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裡,出於某種動物本能,我心跳加速的厲害,腎上腺素激增,渾身出於緊繃狀態。
先在附近做記號,以免走丟,再帶著韻雯在這附近走走看看,先探索一圈,了解情況,做以調查適應。
我手中的刺刀一刻都不敢放鬆,死死的拿捏著,謹防突發狀況。
這附近雖然與高樹林相似,但是布局不太相似,另外多了許多的灌木,周圍還有不少野果樹,隻是秋日蕭瑟,早已不產果。
不少的野鹿在附近啃食草葉、根莖等,四處遍布,但是都各自相距不遠,稍有異動便會抬首警覺許久,才接著吃。
附近有不少的鹿糞,有的新鮮有的乾透,正好麥地還缺些肥料,現在製作還來得及,改日應該采集一些回去,這次則就算了,當著韻雯的麵,多少覺得粗鄙。
“鹿群不好弄,它們警覺度太高,鹿肉是很難搞到的,咱們再找找彆的地方。”我說道。
“嗯,再看看其他的區域。”韻雯說道。
鹿群慢悠食草,畫麵宛若靜止的風景油畫一般,不說實用處,看著也很舒心。
而韻雯也是有本事,我若是稍稍靠近這些鹿群,它們便會立刻跑開,但韻雯摘下一些樹葉,以此喂了幾頭,並靠近鹿群,它們中許多隻,便伸著脖子靠近她,由著她撫摸著額頭,神情則多有安逸。
這便是人美的權力嗎?
正當我沉醉在這養眼的畫麵中時,卻突然聽到樹叢中有簌簌的響動,雖然小到跟刮風沒區彆,但還是我被我警覺到了。
“韻雯,快過來。”我說道。
“好的,馬上來。”韻雯低下頭,又撫摸了一圈,低聲跟它們說了些告彆的話。
“快過來,彆逗留!”我有些緊張了。
韻雯歎了口氣,朝著我走來,眼神有些埋怨的意思,而這時那些簌簌聲又不見了,想來便就是那些鹿已經再次警覺的緣故。
在這附近有稍稍拓展了一些路,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正要回頭,卻見樹叢附近有一隻四腳朝天的鹿,我們過去查探,扒開樹叢,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它的喉嚨已經被某種野獸撕裂了,身上有多處的爪印,看傷口還留著鮮血,顯然是剛才就獵殺的。
我上前查看這牙痕和爪印,見牙齒銳利,撕咬之時極為殘暴,咬合迅速撕咬致命部位,且是團隊作戰,這身上的抓痕顯然是撲倒這鹿時所留下的,而細心的韻雯還在死鹿的身上找到一簇落毛,我拿起一看,此毛發硬且偏乾,大概知道,這鹿是如何死的了。
“可憐的鹿,太可憐了。”韻雯伏下身子,為它悲哀。
“這鹿的鹿角已經長出四五個叉,顯然已經完全成熟,像它這樣到了耄耋之年,反應已經老化,或早或晚會被搏殺,這也是一種自然淘汰吧。”我說道。
韻雯抱著它許久,而我卻已察覺到因為韻雯這個動作所帶來的危機。
樹叢不斷傳出動靜,越發的頻繁和響動,我們已經深陷重圍了。
剛才我或許不知道是何物所為,現在我已經基本明白,這有著不動聲響獵殺一隻鹿的獵手是何方神聖!
我蹲下身子,做警備狀態,拉著韻雯背靠著大樹,而那些獵手從樹叢中出現了,它們披著銀棕色的毛發,一雙雙發綠的瞳孔,喉嚨發出嗚嗚的響動,站在我前方的,乃是那隻齜著牙且個頭最大一隻,它不怒自威,眉梢之間劃著一條抓痕,毛發也是所有當中最為濃密,也最為白皙的。
“它們是野狗還是狼?”韻雯喘息著問道。
“這種個頭不像野狗,且看所有布局,前後包抄,左翼側重,右翼埋伏,打算左翼著重對付我,然後讓右側的來突擊襲擊你,後方封我們的路,分工非常明確,顯然這種智謀和狩獵特性,不是狗,是狼!而為首那隻銀毛刀疤眼,就是狼王!”我戰戰兢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