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陽名醫陰京蕊!
雨雖不大,不停的下著。
風雖不大,刮久了也感到寒冷。
駱梅的全身幾乎濕透,她站在魏橋上,望著她曾經落水的地方愣神。
往事,一件一件湧現在她的眼前,眼眶中浸滿了淚水。
她瘋了似的,撕心裂肺的哭嚷,用手狂打著橋墩,用身子猛撞著橋欄,一下,兩下,三下……
她昏了過去,倒在雨水中!
趕來的雙洋發現她時,見她下身流血,頓時大驚失色,慌裡慌張的把她送進了鎮醫院。
風還在刮,雨還在下,雨水聚集在一起,順著瓦楞往下流,‘啪啪的掉落在地上。
他感覺很冷,但沒考慮到京蕊那兒借衣服,因為此時夜已深了,一格新婚燕爾肯定正沉浸在歡愉之中。
他不時地瞅向急診室,希望那扇門打開,儘管他知道駱梅的身體狀況。
門,終於開了,他急忙迎上去詢問醫生。
“你不要著急,看你凍的,應該把濕衣服換下,要不然會生病的,”護士關心的說。
“她已經脫離了危險,但因為失血過多,胎兒保不住了,需住院靜養,”主任醫師告訴他。
“什麼?你說什麼?”雙洋哆嗦著身子,瞪大眼睛問道。
“難道她懷孕你都不知?虧你還說得出口,唉,現在的年輕人真不負責任。”
主任搖了搖頭,消失在他的眼簾中。
雙洋走進去,駱梅還沒有醒過來。
他端視著她的臉,心裡怎麼也無法平靜,駱梅怎會懷孕呢?一格與她沒有戀愛關係,而隻有自己有,而自己從來沒對她做越軌的事,難道還有他人與她建立愛情關係?
雙洋的自尊心受到嚴重的摧殘,心如刀割一般難受,他把頭深深地埋進自己的胸前,但怎麼也平靜不下來。站起,坐下,站起,最後索性走出病房,在樓道上靜靜,審視著這個難熬的夜晩。
白楊酒店的頂樓,依然亮著燈光,可想而知,一格與子琳正在幸福地享受二人世界。
他從深夜一直傻坐到中午,回到病房,卻發現駱梅不見了。
一種不詳的預感傳來,他本能地去找值班護士,護士告訴他
“不可能的,沒多久,我看到她還在躺著寫字呢。”
廁所裡沒人,找遍醫院每個角落都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能到哪裡去呢?雙洋陷入沉思。過了很久,他在自語“難道去了那裡?”
他一路快跑,風馳電擎般趕至魏橋,令他震驚的是,駱梅已用大號針頭刺破自己的手靜脈血管,血已流了一地,她正處在陰陽兩界的彌留之際。
“小梅,你為什麼這樣傻呀?為什麼?”他扶起她,撕心裂肺的哭叫著。
駱梅的臉已經泛黃,她極力張開眼睛,望著雙洋,聲若遊絲“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的一片真情,假如有來世,我願做你最好的妻子。“
她用儘全力的舉起左手,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線,然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中攥著一團紙。
她停止了呼吸,頭一歪,安詳地倒在雙洋的懷裡。
“小梅,小梅,”雙洋聲嘶力竭的狂叫。
周圍陸陸續續走來圍觀的群眾,他們議論紛紛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就尋短見了呢?多可惜呀。”
“肯定有什麼事發生,讓她想不開。”
“瞧這男孩子哭的多傷心。”
雙洋輕輕地把駱梅的頭放在膝上,雙手掰開她的左手,是兩封信。
第一封,他知是一格讓他捎給駱梅的。第二封是駱梅寫給一格的。
他顫抖著雙手看完了第二封信,又是一陣狂叫“天啊,怎麼會是這樣!”
他怒目圓睜,憤怒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