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羽姿無論怎麼看她,都覺得十分順眼。
像是天神派來的救兵,沐浴著光圈。
公輸不易私底下偷了崔國公府裡的字帖拿出來變賣,忌諱見到熟人,立馬捂臉轉身裝作不認識道,“什麼雪花,春花,喇叭花的,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來來,大家繼續啊。”
宋羽姿豈肯放過天賜良機,對著他的身影大聲吼道,“雪花,你給我回來,否則明兒我就去告訴崔......”
公輸不易連忙小跑過去捂住宋羽姿的嘴,“你在這兒瞎說什麼呢。”
“你偷拿嗯嗯嗯的字帖來賣?”宋羽姿小聲地說道。
嗯嗯嗯代表崔雲衫。
公輸不易點了點頭,一副你真懂我的姿態,湊近她耳旁道,“咱們讀書人怎麼是偷呢?那是虎落平陽,暫時借用……借用明白不?”
說完,他還給了宋羽姿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手中比劃道,“隻要姑娘不出賣我,三七分,怎麼樣。”
宋羽姿對崔雲衫心存愧疚,多少過意不去,覺得雪花這丫鬟偷拿崔國公府裡的東西出來賣,著實不太道德,語重心長地勸了一句,“做人,還是要有道德底線比較好。”
公輸不易白了她一眼,“鄙人宗旨,放下道德底線,享受無德人生!”
他見圍觀人群一直站那兒瞅著他們,不願離去,心裡有些不痛快,揮著手上前將人驅散開來,嘴裡喊著本姑奶奶不賣了,等明。
眾人唏噓氣餒,有個彆不服氣的跳出來說,怎麼能說賣就不賣了,一點基本誠信都沒。
公輸不易捋開袖子,插著腰叫罵道,“老娘都混到來這鬼市來賣東西了,姑奶奶我還講誠信?老娘說不賣就不賣了。想要的明兒早點來,恕姑奶奶不奉陪了。”
這人都散了,撕起票來豈不是更容易,她們兩個又是姑娘家,宋安還在那人手裡。
宋羽姿心裡苦哇,她可勁兒地給公輸不易使眼色。
公輸不易看著她眼珠子亂轉,一臉茫然:“咋的了?風沙迷眼了?”
宋羽姿頓感無奈,“沒有。”
“那你老眨眼睛乾啥!”
能乾啥?
覺得你太蠢,缺心眼兒唄。
此時,宋安見康把子又要拿他開刀,連忙吼道,“大俠,那兩人你咋不管管,你光可著我一個人弄,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
康把子覺得宋安說的這些不無道理,以前他兄長就曾教過他。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
就這兩句話,太拗口了,他背了將近一年。
於是乎,為了公平,他抄起劍朝公輸不易背後摸去。
宋安抓住機會站了起來,大喝一聲,“三弟快跑!我先走一步!”
便頭也不回地背著手,像條泥鰍似的撿人多的地方鑽去。
宋羽姿靈機一動,將手裡的兩個大麻煩,勻了一個塞到公輸不易手裡,叮囑道,“拿穩了彆往地上扔扔,這玩意兒會炸,一二三,一起跑!”
公輸不易以前江湖上混的,見多識廣,一聽她說這沉甸甸的大黑球會炸,突然明白了什麼,急出了男聲,大吼一句,“去他娘的,你給我這玩意兒乾嘛!”
宋羽姿回道,“萬一他砍你可以拿這威脅他保命啊。”
公輸不易有苦說不出,“老子沒這個玩意兒跑得更快,他能追上我?”
“不對啊,雪花你咋聲音這麼粗了?”
“要你管……”
兩人爭吵間一溜煙地跑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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