎麼會做出搜刮民脂民膏的事,定是冤枉的!”
就是太喜歡造反了。
宋羽姿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裴文風單薄的背一緊,隻覺得後背處靠著他腰間的小人兒暖暖的,他的聲音有些清冷,“你都聽見了?”
他指的是他那會兒和宋侍郎的談話。
“聽見啥?我隻知道有一句話叫正身直行,眾邪自息。”
宋羽姿裝作不知,念出了上一世裴文風教她的話。
見他脊梁一緊,她心想,或許小時候的他也並沒有那麼可怕嘛。
下過雪的山路確實不太好走,原來一個時辰就能出山的路,多花了半個時辰。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一輪明月靜靜地升起,不出片刻,給蒼白陰冷,風聲呼嘯的山林撒下一片銀光。
整個山林幽靜異常,隻有小紅棗的馬蹄聲,偶爾的狼嚎聲,以及山風的呼嘯聲。
山路越來越寬,坡度越來越低,似要走到頭了。
累了一整天,宋羽姿趴在裴文風的後背上已經睡著了。
她口角流涎,時不時的還說了些咿咿呀呀的夢話。
此時一行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腳步輕快,從樹林四周包圍了過來,為首之人見到裴文風後,帶領眾人整齊劃一,單膝抱拳跪了下來。
“少主。”
裴文風走到了雲蒼身前,將他扶了起來。
雲蒼見馬背上還有一個女孩兒裹著少主的狐裘,又見少主額頭處有血印,其右臂還受了傷,大驚失色,“少主你受傷了?要不,我派人去請孫先生。”
“無妨,都起來吧。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辦妥了,少主的身體還未痊愈,不宜受凍。”
雲蒼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給裴文風披上,“我們一路上跟著夏武去了青川城外不老山十裡莊,後麵發現他們好像在找什麼,雲海留在那邊監察,我就回去籌措賑災物資了。”
“父親那邊呢?”
“昭獄那邊的暗樁兄弟,前些日子被柳丞相換走了兩個,還剩一個不太核心的外圍小兄弟,可能接觸不到老爺。至於夫人那邊,已經找好了替身。”
他無意間撇了右側方向一眼,頓時警鈴大作,心臟快了一拍。
連忙將裴文風護在身後退了幾步,“這匹鬼馬什麼時候來偷聽的?”
要換做是個人,雲蒼早就出手了。
此刻小紅棗馬臉老長,不好意思地往後仰著看天,似乎在表示它什麼也沒聽見看見。
裴文風見趴在馬背上的宋羽姿,嘟嘟囔囔地在喊好吃,好吃,腳還不聽話地亂動著,不由得笑出了聲。
兩人又離小紅棗遠了一些。
見少主難得地笑了,雲蒼一臉驚奇,他不由得出聲多嘴道,“這位小姑娘是?”
“說是宋侍郎府裡的人,若我猜測沒錯的話,應該就是我那素未謀麵的定親之人了。說來也奇怪,她一路上隱藏身份跟著我,說想要幫我進青川城,做個交易。”
倒是一個奇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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