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三人見這來勢洶洶的巨石消散不見,重新回到皇宮,隻有孫思漁不想與這二人為伍,見危機消除,向其他方向飛掠而去。那一直心慌意亂等著巨石威力過來的老掌印,沒見到巨石倒是看見了二位輕鬆歸來,他也暗自鬆了口氣。
李如是站起身,嘴角輕輕勾起,“這就完了?朕以為是什麼陣仗,老掌印火急火燎的趕來喊醒朕,朕還以為那齊得黃又來作惡了。”
明心僧人念了句佛號,“此乃天災。”
李如是將目光投向王知客。
王知客站立於李如是身前,沉聲說道“陛下,此事可能還有蹊蹺,雖然地動儀坍塌,但是貧道每隔半月都會推算一遍,若有天災絕對逃不脫貧道法眼!”
“王掌教,你倒是對你的推演之術極為自信。”
“老禿驢,一個出家人在此陰陽怪氣,如同一個陰陽人一般,成何體統。”
“阿彌陀佛,貧僧說的是內心話。”
李如是擺了擺手,“既然不是齊得黃作怪,那你們在這裡慢慢爭吵,朕就先回去了。”
李如是對於這佛道兩家一見麵就爭論的場景已經熟稔起來,知曉他們不會在京城境內大打出手,而且佛頭已經入京,也不用再怕佛頭出京,就從以前的在其中勸解一句,越發任由他們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在他眼裡,有競爭那才是好事,一個想得到追星樓,一個想守住追星樓,二人都會竭儘全力為他做事就可,其他事情他一再不肯過問。
“陛下且慢,貧道以為,這種不是天災卻勝似天災的跡象,而且那巨大石塊目的很明顯,就是京城,能做出這種大手筆之人,非齊得黃莫屬!”
“你是說,這個讓眾人以為是天災的玩意兒,是齊得黃丟過來的?”
“正是!”
李如是表情當時就變了,他以為會是齊得黃又來竊取國運,所以設下了天羅地網,後來發現並不是的他也鬆了口氣,現在老掌教又告訴他是齊得黃所為!
“那王掌教的意思是,齊得黃將一顆小山那麼大的石頭,從西蜀扔到了京城?”
李如是眼神如鷹,目光如炬的看著王知客,他可以接受能力不足,畢竟齊得黃是三教都害怕的人物,但他唯獨不能接受欺君之罪,前些日子司天監就傳來消息,齊得黃現在在西蜀深山中不知道搞什麼鬼。
“不是不可能。”
“荒唐!”
李如是怒斥一聲,“如果他齊得黃真有這樣的本事,那他也不用千方百計置朕大周於死地了,直接在遠處拋石就能將朕李家天下砸出幾個難以接受的窟窿。”
李如是說的不無道理,就光是方才那個半座武英殿大小的巨石,就足以將整個皇宮夷為平地!
王知客歎了口氣,“貧道知道陛下不信,但是貧道鬥膽懇請陛下做好萬全準備,以防萬一。”
“王掌教所言,孫某也較為讚同。”
孫思漁去而複返,麵色凝重說道“齊得黃不是沒有升境的可能,這一顆巨石隻是威懾,接下來可能就是他親自來訪了!”
“貧道想說的,正如孫大家一般,就是這麼個意思。”
“威懾……”
李如是麵色陰冷,臉龐抽動,兩隻眼睛呈現出不同形狀,看起來十分駭人,他語氣平淡表情猙獰道“他在威懾朕的天下,好一個江湖武夫,好一個神仙,好一個武功高強,朕明白了。”
“李乾民。”
李如是輕喝一聲,“朕讓你務必在半個月之內拿下無劍山莊,否則你太子之位,便不用再坐了。”
李乾民心頭一顫,下跪叩頭道“李乾民領旨!定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複。”
李如是又轉頭看向青陽山道統“王知客,你在半個月內拿下黔玄山,否則你青陽山可以收拾收拾退下追星樓了。”
王知客咬了咬牙,“陛下……”
孫思漁這時突然按住了王知客的肩頭說道,“陛下,能否讓孫某與道統一同前去?”
“隨你們得便,隻要將這兩座大門派拿下便可。”
“阿彌陀佛,小僧與獨孤太乙尚有幾分熟識,貧僧去拉攏這位天下第一劍,其實力不在無劍山莊黔玄山之下。”
李如是握了握拳,“半個月後,朕要向齊得黃下戰書,朕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還有……若這次除掉齊得黃,天下不可再有江湖,除三教之外不可再有武夫,朕不想再看到一名以武犯禁的庶民。”
此言一出,縱使是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明心僧人也是一副被嚇到的表情,孫思漁搖了搖頭,“此事不妥,江湖雖是江湖,可依舊是百姓的一個圈子,正如富貴人家的圈子一般,他們習武的人也有一個圈子,若是直接將圈子打散,恐怕會適得其反,有難以承受的後果。”
“那朕就讓一個能承受得住這個後果的人去,敲打一番這個江湖,不能為朕所用者,皆殺!”
小滿雨多,廣陵道位處中原地帶偏南,立夏以來,雨水就沒有停歇過,還好不是大雨暴雨,要不然縱使環繞廣陵一圈的淮水堤岸加高加厚了許多,也經不起這接連一個月的雨水。
小雨洋洋灑灑落下,每天大多都是午後,潤物細無聲零零散散的雨水讓午後的百姓更加慵懶,在此時圍爐飲茶更添幾分意境。
廣陵道蘇州一座立於城中的宅院裡,嫋嫋青煙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