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雲朝婚禮習俗,裴文風是不應該去宋府的,可事出緊急。
宋抒懷出門就看到裴文風點了幾隊兵馬過來,還沒來得及寒暄,便見裴文風大手一揮,“進去搜,見到宋府總管,帶出來見我。”
宋抒懷大怒,“裴大人這是做什麼?我們宋府有犯事嗎?這麼興師動眾,有違律法吧。”
豈料裴文風下了馬,抱拳喚了一句,“嶽父大人,借一步說話。”
宋書懷本以為會唇槍舌戰一會兒,結果得到一句嶽父大人,他臉部僵了僵,走了過去。
“嶽父大人請恕小婿無禮,但羽姿如今生死未卜,我甚是憂心,若有得罪,等事後我自登門謝罪。”
“我知道你急,我也急啊,可你帶這麼多兵馬過來,以後彆人怎麼看我宋府?難不成是被抄家了嗎?哼!”宋抒懷甩了甩衣袖。
裴文風眼睛一眯,“嶽父大人,麵子重要還是女兒的命重要啊。”
宋抒懷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
說完,便離開了。
這時,公輸不易追了上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道,“少主,你們跑這麼快做啥?”
裴文風捏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過了不久,一個下夜處的小廝被押了出來。
“啟稟裴大人,這個下夜處的小廝說他今天見到過林總管。”
裴文風心急如焚,上前抓住那小廝的衣領問道,“幾時見到的,出了哪個方向?”
下夜處的小廝嚇得趕緊說道,“回大人的話,酉時三刻,我敲梆子路過棲霞閣時,見到了林總管,他整個人晃晃悠悠的,臉色也不太好,我就順口問候了一下。”
“沒了?”裴文風眉頭緊鎖。
下夜處小廝又仔細想了會兒,“我見他方向走反了,便提醒了他,他說他家裡有點急事,我還記得,前幾日林總管好像在問有沒有出海的商隊。”
“走反了?”
這麼晚了,按常理講,林總管應該回他的地方休息了,與他休息相反的方向就是永壽齋西廂房。
看樣子,的確是林總管擄走了宋羽姿。
“雲蒼,待會兒你回去裴府彆院將我桌上的有奏疏交給程亦大人,讓他務必急速呈給聖上。”
裴文風丟下小廝,吩咐公輸不易拿著他的虺符去調動虺隱將各處城門守住,一有林總管的消息立刻拿下。
並讓公輸不易想辦法封鎖宋羽姿被劫的消息,然後便騎馬朝著碼頭奔去了。
宋羽姿隻覺得眼睛好痛好痛,脖子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很癢很癢。
她伸手抓了抓脖子,幾乎要將嬌嫩的皮膚給撓破了。
“乖,彆抓了,過一會兒就會好了。”
阿爾木已恢複了本來的麵貌,隻是衣著服飾還是按照之前的習慣,沒有更改。
宋羽姿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總覺得這身型和聲音在哪兒見過,很熟很熟。
她不確定道,“林總管?”
阿爾木似乎很高興,“姑娘還認得在下。”
宋羽姿打量了周圍一番。
這是一處極為奢華的臥室,地上鋪著羊絨金絲地毯,天花板上掛著水晶燈,就連裝著葡萄的果盤都是純銀鑲金邊的……
一切都那麼異域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