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陽名醫陰京蕊!
雙洋騎著嘉陵摩托車為駱梅送來一件價值不菲的羊毛大衣。
駱梅半推半就接受了這份貴重的禮物。
陰京蕊開玩笑的說“沒想到你談戀愛還有絕招。”
“絕招不敢當,”雙洋作謙虛樣“高招還在後頭呢,看她憂慮的樣子,我打算帶她出去玩兩天,散散心。”
沒有子琳在身邊,陰京蕊內心感到特彆的鬱悶,在醫務室的小桌旁,他以茶代酒,與雙洋對飲起來。
朋友好久沒在一起了,兩杯酒下肚,話不由得多起來。由生意談到他將來的打算,儼然如小弟弟關心大哥哥。就當兩人隨心所欲的暢談時,陸強突然跑進來,拉起京蕊的手就衝了出去。
雙洋皺了下眉頭,起身也跟了出去。
駱梅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一隻手垂在床下,手腕正汩汩地流血,樣子很安詳,好像已昏死過去。
陰京蕊大驚,一個箭步竄上去,用力按住正流血的傷口,大喊“雙洋,快,快把她抱進搶救室。”
雙洋不敢相信是真的,心亂如麻,慌裡慌張的把駱梅抱進搶救室內的手術台上。
陰京蕊很麻利地找到駱梅左手被割破的血管,用止血鉗夾住,然後用貓線捆紮。
當紅色的代血漿液有條不紊流進駱梅體內後,他才去料理傷口縫合,消毒,敷紗布。
鎮定地忙完這些步驟後,京蕊的額頭沁出冷汗。最後伸出右手查看了駱梅的脈象與瞳孔,古板的對雙洋說“你在這照看她吧!”
陸強跟著京蕊走了出去。
“大伯,該怎麼辦?”他誠懇地看著陸強,征求他的意見。
“真想不通,現在年輕人這樣想不開。”
“是該走的時候了,”陰京蕊語重心長的說。
他撥通了駱大中的電話,把詳細情況一一向他說了。就在他沉思之時,雙洋走了進來,臉孔板結,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這件事情肯定與你有關,如果她有什麼閃失,我們義斷情絕。”
看著他木納的樣子,陰京蕊內心陣陣如刀割般難受。不過,思維告訴他,凡事要鎮靜,盯著他的眼神莊重地說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對得起朋友,我不否認這件事與我有關。”
“還愣著乾什麼?剛才我使勁掐她,她一點反應也沒有,”雙洋大嚷。
“不可能吧,”他站起“難道我的判斷會錯誤?”理智告訴他,最好還是去看一下。
駱梅此時已經醒來,但正在發呆。
地上一片狼藉,輸液管掉在地上,被子掉在床邊,手上隱約還在流血。
陰京蕊愣在門邊,雙洋走過去抓住她的手,異常激動地說“你怎麼能這樣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呢?”
“走開,我不需要你的憐憫,”駱梅用力推開他,右手不由得疼痛難忍。
“你真殘忍,自己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忠實信徒,連一個並不複雜的問題都無法處理,講什麼忠實?我看你是虛偽,欺騙自己,同時也在欺騙彆人。”陰京蕊用批評的口吻直視著她。
聽了他的話,駱梅一下蔫了,自言自語道“我虛偽,我虛偽。”
雙洋痛惜地把頭貼過去,一副心靈相通的樣子。
陰京蕊第二次為駱梅輸代血漿,嚴肅吩咐雙洋不要離開。
陰京蕊來到二樓子琳曾住過的房間前的闌珊處,向遠處眺望。
寂靜的夜悄然無聲,死一般的沉寂,他不由然的想起子琳,如果她在身邊,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