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掃了許由空一眼,一臉的不屑。
“他?年齡比我還小,多少白胡子老頭都束手無策,一個小屁孩能有辦法?爸,你肯定被他騙了。”
“不得無禮,老爸還沒有糊塗,從小就教你人不可貌像,不要小瞧了年輕人,自古英雄出少年。”
“是,是我唐突了高人,對不起。”
許由空笑了起來,這哪是陪理道歉,整個兒不服氣寫在臉上。被他小瞧了,想想也是,自己年紀輕輕,貌不驚人,任誰也不會相信。許由空也沒法去計較,一個花園裡長大的孩子,總不能跟他爭論自己如何如何的厲害吧。
走近年輕人,許由空不由分說,伸手就去抓他的脈搏。
年輕人一驚,這人也太粗魯了,也不問自己願不願意,伸手就抓自己的脈搏。他想避開許由空的手,可哪是唐清的對手,毫無反抗地落在了許由空手中,被緊緊扣住,動彈不得。
“想活命,就彆動。”
好大的口氣,果然夠狂,把自己當成了神醫。年輕人被許由空的霸道所震,愣了一下,便放棄了掙紮,任由他抓著手臂脈門,沒有說話。
哼!等你束手無策的時候再說。
王守二暗中偷笑,自己心高氣傲的兒子,今天遇上了對手。
許由空微閉著雙眼,聚起神識探入年輕人身體。
不對,這麼筋脈上纏繞著許多黑絲,正是這些黑絲讓他的筋脈萎縮,漸漸地失去了生機。
許由空試著用神識碰了一下黑絲,有腥臭味,竟奈何不了它。大吃一驚,這是巫毒,現代人懂它的極少。這種毒極陰損,寄生在人體體內,專門侵蝕人體機能。起初中毒時沒什麼症狀,等到出現狀況後,已無藥可救。
探查到了原因,許由空收回神識放開了年輕人,難怪那麼多的名醫束手無策,要想清除巫毒非靈藥不可。
王守二見許由空半天沒有說話,以為他也無能為力,心沉到了穀底。本來他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真正麵臨的這一刻心如刀絞,看來這最後一線希望也斷了。眼框裡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命運為何對他如此不公。
“爸,彆難過,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們認命吧。”
“少爺,你是好人,一定會好起來的。”
身傍的小姑娘也跟著哭起來,許由空看到這一幕相當無語。自己還沒有說話,怎麼一個個象要告彆似的。
“王老板,你這麼個大男人怎麼也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哭哭也就算了,你也摻和進去,羞不羞。”
王守二此時哪有心情理會許由空的嘲笑,忍住悲傷,問道。
“他還有多久活?”
許由空伸出五個手指在王東麵前晃了晃。
“我知道了,他還有五個月的命活。我想帶著他到處走走,這是他的心願,不知道他的身體能不能堅持住。”
“如果你帶他出去,隨時可能丟命。”
“真的沒有辦法?”
“我就說他吹牛的,這麼年輕能有多大能耐。爸,彆理他,那怕死在路上我也高興,比窩在家裡等死強。”
“窩在家裡說不定還有救,帶他出去死路一條。”
王守二一愣,立馬反應過來。
“你說我兒子還有救?”
“把你兒子推回房間避一避,我有話要跟你說。”
“不用,我有知情權,就當著我的麵說吧,經曆了這麼多年,連死都看淡了,還有什麼事我不能承受的。”
王守二點點頭。
“他已經長大,他自己的事讓他知道也好。”
許由空猶豫了一下。
“他的情況雖然很糟糕,但還是有一線希望,帶他去見我師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