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我們已經沒回封地了。此番前去北疆後,務必想辦法回到新州,我們準備的軍械武器馬匹都已夠數了,差不多應該近日內會通過商隊運回新州。”
晉王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屈於雲齊帝之下,委曲求全了。
“是啊,自從聖上假借太後病重的名義,宣我們來雲京覲見,已有八年了。整整八年,我連雲京城都沒出去過,這天下之大,竟如囚籠一般,困住我們……”
“所以,此次走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回雲京。”
“可是父王,你們還在雲京呢,若我一人逃了回去,勢必會引起聖上大怒,到時候你們豈不是……”
晉王一身征戰,殺伐果斷,他冷著臉,直接吼道,“擔心這些做什麼?若你真能成事,我自有辦法帶著他們逃出來。”
“可是……”
怎麼逃?
晉王府裡裡外外都是雲齊帝的眼線,被那些隱衛暗中盯著,稍有異動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局麵。
晉王深吸了一口氣。
炙熱的陽光,照進馬車中,那隨著車身前行而忽明忽暗的陰影,落在了晉王滄桑的臉上。
他目光熱切地看著雲澤,“夏武已經派人著手從雲京郊外的莊子上挖地道到晉王府,不出意外的話,兩個月後便可到達晉王府底下。”
為了保密且節約時間,晉王不打算帶其他人一起逃,而是自己一個人出去便可,晉王府其他人還在,至少可以給雲齊帝製造晉王府歡樂升平的煙霧彈。
晉王想到這兒,意味深長地說道,“澤兒,你的任務便是去北疆儘力拖住戰局,熬過兩個月,然後等我音訊,信一到你便逃回新州封地,林將軍以前是我麾下大將,他會幫你金蟬脫殼的。”
“林將軍可靠嗎?”
“即便他不念舊情的話,也由不得他不可靠,我已經讓慕儀想辦法撮合他的女兒和鄭輝了。”
雲澤看著晉王已經老去的容顏,不禁想起以前他揮斥方遒,行馬打仗,意氣風發的樣子,他知道晉王同他一樣,也是個隔絕情愛,一心做事的主,便喃喃道,
“父王,我放心不下你,還有母妃。”
晉王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乾裂的嘴唇蠕動了兩下,“你放心吧,我會保你母妃安全的,至於其他的人,聽天由命吧。”
他說完這個,熱得有些犯困,靠在馬車廂壁上,歎息了一聲。
“澤兒,我雖不愛你母妃,可我為了你,也會護她周全的,你是我最疼愛的兒子,從小便跟在我身旁,在你祖父帳下玩耍,在馬背上長大。我新州的大業,就全權托付給你了。”
雲澤鄭重地點點頭,他聽著馬車外,奔騰不息的馬車軲轆聲,心中已有鬥誌萬千。
“父王,我會實現你的夢想,將那些本屬於我們的一切,統統拿回來,到時候,我們父子倆,定能站在雲京神武門下,共同見證雲朝的新天地。”
晉王頗為欣慰地笑著,“好!吾兒甚好!我們打下的江山,當然由我們掌控。”
馬車疾馳而過,在雲京的大道上猶如脫韁的野馬,肆意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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