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歎了口氣,演技十分了得,“真是苦了我那老朋友了。”
這時,一旁的明王世子皺眉,“公孫劍……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公孫劍鎮定的看了一眼明慶親王,隨後開口道“世子殿下,你我二人是否見過?”
明王側過身子疑惑道“乾英,你見過公孫?”
世子殿下搖了搖頭,“爹,沒見過,就是感覺熟悉,好像在誰的口中聽過這個名字,一時半會想不出來了。”
公孫劍看著這父子倆,心中也倍感疑慮,要說演戲也不能這麼演,若是兩個知道內情的人還在主角麵前賣弄演技,就有些貽笑大方了,難不成這世子殿下也是在被瞞之列?
“世子殿下,可能是你搞錯了,你我還真沒見過,要不就是世子你聽到了同姓之人,畢竟公孫字少見,你所認識的公孫姓正好與我重合了,所以覺得熟悉。”
世子殿下起身回禮,“公孫兄,抱歉了,或許是本世子弄錯了,莫要見怪。”
明慶親王一笑,“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年輕人現在認識一番也不遲,本王還沒介紹,這位是犬子李乾英,這位是小女李憐。”
公孫劍點頭示意,看向小郡主的眼神一掃而過,絲毫沒有停留。
“看座。”
公孫劍坐在李乾英身旁,明慶親王微微點頭,嘴角略微噙著笑意,心中又有一番意味,這小子看來也不知道他與憐兒的婚事,而且他對憐兒也是點頭問好而已,並未有視線動作無禮之地,可見他心性純良。
李乾英一笑,“公孫·公子如今哪裡高就?”
公孫劍說道“小弟不才,還是在北疆道幫家中打理生意。”
“哦?”
李乾英疑惑的看了一眼明慶親王與公孫劍,“爹不是說公孫家產業在廣陵道嗎?怎地又跑到了北疆道?”
“乾英!不得無禮!”
明慶親王皺了皺眉,自己這個兒子哪裡都好,就是改不掉知根問底的毛病,這小毛病在其他地方可能算是優點,可將來他入仕或者世襲王位之後,再學不會裝糊塗可是會吃大虧的。
公孫劍輕輕搖頭,“王爺莫要動怒,先前公孫家確實發跡在廣陵,但在去年的時候,北疆道大雪災情嚴重,家父看不下去,就派人賑災北疆道,發現那裡的發展情況不錯,便讓小弟留在北疆道了,此事是家父沒有說明白。”
明慶親王又是滿意點頭,真乃滴水不漏。
李乾英也歉意說道“是本世子唐突了,明日若是有空,我在百鳳閣擺下筵席,為公孫兄接風。”
“哥!”
那一直未說話的李憐嗔怪的喊了一聲,“怎麼如此冠冕堂皇說出青樓之地,以前你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李乾英啞然,搖頭苦笑。
公孫劍一頭霧水,訕笑道“若是青樓就算了,公孫某……不好哪個。”
此言一出,不僅李乾英更為無奈,那明慶親王更是直接笑出了聲。
李憐在一旁突然捂起嘴巴,一臉羞憤的說道“哥你也不說清楚,害我多想了。”
“這……是什麼個情況?”
公孫劍左右看了看,十分茫然。
李乾英解釋道“百鳳閣是天下第一大青樓,不過也不僅僅是青樓,其下還經營酒樓,這百鳳閣酒樓雖說不如百鳳閣青樓名號大,但在京城還是能排的上號,所以公孫兄就不用擔心是去風花雪月尋花問柳。”
說罷,李乾英一探頭,在公孫劍耳邊輕聲說道“再說了,要去的話也是咱倆私下商量,現在爹和憐兒都在,我也不好多說什麼,若是公孫兄在大庭廣眾之下拉不開麵子還想去的話,可以和我私下說,咱們試一試。”
公孫劍撇了撇嘴,回頭低語,“世子殿下,我是真不好那口。”
“嘁,都是男人,怕什麼。”
公孫劍更加無奈,這世子殿下看來不像表麵那般謙遜得體,估計是王爺在此他也隻能擺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樣,他既然是這麼想,公孫劍也不能承認自己不是男人,隻是聳了聳肩不多說什麼。
這時,管事拜見一聲,走到明慶親王耳邊低語一句,後者不聽點頭,隨後開口道“本王在後麵有些雜事,你們年輕人之間先聊著,一會兒我再過來,公孫侄兒,莫要拘束,就當自己家好了。”
公孫劍起身行禮,“王爺去忙便是,家父先前也告知過我,無需與王爺客氣。”
明慶親王扯了扯嘴角,離開主殿。
就在明王前腳剛踏出主殿的時候,那李憐突然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順了順有些平坦的胸脯,“總算走了,爹在這裡壓力可大了,像隻老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