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夢易逝!
紀洛笙抱著方盒直直的回了傾雲閣,老實說紀洛笙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現下是何種感受。
要說自己同徐均宸、徐朝雲也就是太子和祝陽公主兩兄妹吧認識的時間那也夠長吧。
要說自己沒到南渡前,除了跟表姐在一起玩鬨便是同他二人一同廝混了。
還記得當初祝陽以為自己傷害了徐均宸,擄走自己做了半天的洗腳婢。
可是後來失魂嚴重,自己也離開了燕京,離開了熟悉的一切和最好的朋友。紀洛笙不得不承認來到南渡後自己是孤獨的。
雖身體大好可也沒什麼朋友。
紀洛笙打開盒子,隻見裡麵除了幾封書信還有著兩個小銀盒子。
把小銀盒子取出來置於一旁的榻上,紀洛笙開始看起了內裡的書信來。
“紀洛笙親啟,鄴朝一十九年五月,今天是你離開後的第一個月。我現在正養著那條黑狗,得空了你要回來看看嗎?它也很能吃。”
怎麼寫的這樣少啊?莫不是不認字了啊,不該啊。紀洛笙抱著疑惑拆開了第二封信件。
“紀洛笙親啟,鄴朝一十九年八月末。京中光景大好,太傅今日身體抱恙。我借故出了宮,順便去了一趟食味齋,那裡的大廚換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味道了。”
紀洛笙看著一封封信,其中大都是一些日常小事。
紀洛笙接著又打開了一旁的小銀盒子,盒子做功異常精巧,輕輕扭動側旁的轉紐。
清脆的一聲過後,小盒子便彈開了。隻見裡麵放著的是一條雕刻成兔子的銀石手鏈。
紀洛笙不免暗暗驚心,這徐均宸瘋了嗎?這手鏈不是北域奇石嗎?
紀洛笙抓了抓頭,我記著,這銀石是在皇後娘娘手中,後來據說是要留給祝陽的啊。
搞不懂搞不懂啊,再看看另一個盒子裡是什麼。紀洛笙用同樣的方法打開另一個盒子。
盒子裡靜靜地躺著的是一把鑰匙。紀洛笙輕輕的拎起鑰匙,心中的疑惑更甚。
誒等等等等,這鑰匙怎麼像在哪裡看到過來著。紀洛笙翻起一旁的書信,知道在寫著離現在最近的時段裡找到。
這寫背麵誰能去看啊,要不是我機靈看到正麵有鑰匙二字下,好奇翻翻,你就等著你的鑰匙扔海裡吧。
這鑰匙隻有兩把,一把在徐均宸手中,一把在紀洛笙手中。至於鑰匙的用處。
“三年了,我在等你,等你的回答,等你回來。”回答?我怎麼不記得呢?
紀洛笙捏著信紙,杵著下巴。腳在踏凳邊緣來回摩擦。
什麼事啊?紀洛笙很是認真的想著終於想到了。
自己離開燕京的那天,徐均宸有偷偷離宮,給自己送來一盒點心,問自己好不好吃。
但是爹娘催促的急,便也沒太在意。嗯,應當就是這個了,記性真好啊。
紀洛笙收起了一榻的東西,這徐均宸還真是呆子。
寫的不是一些日常小事,就是抱怨自己為什麼沒給他寫信,反而跟祝陽聯係頗深。而且同祝陽的信裡也沒怎麼提他。
這不是廢話嗎?堂堂太子,要是一個小小女子的信哪能送到他麵前去。
紀洛笙走到桌前端了盤葡萄,又重新靠回了榻上。
看著窗外日漸毒辣的日頭,想著,這徐均宸嗯,不得不承認除了打架不行彆的都很厲害。
紀洛笙又深深的嘬了個葡萄,但看到他對我也還是很照顧,又是受大師所托,還是得護著他的。
薔薇花纏繞住牆頭,攀近窗沿下的瓦片。天氣炎熱卻也擋不住芳香襲人。
紀洛笙臉上掛著笑,腳懸空於榻椅與樓板之間,晃悠著晃悠著,愜意得很。
“小姐,小姐”紀洛笙微微側頭向門口看去。“小姐,您要回燕京了嗎?”
“對啊,怎麼了。”紀洛笙看向滿臉寫滿了委屈的葉子,一時起了逗弄的心思。
“小姐,會不會帶上奴婢啊。”哈哈哈,我就知道,紀洛笙在心底暗自笑了笑,麵上卻是毫無波瀾。
“哎呀,這次好像隻有我一個人呢。不能帶上葉子啊。”
紀洛笙杵起下巴,以半靠於榻上的姿勢看著葉子,嘴角噙著笑意。
“小姐,奴婢不想離開小姐。奴婢想跟著小姐,奴婢保證不給小姐惹麻煩……小姐…”
紀洛笙看著葉子紅了紅的鼻頭眼眶,著實不忍的笑出了聲。
葉子呆了呆,後才反應過來,這是被自家小姐給耍了。
“小姐,您又耍著人玩。”說完故意把頭偏向一旁,在不看紀洛笙。
“小葉子,難過了?我怎麼可能不帶著你呢?你可是本小姐的福星的。”
似是聽到福星二字,葉子又臉紅紅的轉回了頭。
“將軍回來了,正在同夫人一起給小姐您準備東西,挑選侍從呢?”
紀洛笙扶著榻沿起了身,領著葉子朝著主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