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但是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那洪田估計就在暗中看著,等到我們出現疲態絕對會一擊必殺。”
公孫劍眉頭緊皺,不停移動中思索著辦法,這巨石排列組合與排兵布陣相同,就是頭頂漂浮的巨石不太好理解,若是頭頂沒有石頭砸下就好了,這樣一來他也能好好探索這個忍術。
“公孫將軍,要不然我來跑動,等到巨石向我傾斜的時候,你趕緊逃出去。”
公孫劍一聽這哪裡可行,這樣縱使他能跑出去,但是曹鷹可就九死一生凶多吉少了,他直接拒絕道“不行!方才我看了,洪田到現在沒有出手,恐怕也忌憚這陣法,進來了他也出不去,依我所見,他沒有控製陣法區分敵我的能力,隻要我們再堅持一段時間,肯定能找到破陣的方法,或者等到這陣法自行解除。”
公孫劍沉聲拒絕,在他觀察來看,洪田也僅僅是出現過一次,而且還是在漂浮的石塊之上,到如今二人已經顯現出精疲力儘的神態,他依舊沒有出現,所以公孫劍猜測,洪田也沒有辦法控製整個陣法。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傳來,洪田又出現在漂浮的石塊上,他冷聲說道“倒是個具有敏銳洞察力的小子,在下確實沒有辦法控製忍法的運行,但是在下卻有其他手段,這土石忍術把你們消磨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換個殺招了。”
說罷,洪田又從懷中拿出一堆白色符紙,重重往石塊上一拍,刹那間大地又是一陣震動,公孫劍與曹鷹不再行走,那石壁不動了,天空中的石塊沒有降下,二人雖然少了幾分緊張感,但也沒有鬆懈下來,趁機趕緊恢複一些體力。
地麵上的石壁在震動中從哪來的回哪去,又緩緩縮回地下,隻剩空中的石塊巍然不動。
公孫劍眉頭緊緊皺起,他可不覺得這倭國術士就這麼放過他們了,接下來肯定還有更凶險的殺招。
可曹鷹不這麼想,本就體力不支的他,見到陣法有所改變,顧不得多想喊了一聲就衝了出去,公孫劍來不及提醒他,隻好跟著跑去。
二人才往後退五六丈距離,曹鷹突然一聲痛呼,好像撞在了一麵牆上,公孫劍放緩腳步,上前扶起曹鷹,小心翼翼的伸手摸向前方。
果不其然,一道無形的冰涼牆壁擋住了他們。
曹鷹驚道“這到底是什麼邪術!”
“口出妄言!這可是我家鄉忍術,具有仙人手段,小子們,要不要老老實實跪下磕幾個響頭,在下可以考慮將你們帶回綿州後少折磨你們幾天。”
公孫劍嗤笑一聲,“邪術就是邪術,看老子怎麼破了你這玩意兒。”
“在下拭目以待。”
洪田仿佛很有信心,站在空中巨石之上,微笑著望著二人,看起來十分和煦的微笑在公孫劍眼裡就像一塊乾裂的牛糞。
曹鷹輕聲問道“公孫將軍,有辦法?”
公孫劍搖了搖頭,“暫時沒有,這邪術好像可以隨意走動,咱們先走一步看一步,不過小心為上。”
曹鷹重重點了點頭,身處陣法之中,儘管暫時沒有危險,也不代表不會有什麼陷阱,那洪田老兒不會傻到白白送給二人休整的時間。
這兩人左右前後都走了走,就連頭頂也在曹鷹靈活的身法下試探過了,這才知道,這些無形的牆壁已經將他們包圍起來,二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
就在此時,隨著洪田的一聲冷笑之下,地麵突然出現幾道溝壑,一麵麵銅鏡仿佛是憑空出現一般,顯現在二人麵前。
上下左右前後皆是銅鏡,銅鏡與銅鏡相互照映,二人就像是陷入一個無限大的空間之內。
“來了!”
曹鷹提醒一聲,突然從銅鏡中出現幾道寒芒,這些寒芒在二人眼前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成倍的增長,到達二人麵前之時已是成千上萬,公孫劍折刀胡亂劈砍在寒芒之上但都無濟於事,就如同砍在空氣上一般。
“噗噗噗!”
寒芒在公孫劍身上炸裂開來,公孫劍瞬間被炸退數丈之遠,渾身盔甲破碎,鮮血淋漓。
曹鷹眼睛眯起,眼中瞳孔縮小,急聲道“這寒芒虛虛實實,有真有假!”
說話間,銅鏡之上又聚齊一點寒芒。
公孫劍啐出一口鮮血,眼神凶狠,他已經被這種貓捉老鼠的把戲徹底激怒了,陰沉說道“曹鷹,你用你那雙眼睛看看!到底哪裡是真,哪裡是假,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老子一刀砍斷這狗日的銅鏡!”
曹鷹重重點頭,站在公孫劍身後,緊緊注視那一點寒芒。
可這寒芒好像聽到公孫劍說話一般,大盛的光芒突然又湮滅下去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四周銅鏡瘋狂旋轉起來。
公孫劍側頭問道“看出個所以然了麼?”
“這銅鏡隻有一半是真的,一般是投射出來的!咱們隻要往一個方向走,如果走的是虛鏡,那麼實鏡就會過來,公孫將軍,向西走,實鏡一旦過來,我讓你砍你就砍!”
二人轉向向西方走去,快要觸碰到旋轉的銅鏡時,曹鷹大喝一聲,“砍!”
公孫劍帶著憤怒的一刀重重砍下,可那銅鏡卻突然後退,他一刀砍空,由於慣性原因一個踉蹌往前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