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正巧滿香入懷。
裴文風看望完宋太夫人以後,本想來西廂房這邊瞧瞧,未曾想宋羽姿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看著撞在懷中,捂著腦瓜子,迷迷糊糊的宋羽姿,鳳眼微眯成兩彎清澈的月牙,言語間儘是溫柔。
“疼嗎?”
裴文風伸手去替她輕輕地揉了揉潔白的額頭,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宋羽姿見是裴文風,有些詫異,“裴大人?”
裴文風不悅:“叫我在淵。”
宋羽姿已不似往日那樣排斥他了,遂甜甜地喚了一句,“在淵。”
裴文風的心像是被融化了一般,若不是此地有過上過下的仆人,他恨不得將宋羽姿整個人都揉進懷裡。
“今日過來有事?”宋羽姿今日一襲單薄綠衫,烏發上隻簪了一個珍珠簪子,鬢角的碎發被汗珠浸濕,緊緊地貼在白皙紅潤的臉上。
裴文風笑著說,“專程來看你的。隻是看你有些麻煩,還得借著看宋太夫人的名義。”
宋羽姿白了他一眼,滿臉都是不信。
“老是生氣對身體不好,我過來是兩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宋羽姿問:“什麼好消息?”
此時,青杏追了上來,她氣喘籲籲地吼道,“姑娘跑那麼快做什麼……裴,裴大人也在?裴大人好。”
裴文風點了點頭,背著手,靜靜地站在宋羽姿跟前,替她遮擋了大半的日光。
宋羽姿站在他的陰影裡,心裡的煩躁之意漸漸褪去了一些。
“噢,奴婢好像還有點事,先行告退了……”
青杏將傘和團扇一股腦兒塞到了宋羽姿手裡,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裴文風自然而然地從宋羽姿手裡拿過傘,撐開在她的頭頂,一方涼爽的陰影罩在了宋羽姿的身上。
“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額……
這好像是宋府吧,這家夥怎麼能這麼泰然自若,搞得像是她在裴府彆院一樣。
宋羽姿拿起團扇搖了搖,頓時一股涼風襲來,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庫房。
“去找找我家總管,有些事要當麵問他。”
裴文風想同她單獨多呆一會兒,搶過她手中的扇子,左手撐傘,右手順其自然地給她扇了扇。
“那慢點走吧,咱們一起。”
裴文風見她熱得嘴唇都乾了,心裡十分不滿。
“這麼熱的天,不在屋裡呆著納涼,到處跑,萬一中暑了可如何是好。”
“哪有那麼金貴。”
裴文風的側顏很是好看,像天邊的雲霞,又像是矜淡的月光。
仿佛感受到了宋羽姿的眼神一般,裴文風以傘為被,巧妙地籠住了兩人的身軀,然後他彎腰低下頭,深深地吻在了她乾涸的嘴唇上。
這一次,宋羽姿有了回應,她動了動嘴,溫熱的嘴唇抵住了他柔軟的唇瓣。
裴文風身子微微一動,他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將宋羽姿抵在了青牆邊,這才放開了她。
他的目光太灼熱,太瘋狂,似乎想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宋羽姿用手扇了扇風,白裡透紅的臉熱得像剛出鍋的饅頭一般。
裴文風用指腹替她擦了擦鬢角的汗水,聲音有些低沉,
“澤世子很快就會同你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