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公孫劍哈哈大笑,果不其然,這陸子語想做的便是愚民政策,醜化大周,美化西蜀,要想一個地方的人徹底歸順自己,那就從最基礎的看法上,將百姓的觀念給牢牢鎖在一個陸子語想要的狀態下,這個小卒子就是一個快要成功的個體,若不是見到了公孫劍,聽到了這一番話,矮個子小卒恐怕就要心甘情願為陸子語賣命,真的認為大周是十惡不赦的匪類。
曹鷹朝著這名小卒子頭上就是一巴掌,“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人要有自己的看法,不要以為彆人說的就是對的,耳朵聽到的,是彆人想讓你知道的,眼睛看到才是你真真切切知道的。你可以不信陸子語,你也可以不信我們,有機會你親自去中原看一看,哪個地方比你們西蜀差!”
這句話一說出來,小卒子頓時看到了生的希望,他連忙點頭,“一定一定!日後我一定親自去中原看一看!看看那是一個怎樣的盛世。”
公孫劍擺了擺手,“彆急,本將軍還有個問題要問你,回答上來再去中原看看也不遲。”
小卒腦袋頓時又耷拉下來,靜等公孫劍下文。
“帶著你們將領的是誰?”
“這個我知道!是呂易呂將軍。”
公孫劍皺了皺眉,呂易?他還真沒聽說過呂易這個人,他複又問道“是陸子語新任職的將領嗎?”
“不是,是鐘將軍把大軍分成四路的時候派下來的將領,呂將軍雖然也是一州副將,但還做不到讓蜀皇……陸子語欽點。”
曹鷹有些轉不過來,他吹胡子瞪眼道,“什麼鐘將軍呂將軍的,帶領你們的到底是哪個將軍!”
小卒縮了縮腦袋,舔了舔嘴唇解釋道“帶領我們的是呂將軍,總領四路兵馬的是鐘將軍。”
“鐘將軍……”
公孫劍摸著下巴喃喃道“是鐘冠?”
“對對對,就是鐘冠,我們都算是鐘將軍的長矛軍,當時正在綿州城外練兵,就被臨時派了過來。”
公孫劍一笑,“真是冤家路窄。”
曹鷹問道“怎麼,你認識?”
“豈止認識,當初陸子語就是派他率三萬大軍,攻打渝州城整整七天久攻不下,葬送了六七千將士不說,若是劉肅沒有給李自真壓力,讓他們再撤的慢些,恐怕也就沒現在的蜀皇了。”
公孫劍勾起嘴角,“他的那個親兄弟林裕,率領五百人從側門而入,我率三百人迎敵,以陣亡了一百餘人,殲滅了襲兵四百人,以及林裕的項上人頭。”
“那這個鐘冠,頗有些小材大用的感覺。”
公孫劍搖了搖頭,“不能小覷,他謀劃的分兵四路與中州軍在深山老林中大打伏擊戰,讓咱們吃了不少苦頭,這幾年來他恐怕也沒閒著,咱們可不能輕敵。”
曹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咱們現在……”
“既然這什麼呂將軍想困死咱們,咱們就將計就計,回去整裝催馬,夜晚偷襲!”
公孫劍臉色一冷,突然想到什麼,“是不是還有一個人沒回來?”
曹鷹一拍腦袋,“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這都過去小半個時辰了,早就過了預訂的時辰,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飛快趕來,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曹鷹與公孫劍皆是鬆了口氣。
隻剩下被捆著的小卒子訕笑一聲,“諸位將軍,你們看,軍情我透露了,能說的我也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
公孫劍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小卒子直覺得眼前一黑昏死過去,這次與上次不同,他的嘴角還帶著笑意。
公孫劍將他鬆綁,放在一個草叢之中,“咱們回去吧。”
一眾幾人又哪來的回哪去,公孫劍眼神晦澀的看了一眼後回來的那人教訓說道“你是哪個隊伍的?做斥候最重要的就是時間觀念,你回來晚了,大家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你說是等你還是不等你?等你的話萬一時間耽誤的久了,引起敵兵注意怎麼辦?不等你的話,如果你有重要情報正被人追殺又當如何?這次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吧?”
公孫劍等人也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探取情報,萬一被這小子給壞了事,一切的努力都會煙消雲散。
那人低著頭唯唯諾諾道“公孫將軍我記下了,屬下去敵營打探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沒有就好,否則我拿你是問!”
曹鷹一看,打了個哈哈說道“那麼嚴肅做什麼,回來了就行,公孫將軍,這人是我賬下一名非常不錯的屯長,在戰場上殺敵極為勇猛,是個不可多見的人才,以前沒做過斥候,就是為人機靈,我才把他叫過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公孫劍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能在戰場上活下來並且賺取軍功的人,大多都是有些機靈勁兒小聰明的,應該沒什麼可注意的地方。
曹鷹摟著後回來那人問道“許屯長,怎麼那麼久?你打探到什麼消息了嗎?”
這樣許屯長笑了笑,邀功一般看向公孫劍,“屬下在敵帳外偷聽許久,都是一些沒有什麼用的消息,公孫將軍去抓舌頭,屬下也不敢擅自行動,急得屬下直撓心窩,後來實在等不下去了,屬下就趁著那一小撮人入營之後,偷摸溜到了他們大賬之中。”
“什麼?你摸到了他們大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