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子的容貌更是牡丹之資,一顰一笑之下,一看便驚為天人,與男子在一起感覺一切都那麼相輔相成,十分舒適入眼,好像兩人就是下凡的神仙眷侶一般,淑人君子般配絕倫。
張玄林與楊烈臣齊齊下跪喊道“臣拜見陛下、皇後娘娘、皇子殿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站著的男子見二人跪地稱呼,他大笑往前扶起張玄林說道“太傅來了,快過來坐。”
張玄林隨著李如是笑嗬嗬走向亭子,他路過皇後娘娘的時候,又問了一聲好,心中暗歎,這皇後莫非真是狐媚子轉世?立後那天見著還僅僅是中人之姿,現在竟然這般魅惑了。
程怡月起身施了個萬福,“怡月見過太傅。”
那小男孩也像模像樣的作了一揖說道“見過張先生。”
張玄林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這個皇子他十分喜歡,不僅聰明伶俐而且特彆有趣,為人也極為自謙,在這位皇子的身上,他看見了當初在李如是小時候的影子,想必以後不出什麼意外,也是一代明君。
至於出何意外,帝王家事琢磨不透。
楊烈臣依舊跪在地上,天子隻招呼張丞相起身,卻沒讓他起身,沒有天子的口諭他隻得長跪不起,目送張玄林與李如是二人前往亭子外。
那位看起來極為漂亮的皇後娘娘對他一笑,拉著小男孩也走向亭子,一時間整個園子隻剩跪著的楊烈臣。
先前還在園子裡的眾人,好像除了皇後娘娘,都沒看到楊烈臣的存在一般,皇上沒說,張丞相也沒說。
楊烈臣跪伏在地腦海中拚命思考,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亭子中,李如是吃著瓜果望著遠處的楊烈臣,他問道“這樣委屈一個二品節度使,該不會讓他心生怨氣吧?”
李如是語氣中有著詢問,可眉宇間儘是不在意,這個二品節度使是如何升上來的,升上來的作用,他是一清二楚。
張玄林將皇子李乾民抱在自己的腿上笑道“你小子又沉了,這般委屈都承受不住啦?我們的小皇子在國子監受得委屈可比他大多了。”
李乾民嘟著嘴說道“張先生,那些不算委屈,母後說了,那叫磨煉心性。”
張丞相刮了刮皇子的小鼻子,“皇後娘娘當真如此說的?”
程怡月在旁邊佯怒瞪了自己這笨兒子一眼,李乾民將腦袋縮在張玄林懷中不敢露頭。
張玄林摸著李乾民的小腦袋,又對天子說道“正如皇後娘娘所說,磨煉心性罷了,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那麼以後被文武百官責罵的時候,他豈不是會自儘?”
“也是。”
李如是輕輕點頭,“太傅你這次帶他入京,是想再給他一些功勞?”
張玄林放下小皇子,從懷中拿出一本奏折,“這裡麵詳細寫著改州郡為州道製的作用,當然,這些僅適用於大周疆土,算是未雨綢繆吧,等到南朝、西蜀覆滅,這種製度的好處會逐漸顯現出來。”
李如是沒看奏折,隻是將其放入懷中,“太傅更改的州道製我回去再看,現在還有個事情,我十分頭疼,想請太傅解惑。”
張玄林疑惑的“哦”了一聲,竟然還有比天下改製還要重要的事情?而且還讓聖上十分頭疼,看來並不是個什麼好事情,他沉吟說道“能讓陛下頭疼的,臣隻能洗耳恭聽,至於能不能解惑就要看看是不是術業專攻了。”
張玄林沒有把話說死,萬一真是個他不懂的問題,他也能以此搪塞,留個後路,不至於啞口無言,顯得自己不是那麼的專業,聖上現在可是很恨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無才無德之人。
李如是歎了口氣說道“淮安軍渡江之後,再無任何消息,就連想派去的監察使也沒有回複任何消息,不瞞太傅說,我有些害怕,南朝西蜀已經夠亂了,若是……”
“若是淮安軍也背叛大周,那大周就會真的滅國?”
“那倒不會。”
李如是苦笑一聲,“李自真是我的皇兄,就算他真想謀權篡位,還真讓他成功的話,大周依舊姓李,不會姓劉或者姓陸。”
“陛下但是看的透徹。”
天子向程怡月抬了抬手,後者領會,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張玄林。
張丞相臉色有些古怪的看向程怡月,這皇後娘娘好像很得皇上信賴,這種比天下改製還要重要的事情,竟然皇後這個女子拿著。
李如是沉聲道“前天夜裡我還在禦書房的時候,這封信突然就出現在桌麵上,沒有任何征兆,就憑空出現,我打開看了看,就隻有那麼多內容。”
張玄林打開信封念道“於有俊及其一萬大軍莫名失蹤,先前於有俊帶領五萬大軍攻打源州城外的丘連軍鎮,鏖戰整整七個時辰,丘連軍鎮王毅四萬大軍十不存一,於有俊攜勝利之勢銷聲匿跡,戰場發現獨孤太乙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