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夢易逝!
紀洛笙表示自己無話可說。“我表妹大概不會喜歡你哥”紀洛笙深深的吸了口氣,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祝陽丟了竹枝看著紀洛笙是一臉的不信與不解。“為什麼?我皇兄那麼好。”
紀洛笙為了防止這小祖宗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隻能哄道。
“你看吧,如今你皇兄也要納側妃了。我表妹可不是個能容人的主,況且吧按我那表妹的性子來看這事懸。”
這話直說得紀洛笙覺得自己心裡都酸酸的。祝陽扶住紀洛笙的肩頭晃了晃,看向紀洛笙的目光堅定。
“哼,我皇兄喜歡的,那就是最好的,管他配得上配不上,我皇兄喜歡小笙包,那要是我皇兄跟小笙包在一起肯定會非常開心。母後說了像我們這種身處高位的本來就都是糟心事,要是不能按自己的喜歡及時行樂那不是更糟心。”
這皇後娘娘莫不是也是個奇葩?祝陽看著對麵的‘梁又夏’看向自己時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一下又做苦思狀。
“你可彆說你這身體看著可比小笙包差遠了。”廢話要不然我還需要以魂養魂?
“表妹時常跟隨姑父習武騎馬身體自然是好的。”
不一會兒就有粉衣的婢女走來知會二人。
“奴婢參見公主殿下,見過梁小姐。我家夫人說時辰到了請二位前去執禮和觀禮。”
祝陽拍了拍手,朝遠處比了個手勢,便有侍從浩浩蕩蕩的從不遠處過來,隻見一些中手捧木盒。
紀洛笙十分不解,要說送禮吧,祝陽做為公主為將來太子側妃備禮情有可原可看這木盒不僅材質做工簡單,磨損也是嚴重。祝陽看了看內侍手裡的盒子滿意的點點頭,低聲笑了起來。
讓‘梁又夏’隻覺得莫名其妙“好了蓋起來吧,可彆露出來了,怎麼說也是一份大禮。”
看著內侍給木盒蓋上紅布後,祝陽才放心的拉著‘梁又夏’往行及笄禮的廳堂而去。
待到廳中時,兩邊都早已坐了人。
“夏兒,到為娘身邊來。”‘梁又夏’笑著朝沐沅走去,親昵的挨著沐沅坐下。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幅母慈子孝的畫麵。
‘梁又夏’這才有機會看到傳說中早已被定為太子側妃的杜初雪。倒也是眉目清秀,桃腮滿麵啊。
沐沅看著杜初雪卻是疑惑了“矣”紀洛笙湊近輕聲問到“怎麼了?母親”沐沅略微調整了坐姿後“無事,大概眼神不好了。”
紀洛笙也沒多想仍看向今日的主角。
祝陽則朝著早已為她準備好的上座而去。“及笄禮開始”終於在一片禮樂賀詞中正賓走到笄者麵前。
高聲吟頌祝辭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然後為笄者梳頭加笄,起身,回到原位。讚者為笄者象征性地正笄。
接著由祝陽為及笄者插簪。祝陽接過內侍遞過的簪子喜笑吟吟的朝著杜初雪走去。
看著祝陽的表情紀洛笙隻覺得眉心都在跳動,這不就是當初自己身體弱時,這家夥讓自己去做洗腳婢時的表情嗎?
“杜小姐是否能長命百歲的本宮不管,但也隻怕這簪子太重杜小姐戴了怕是直不起頭來。”
祝陽的話不僅驚得杜初雪淚眼朦朧更是令在坐的人一片驚奇嘩然。正賓正是尚書夫人杜越氏的母親杜初雪的外祖母敬國侯府老太君。
不等人攙扶,就杵著拐杖急急的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祝陽身邊。
“公主殿下,臣婦知道與公主雲泥之彆,但公主未免欺人太甚。我家初雪及笄禮雖比不得公主,但尚書府和我敬國侯府能請到公主殿下那也是陛下,娘娘對我等的重視。”
紀洛笙看著老太太越說越激動,大有你不給我交代我就死在你麵前的架勢。
紀洛笙倒也不是為老太太擔心,隻是以祝陽這小妮子的性格來看,就不是會吃虧的主。
“我敬你是敬國侯府的老太君,對你好言好語,但始終君臣有彆。你也不要蹬鼻子上臉。”
‘梁又夏’再看一邊,杜初雪早已軟癱在一旁的婢女身上,泣不成聲。料想從小到大定是沒吃過什麼苦的吧。
祝陽的話氣得敬老太君連連後退,靠著周圍人的攙扶才勉強站穩。
杜越氏看了看旁邊哭成淚人的女兒心疼不已“公主殿下,今日是小女的及笄禮,鬨成這樣公主殿下也該給個說法的吧。”
“說法?你們倒是好意思問本宮要說法?”杜初雪,哭了一會兒略略緩和過來“祝陽妹妹”。
祝陽朝著杜初雪瞪了過去“本宮可沒有這麼不知羞恥的姐姐。”
祝陽的話說得直讓杜初雪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可杜初雪仍不死心推開婢女朝著祝陽跪下,卻也直視著祝陽道。
“公主殿下,怎麼說我也是你皇兄內定的側妃,早晚都會是一家人。公主殿下就不覺得如今的做法不妥當嗎?這也是丟的皇家臉麵。”
“杜小姐說這話怕是為時尚早了,來人把東西呈上來。”
眾人隻見內侍端著一個蓋了紅布的方盒。祝陽走到內侍麵前,一把揭掉紅布。
一時間身處廳堂中的人看向木盒時的眼神或有不解或有疑惑也或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