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楹的異樣全場隻有程熠注意到了,他眉頭微皺,心裡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闖進會議室的那一行人從衣著打扮看來都像是鄉裡人,男男女女都有,就像村裡麵自發組建的秧歌隊,咋咋呼呼的,讓人反感不已。
“你們是誰?這裡是你們能來的嗎?”
這時有人說了一句,鬨事隊伍裡為首的一個女人立刻站了出來,插著腰,仰著鼻,趾高氣昂地說道“我兒媳婦在這裡工作,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兒媳婦?誰啊!”
女人抬手將手裡的鼓槌對準高楹“喏,就她,高喜兒啊。”
“高喜兒,你真夠可以的,把自己男人送進監獄,不怕天打雷劈嗎?”
此話一出,眾人喧嘩,議論聲頓時將整個會議室填塞。
“噗,原來高楹叫高喜兒。”
“這什麼情況啊,高楹不是單身嗎?怎麼又會成了彆人的兒媳婦?”
“就是,她老公是誰啊?”
一直之間有關高楹的話題如千層的白浪一般不斷湧來。
震驚的不止是吃瓜群眾,還有的程熠,他沒想到高楹真的結婚了,當時他的心裡就升起了一股失望。
高楹的婆婆把事鬨得很大,可以說是一點麵子都不給高楹,把她的事全都在公司說出來。
對她是各種數落,什麼不孝敬老人,不儘妻子的義務,自己躲在城裡掙錢,不管家人。
這個過程中,高楹一直坐在那裡紋絲不動,沒有人看見她手裡握著的筆已經將她的掌心戳出了一個洞,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往下冒。
“高楹!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解釋下。”
高楹的直屬上司一句怒喝,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高楹的身上,而她仍是坐在那裡穩如泰山。
程熠坐在高楹旁邊,他看見了她受傷的手,到底是自己喜歡的人,即便失望,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護著她。
“楹姐,還好嗎?”程熠低聲關心地問了一句。
高楹沒回應,起身對著董事長所在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會議室。
高楹一走那場鬨劇也就唱不下去了。
……
遠方小酒館。
這裡是高楹經常來的地方,心情不好的時候,工作壓力大,或者是遇見其他什麼不順心的事,她都會來這裡喝一點小酒。
高楹坐在吧台邊,一邊頭發掛到耳朵後麵,露出惹眼的香奈兒耳釘,和耐人尋味的側臉,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高領毛衣,腰細的讓人忍不住想緊緊環住,此時她正目光呆滯地看著手裡的玻璃杯,心事重重…
程熠走進酒館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楹姐。”
程熠來到吧台旁邊,聞聲,高楹抬頭眼裡儘是程熠從未見過的悲涼,“程熠,是你啊。”
高楹雙頰泛著桃紅,略顯醉態,她衝程熠笑了笑“要不要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