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宋羽姿換上了聖上禦賜的綠色婚服,她看著銅鏡中的盛裝打扮的自己,心中百感交集。
聘禮半城,十裡紅妝羨煞旁人。
吉時一到,蓋著紅蓋頭的她,便被裴文風騎著高頭大馬,春風得意地迎進了裴府彆院。
聖上為賀新人,特親臨裴府彆院,以示對這位新科狀元,青年官員的重視。
諸位官員心知皇恩所向,皆打定主意,對裴文風存了巴結之心,以後不可得罪這位聖前紅人。
裴文風本就豐神俊朗,瀟灑倜儻,穿上紅衣婚服後更顯灼灼風華。
公輸不易盯著他看了又看,嘖嘖讚歎道,“少主之姿,也就比我多那麼一分。”
雲蒼不屑地哼了一聲,十分合時宜地拆他台,“先生啊,有時候一分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彆了。”
公輸不易沒好氣道,“你這樣說話,以後誰幫你討青杏歡喜。”
雲蒼這才想起來,宋羽姿嫁過來,青杏作為陪嫁,肯定也是要過來的,他心中一動,恭敬地拍起了馬屁,“先生乃日月之姿,人中龍鳳。”
公輸不易十分受用,這才滿意了幾分。
裴文風今日給他下了死命令,讓他去務必前廳替新郎官擋酒。
“少主好算計啊,自己想美人在懷,派我們出去應酬,走吧。”公輸不易歎了歎,去往前廳虛與委蛇去了。
前廳的文武百官們不敢去驚擾聖上吃席,隻得攔著新郎官,讓裴文風多喝幾杯,公輸不易見狀,攔了下來,讓裴文風回後院去了,自己則打著會算命的幌子開始為這些官員看起官運來。
那些個官員最信這些,紛紛伸出手掌,想讓公輸不易說個一二三出來,公輸不易本就是個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幾句話就將眾官員逗得哈哈大笑。
裴文風抽了身,急著去新房見新婦,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此時的宋羽姿,早就掀開紅蓋頭,坐在桌旁吃起了點心來。
她一大早天光不見亮便被紅葉她們折騰起來梳妝打扮,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剛準備休息片刻喘個氣,外麵又吼著喜轎來了,拜彆高堂,迎走新娘……這一環扣一環的,把她弄得是又累又餓。
宋羽姿將大家閨秀那一套拋之腦後,現在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她吃完一塊桃片糕後,又塞了一個綠豆糕進嘴裡,這時,外麵青杏說了一句,“姑爺來啦。”
宋羽姿急忙將紅蓋頭蓋上,乖巧地坐到了床邊,靜靜等待著將要同她共度餘生的男人。
她坐在床邊,想起了那本《素女經》,還有那幅春宮圖,一時之間握緊了拳頭,緊張了起來。
裴文風打發走了青杏,滿心激動地推開了新房的門,見他的小東西就文靜地坐在床頭一動也不動,他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了。
裴文風拿起桌上的喜杆,輕輕一挑,紅蓋頭下的人兒,眨著一雙清亮的紫眸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他心中一顫,隻覺得渾身都酥麻萬分,不自覺地舔了舔唇,直勾勾地盯著宋羽姿。
宋羽姿嘴裡糕點還沒吃完,嘴巴動了動。
裴文風咽了咽口水,心猿意馬地來到床前,將宋羽姿撲倒,狠狠地親在了她的嘴上。
這個吻炙熱又猛烈,差點讓宋羽姿窒息了。
“甜甜的,夫人吃了什麼?”裴文風鬆開了宋羽姿。
宋羽姿笑起來,“肚子餓,墊了兩個糕點。”
裴文風突然委屈道,“為夫也餓……”
“那你過去吃啊,那桌上還有好多個呢。”
“可我隻想吃你。”裴文風笑了笑,突然揮袖將床上的紅棗花生全掃了下去,卸掉她頭上的珠花金簪,將她身上的喜服解了開來,吻上了她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