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什麼都在努力爭取,卻唯獨沒有利用手中的那些權力,去查一查她那可憐娘親的死因。
這時,靜心堂右側方向傳來了紅葉呼喚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姑娘,夜裡涼了,快同我回去吧。”
宋羽姿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臉色比起回來時,蒼白了不少。
紅葉心疼壞了,急忙將玄色狐裘裹在她身上,
“姑娘這是怎麼了?眼睛紅紅的。雖說是入春了,可這夜晚的霜露可重了,可彆著了風寒。”
“沒事兒,可能是困乏了。走吧。”
主仆二人回了西廂房,青杏早早備好了溫熱的參茶,端給宋羽姿,讓她趁熱暖手。
青杏見她臉上隱有淚痕,有些擔心道,“姑娘這是被太夫人訓話了?”
“沒有,我沒事,隻是夜裡春風迷了眼,有些困頓。”
宋羽姿搖了搖頭,眼底多了一些如霧的愁緒。
玲瓏彎著腦袋從門外進了來,懷裡摟了一個布袋子,她將布袋子裡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十來錠銀元寶,咕嚕咕嚕地從口袋裡滾出來,“這是我從賬房處領的。帳房先生說絲柔姨娘交代過了,給我們自在居多拿了一份。”
紅葉拿起沉甸甸的銀子掂了兩下,有些不敢要,“這也太重了些吧。”
宋羽姿會心一笑,這絲柔做事挺周全,便捧著杯子說道,“這都是我們應得的,你們分了去,彆往外處說。”
三人這才一掃不快,笑嘻嘻地各撿了幾錠銀子揣兜裡。
青杏放銀子的時候,突然想起那裴府四姑娘的信還在她兜裡裝著,連忙摸了出來,放在桌麵上,“對了,差點忘了,姑娘,這裴四姑娘的信你還沒看呢。”
宋羽姿接了信過來,直接拆開。
信中的字跡與封麵上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信封裡有一張薛濤筏。
墨色盛開在紙上,一手行書龍飛鳳舞,行雲流水,落筆如雲。
她一眼便看出來,這是裴文風的手筆。
上麵有首奇奇怪怪的小詩。
想見君顏色,小羽知時節,
紅豆生南國,棗樹易成活。
藏頭詩就為了告訴她想小紅棗?
啥啊,未來三元及第的裴公子就這水準?
說是首打油詩,恐怕都高看了。
她將信件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這才在左下角落腳處,發現一排小字。
明日東林書院我會幫你。
落款: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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