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裴文風看了看天,揮了揮衣袖,回到了書房,他將密室打開,手拿燭火,走了進去。
案桌上的賬本他已經理得七七八八,還摘抄了部分貪墨證據送到大小官員手中,如今這些收到貪墨證據的官員大部分都歸順於他,隻有幾個啃不動的老骨頭,一直強撐著。
等過幾日奏疏一上,林府的通敵叛國證據指向柳丞相的話,就可以一舉絆倒柳丞相了。
他拿出那一疊通敵叛國信件,拆開了其中一封。
隻見上麵寫著一段話,
疆兵戰死,非有罪也,忠於主耳;雲兵戰死,非有罪也,忠於天子耳。
他冷笑一聲,將此信放於火上燒之殆儘,隻留下了幾封描寫軍事布防和兵力部署的信件。
裴文風翻了翻,突然發現一封還未拆封的密信,火漆都還在,他打開仔細看了一遍,眼中神色越來越嚴肅,最後握緊了拳頭。
“竟然是如此,沒想到林府早已同晉王府勾結了,林將軍在北疆幫雲澤假裝支持北疆之戰,為的是讓雲澤金蟬脫殼,可憐晉王爺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那鄭校尉早就投靠我了……”
裴文風將信件收好,放在一個檀木盒子中,他閉著眼睛,手指在盒子上點了點,“可憐林老將軍一生英名毀於一旦。”
桌上的燭火無風自動了一下。
裴文風睜開眼睛,拿起筆,寫起了奏疏。
若真是這樣的話,還是要保一保林老將軍的幼子吧。
裴文風心裡這樣想著,開始奮筆疾書起來,字裡行間全是揭露林將軍通敵叛國之詞。
寫完此奏疏,他又另拿一本,細數起柳丞相之罪責,一共整整18頁,罪名之多絕無重複,等到最後一筆寫完,他拿起奏疏吹了吹,滿意地合了起來。
“看樣子,明天的朝堂會很熱鬨。”
想到這裡,裴文風已經迫不及待等待天明了,他走出密室後,朝著房間走去,嘴裡喃喃道,“今日得泡了腳再睡,務必在夫人回來之前暖好被窩。”
府中過往的丫鬟,看著他們的少主自言自語地朝著臥房走去,互相嘀咕道,
“哎,你聽說了嗎?總管剛打聽到的消息,說是瀟湘樓有一夥人到處宣傳少夫人是巫女,有紫眸,能攝人心魂。”
另一丫鬟看著裴文風氣宇軒昂的背影憂心忡忡道,“可不是嘛,自從少夫人來了咱們裴府彆院,你看少主成啥樣了,沒事兒就傻笑,這不是被攝了心魂還能是啥?”
“我看夫人沒有紫眸啊,都是黑色的。”
“那鐲子呢?紫色的,多漂亮啊,你見過那種鐲子嗎?要我說隻有神女才能帶。”
“神女?到底巫女還是神女?”
“哎呀,她到現在都沒找過我們麻煩,那就是神女。”
“說的也是噢。”
幾個丫鬟議論紛紛地朝著後院走去,突然一個沉穩的聲音叫住了她們,
“都過來,剛說的什麼,細細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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