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劍身處爆炸中心,被這股力道震的頭暈眼花,身子不受控製的倒飛出去,胸前黑甲被炸的龜裂,整個人重重的砸在地麵,他沒想到這個壯漢竟然還會寸勁,再加上龔智力氣極大,在地下蟄伏那麼久的戟首終於將這股勁頭給釋放出來,威力十分驚人!
龔智可不給你任何休整時間,典型趁你病要你命的做派,他單身提起大戟,戟首對著公孫劍頭顱而來,勢要將這個黃口小兒給粉身碎骨。
公孫劍嘴角溢血,胸口疼痛難忍,但是麵對這一殺招的他拚儘了全力向側方一滾,大戟未能得手,隻是砸在他腦袋邊的地麵之上,又將他炸飛數丈之遠!
“我道是你有多厲害,原來就這點本事!那老子暫且饒你一命,將你生擒活捉,帶回渝州城好好折磨!你不是喜歡男子與男子之間做那齷齪事嗎?老子讓你好好體驗一番。”
公孫劍呸了一口血水,握刀的手微微顫抖,他踉蹌爬起暗暗罵了一聲,“又不是我罵的,你找我做什麼。”
龔智哪聽得見他的話,兩張如蒲扇一般的大手掌上來就提起了公孫劍,後者也沒有任何反抗,任憑龔智猶如拎著雞崽一般,舉在空中。而後他提腿一膝蓋撞在公孫劍的肚子上,公孫劍徹底泄了氣,噴出一口鮮血,手中的刀也落在地上。
“放開公孫將軍!”
這時,突然一聲大喝,一名中州軍步卒舉著折刀衝了上來!
公孫劍眼神驚恐瘋狂搖頭,“彆過來!”
但為時已晚,隻見龔智換成一隻手拎著公孫劍,另一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他微微側過身去躲過那個從背後想要偷襲的士卒,而後匕首狠狠紮入這名士卒的脖子中。
士卒捂著脖子跪在地上瞪著眼睛,口中還喃喃道“放開……公孫……將軍……”
龔智一腳將這個身死士卒踹開,染血的匕首輕輕劃過公孫劍的臉龐,
龔智仰天哈哈大笑,眉宇間儘是猙獰,如同一隻人臉凶獸一般,他大聲喝道“解氣!真是解氣!你這小子長得也倒是可以,想必我手下那些不好女色喜好男色的斷袖,也能好好愛憐你一番!”
公孫劍聽著,蒼白的麵孔隻是咧嘴一笑,“那你平時也沒少讓那個瘦子愛憐吧?”
龔智眼珠子一瞪,這小子口中的瘦子沒有彆人,正是他尊敬有加的哥哥,他扯起嘴角,“你倒是真不怕死!”
公孫劍眼神冷冽的看著他,“再不出手,我可就真死了。”
“你說什麼……噗!”
龔智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手中勁頭一鬆,將公孫劍扔在地上,公孫劍二話不說抄起地上的淮安刀狠狠地紮入這個壯漢的腹部。
龔智楞楞向後退了幾步,雙手捂著心口不想讓血液流出,但仍是徒勞,鮮血撲簌簌的撒出,流在盔甲之上,紅色甲胄被染的更紅,他放棄捂住胸口,緩緩的轉過頭去,最終隻轉了一半,倒地氣絕身亡,他在臨死前隻想知道,到底是誰神不知鬼不覺摸到自己身後,給自己的心窩來了一刀。
公孫劍跪伏在地上,拚命揉搓著腰部。
曹鷹按住他的手臂,“彆揉了,萬一是肋骨斷了,隻會傷上加上。”
公孫劍沒有做聲,但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越過龔智的屍體,走到那名士卒身邊,合上了他死不瞑目的雙眼。
“我若是剛剛救下他,就救不下你了。”
公孫劍點了點頭,他知曉輕重,沒有任何怪罪曹鷹的意思,曹鷹的隱匿功夫一流,當他與龔智對打的時候就已經潛伏在周圍尋找機會了,可那龔智處處都留了心眼,絲毫不給曹鷹任何趁虛而入的空當,所以公孫劍才賣出破綻任由龔智連番打擊,降低龔智的戒備。
“於將軍那邊如何了?”
公孫劍問了一聲,彆看曹鷹隻會偷襲,但他可是實打實的九流九品高手,在於有俊身旁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我對敵功夫不行,那人也有相境實力,我幾次出手都沒占到便宜,還差點被他給殺了,於是我就來這兒了。”
曹鷹說完,扒開甲胄領子,露出一道可怖的傷口,這傷口隻差兩寸就割破了他的喉嚨,曹鷹頂著這麼重的傷還能偷襲龔智得手,已經實屬不易。
公孫劍歎了口氣,他扶著腰,遙望了一眼戰場,這個時候依舊是打的不可開交,他又吐出一口血水,手起刀落將龔智人頭砍下,大喝一聲,“中州軍!敵軍將領已死!隨我殺!”
萬人交戰的範圍極廣,渝州城五百丈之外的人頭湧動幾乎快延綿到了山邊,原本於有俊的計策是這樣的,將渝州城的另一批人馬引出來,再由他這個相境高手,加上公孫劍曹鷹嶽荀義三位將領,以及一萬先鋒軍的強悍陣容,將那一批人馬儘數殲滅。
公孫劍與曹鷹也確實做到了將人引出城,那龔智也上當了,追擊極深,原以為剿滅這一萬人馬就算不輕鬆,也能蠶食殆儘,可問題就出在,這一萬人馬之後,又來了一人!
此人手持重劍,一路追尋氣息,找到了於有俊,直接與其廝殺起來,而且這人好像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殺手一般,不論於有俊如何問他話,回答於有俊的隻有那把足有八尺的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