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胡添翼,金龍衛校尉。堂上的這人也是金龍衛的人。”說著話,胡添翼用手一指地上趴著剛被打了二十板子的那位。
“金龍衛怎麼啦?犯了法就可以不用負責嗎?”公孫劍輕蔑的笑著朝對方問道。
“公縣尉。事情究竟如何想必你比我清楚。”胡添翼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他可以肯定整件事都是公孫劍在背後搗鬼。
“嗬嗬,事情如何?人證俱在,難道胡校尉沒有看到嘛?又或者是說你金龍衛就比彆人高一等,做什麼都不犯法?”公孫劍陰陽怪氣的反問道。
胡添翼氣的都快炸了,分明這些人證和原告都是你公孫劍搞出來的,可是自己卻沒有證據。看來此時強硬下去是不行的。誰都知道公孫劍的瘋狗脾氣。於是胡添翼換了副笑臉拱手道“公大人,金龍衛和所有人都一樣,犯了法自然也必須承擔責任。隻是剛才已經用刑打了二十板子。況且原告也沒有遭受什麼傷害。不如這樣,我代表金龍衛賠償原告一些銀錢,然後這位兄弟我領回去再嚴加管教。您看如何?”
“不是我看如何?本官隻是縣尉而已。此時要問知縣大人。”公孫劍根本就不理會對方的提議,而是轉身朝上座的劉大遠拱了拱手。那意思在臨水縣是劉大遠說了算。
“咳咳……”劉大遠咳嗽了幾聲,心裡恨不得咬公孫劍一口,每次背鍋的都是自己。
“那個,既然胡校尉出麵說情,那本官肯定是要給這個麵子的。可是國法麵前卻是不講情麵的。不過嘛,有些時候也是可以通融的。事情本縣可以不追究,但必須原告撤訴才行。”劉大遠自然是老奸巨猾的官場油子,既然公孫劍甩鍋給他,那他就把鍋甩給原告。誰不知道那原告是公孫劍安排的啊。
聽了劉大遠這樣說,胡添翼隻好轉過身請求一旁的那位原告女子撤訴。而對方也爽快,撤訴可以,但是自己精神遭到了嚴重傷害,因此必須賠償。也不多要,有黃金一千兩就可以。
胡添翼那個氣啊!你怎麼不要黃金一萬兩呢?彆說黃金了,就是白銀一千兩也不值啊!這分明就是準備訛詐他嘛。可現在在人家的地盤,被人栽贓陷害,哪又有啥辦法呢?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位金龍衛的兄弟被人整死?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最終在胡添翼答應賠償對方三千兩白銀之後雙方才達成了和解。胡添翼扶起還躺在地上的那名金龍衛兄弟剛準備離開縣衙大堂。就聽見大堂外麵一陣鼓聲,然後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青天大老爺,您可要給小人做主啊!”隨著哭聲,堂外的衙役攙扶這一位老漢顫抖著來到堂上。跟在身後的是一名被差人押解著的男子。隻見這名男子已經被打的看不清楚原來的模樣,渾身上下衣服鞋帽全都被撕爛了,身上的血水還在往下滴落。
“大人,是趙小七。”被胡添翼攙扶著的青年一眼就認出了那名被押解上來的‘血人’。胡添翼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再回頭看向公孫劍,此時已經是牙呲欲裂。狗日的公瘋狗是準備要玩死他帶來的所有弟兄啊!
這次好了,案情比剛才的還大,直接被告殺人。而且證人也全都有,甚至被告抓住後已經被打的快死了。就問你胡添翼救還是不救?
又是一番告饒和討價還價之後,答應賠償對方一萬兩白銀才得到和解。胡添翼也顧不得許多,急忙跑出去找人幫忙抬著被打的還剩一口氣的那個家夥出去看大夫。
這還不算完,等胡添翼安頓好兩位受傷的弟兄後,手下人回來稟報這次帶來的十多名金龍衛中還失蹤了三人。胡添翼聽了之後簡直都快要發瘋了。
“狗日的公孫劍,我胡添翼和你誓不罷休!”
就在胡添翼罵完這句話後,又有一名受傷的手下被人攙扶了進來。
“大人……”
“李大威你怎麼啦?小九不是和你一起的嗎?小九人呢?”看清楚對方,胡添翼急忙開口問道。
“大人,我和小九去西北邊關回來的路上發現了失蹤多日的那個叫謝伍的人。本想著查查對方的底細,結果對方著實厲害,小九為了掩護我逃命戰死了。”說罷,那漢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混賬!”胡添翼一掌直接將自己麵前的條案給拍散了架。
“李大威,我問你。你和小九查清楚那謝伍去邊關做什麼沒有?”
“沒有。”李大威哭著回答說“不過貌似對方也是在暗查什麼事情。後來發現我和小九跟蹤他,就耍了個詭計埋伏襲殺我們。一見麵連話都沒說就給了我一刀,要不是小九拚了命護我,恐怕我也要交代在那裡。”
聽了李大威的回答,胡添翼暗自心驚。李大威和小九兩個手下在金龍衛中的實力他是清楚的,雖然被人襲殺,可是居然一死一傷卻也從另外一個方麵說明了對方的實力。沒想到公孫劍手下居然還有這樣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