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王知客心中想是這麼想,肯定不能這麼說,他回笑打趣道“送走了楚漢林,來了張玄林,是不是等張丞相走了之後,程春林程尚書也要來小樓一趟,那今天一天,追星樓可就湊成了一段大周三林同日同登追星樓的佳話。”
張玄林故作姿態,急忙擺手否認,“在下可沒有與其餘二林一同前來,老掌教可不能亂說話,萬一被誰扣了個勾結黨羽之罪名,傳到聖上那裡去,本官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玩笑話而已,丞相莫要上心,不知誠心造訪,所為何事?”
王知客示意張玄林坐下,目光和煦的看著這位大周功臣,大周能在短短幾年內恢複生機,與眼前這人脫不開乾係,可若是張玄林說自己當真閒來無事過來溜達追星樓,他也不信。
張玄林笑了笑,“無事無事,就是正好趕上休沐,想著人老了在家久待不宜於身子骨健康,又想到許久沒有和王掌教坐談,特來問問道,請掌教指點指點迷津。”
“當今天下還能有張丞相不知道的事?指點迷津不敢當,如果是修身養性延年益壽方麵,貧道還是可以說上兩句的。”
張玄林哈哈大笑,“活到老學到老,在下可不敢枉自評論自己是萬事通,不過話說回來,老掌教說修身養性延年益壽的話,在下還是有許多問題要問的,這人老了,想的可不就是這生老病死人生之態嘛。”
王知客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撚起白花花的胡須,招呼道童上兩壺熱茶上來,輕聲說道“不知關於此事,張丞相有何疑慮?”
張玄林“嘖”了一聲,眉頭頓時擰了下來,方才還泛著笑意的臉頰,突然愁眉不展,他唉聲歎氣道“近些日子老感覺心跳的厲害,時不時還會猛地收縮一下,心悸的很,以往在禦道行走千百來丈臉不紅心跳,現在走上幾步就喘,老掌教可知這是為何?”
“張丞相沉迷國事,兢兢業業,晝夜不分的處理政事,再加上年老體衰,心臟不堪其用也是情理之中,此事問問太醫便可,吃幾副定心藥湯,以後注意一些便是。不過貧道可要提醒丞相一句,這治理政事雖說是大事,但身子骨才是本錢,若是大周損失了你這麼一個人才,可以說是損失了半壁江山,辛虧聖上還不知道,否則肯定又要責怪你不愛身體了,定讓你多休沐幾天。”
張玄林聽後擺了擺手,“不敢當不敢當,時下能人輩出,實乃我大周之福,我這老頭子也在等來個後人能接任,本官最怕的就是等到我死了還看不到,所以我現在啊,特彆惜命。”
“丞相莫要妄自菲薄,看你紅光滿麵,壽命還很久遠,以後多多注意便是。”
張玄林聽後點了點頭,手指輕輕敲打桌麵,眉頭舒展開來的他輕聲問道“不知方才楚……”
“掌教,茶水來了!”
張玄林剛要詢問,話還沒說完,門外道童低語喊了一聲。
王知客眼睛一轉,站起身斥責道“青陽山的禮數你都忘記了嗎!為何進門不敲門?在丞相麵前都敢如此,你好大的膽子。”
道童一愣,這……門沒關啊。
張玄林壓了壓手掌,“王掌教莫要動氣,小道長尚且年幼,這些繁文縟節就不必了。”
王知客冷哼一聲,背對著張玄林走向道童,語氣十分嚴厲,可麵對著道童的那張老臉卻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要不是張丞相開恩,今日我定要責罰你一番,還不向丞相道謝!”
道童一頭霧水,將手中茶水遞給王知客,而後對張玄林抱拳作揖道歉,轉身就跑回了樓下。
王知客也暗自鬆了口氣,方才張玄林那意思肯定是要問楚漢林來此作甚,這種秘密可不是隨便來一個人就能說的,可張玄林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貴,不好推脫,辛虧這道童來得及時打斷了張玄林,也讓王知客有時間去想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王知客將茶水放下,斟滿兩杯,推給張玄林後歉意笑道“原先那一批青陽山道士回山了,最近調來的小道童不識規矩,張丞相見笑了。”
“無礙,這小道童唇紅齒白極有靈氣,非常可愛,本官看的也是心生喜愛,比家中護院看的順眼多了。”
王知客乾笑一聲,“喝茶喝茶,這茶也是青陽山種出來的,不知丞相可聽說過青陽山蓮花塘?”
張玄林摸著下巴思索一番,“略有耳聞,好像是說這蓮花塘在青陽山建教以來就有了,池塘與青陽山同氣連枝,更具仙氣。”
“說有仙氣,實在是謬讚了。”
王知客表情十分自得,輕泯一口茶水繼續道“這茶葉可是用池塘之水澆灌而成,尋常小病小災喝一杯就可消除,張丞相不是感覺心臟不舒服嗎,可要多喝幾杯,有益於養心修意,安心定神。”
“哦?是嗎,那在下可要多嘗嘗,真有效果的話,到時候還請掌教割愛,贈送幾兩茶葉才是。”
“好說好說。”
二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不痛不癢的聊著,張玄林本就帶著心事前來,時辰一點一點的過去,越發的坐立不安,反觀常年修道的王知客十分怡然自得,一直滔滔不絕。
趁王知客喝茶功夫,張玄林插話道“不知方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