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不得了了,要翻天了。”馬臉嬤嬤突然嚎啕起來,哭著就往後院跑去。
“容嬤嬤,你這是怎麼啦?是誰欺負你啦?我替你去出氣。”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一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一身白色暗金牡丹紋的絲綢長褂,手中一把金漆玉骨的折扇。個頭中等,麵白似玉,相貌還算是好看,不過卻有些偏於陰柔。
“九少爺,七少爺也不知道從哪裡帶回家一個野丫頭,硬要說是他女兒,還說誰要敢對他女兒不敬,就要殺了誰!”
“哦?老七回來了。嗬嗬嗬!”被稱為九少爺的青年人繞過哭哭啼啼的容嬤嬤,看著站在月門前的公孫劍,冷笑著說道“老七,你還敢回來。懷裡那個野丫頭在什麼地方撿的?你不嫌丟人,但是也該考慮一下咱們公府的麵子,什麼野雜種都敢往家裡帶。還好意思說是她姓公。”
公孫劍笑了,笑的非常燦爛。自己失憶也就算了,居然還遇上這麼狗血的世家大族悲喜宮鬥劇。這也算了,偏偏巧還遇到這麼不開眼的紈絝。尼瑪,這個時候不打臉簡直對不起作者和讀者。
不過公孫劍沒有急著打臉,而是看著公忠問道“公忠,你確定是祖父和父親叫我回來的?”
“是,是老太爺讓老奴去接的七爺您。現在老太爺和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他們都在正堂等著您呢。”
“嗯。很好!”說著話公孫劍邁步進來中院,然後在公忠的引領下往中堂去。懷中始終抱著公羽舞。
“老七,你跑什麼?把話說清楚再走,你居然敢帶著那個野種去中堂。”公趁在後麵高聲喊道,緊追著想要攔住公孫劍。
可偏偏巧公孫劍卻在中堂的門前停下了腳步,斜著眼睛撇了一下大廳中坐著的幾人。回過頭微笑著問公趁道“這位兄弟,麻煩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公孫劍,你是不是當兵當傻啦?帶著個雜種野丫頭就往中堂跑,你知道中堂是什麼地方嗎?”公趁也停下腳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中堂。心說自己說的話沒錯,看你公老七如何應答。今天非讓你公老七吃癟不可。
心中暗自盤算著,卻抬頭陡然發現自己對麵的公孫劍雙眼中冒出凶光,仿佛要將自己吃掉一般。
“我說過,這是我公孫劍的女兒,她叫公羽舞。”
“哼,什麼公羽舞,就是個野雜……”公趁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眼睛瞪的大大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公孫劍,然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足足飛出去有六七米的距離然後狠狠的撞在了花牆上,隨後整個人出溜著沿著牆壁滑落到了地上,雙眼黯淡無神,有一口沒一口的吐出血水。
寂靜!絕對的寂靜!中院裡十多位仆人丫頭以及中堂中坐著的數人,沒有一個發出一絲的聲響。
“豎子!你……你居然敢……”中堂內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陡然站了起來,哆嗦著伸手指著公孫劍不知該如何說下去。緊接著快速的奔跑到門口撲到在公趁的跟前大聲嚎啕道“趁兒,趁兒。你不會有事的。爹爹在這裡。”
“來人,快去叫大夫。”那位中年男子嘶吼道,緊接著院中一片慌亂。
“爹爹,那個人是死了嗎?”公羽舞依偎在公孫劍的懷中,有些怯懦的低低地聲音問道。
這時候公孫劍才發現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他倒不覺得殺人錯了,而是閨女還在自己懷裡,
自己居然當著孩子的麵一腳踢飛了一個人!
“不是,他是在演戲。想要逗囡囡開心的。”公孫劍有些尷尬的將公羽舞的頭彆過去,輕聲說道。
“混賬!”隻聽中堂內一人拍著案幾大聲的罵道“這還有王法嗎?居然動手傷害自家兄弟。這是人能夠做出來的事嗎?”
“他罵了我女兒,我想你們也都聽見了。”公孫劍看著那位破口大罵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
“你女兒?誰承認啦?一個野種而已。”那個中年人因為憤怒而臉上的表情都已經有些扭曲。
“你再說一遍!”公孫劍狠聲說道。緊接著邁步上前,從自己的靴筒中掏出了一把閃亮的匕首。
“怎麼?你還想殺了我不成?你這個小畜生,當初家族不是因為你,現在何至於此。沒想到你才回來居然就傷害自家兄弟。你簡直禽獸不如!”
“嗬嗬,膽小鬼。我就讓你再說一遍,你卻扯東扯西的。難道真的怕我殺了你?”公孫劍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從袖口摸出一個糖塊塞到公羽舞的手中,將她放在地上,溺愛的揉了揉丫頭的頭頂,輕聲說道“去,到月亮門邊的牆腳等著爹爹。爹爹有點事要辦,一會兒就好。然後帶囡囡去吃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