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身邊已經記錄好了的古青使了個眼神,對方立即授意,趕緊拿著紙筆來到了張小玉的身邊,讓她簽字畫押了。
見大事一定,公孫劍也不準備在張府多待了,畢竟他感覺張府的關係足夠亂的。
他怕自己呆下去會受到什麼不良影響。
“張員外,事已至此,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帶張小玉離開了。”公孫劍微微一笑,對張明遠開口說道。
當然,不管他同不同意,公孫劍都揮手讓人押著張小玉先走了。
他這麼說,隻是給張明遠一個表麵的尊重罷了。
對麵的張明遠自然明白公孫劍是什麼意思,趕緊感謝道“謝謝縣令大人為我夫人沉冤昭雪。”
“張員外客氣了,作為天元縣令,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公孫劍趕緊笑嗬嗬的說道。
當然,他同時也在心裡充滿了對張明遠的鄙視。
畢竟很明顯張小玉跟張明遠有過一段時間的關係,但張明遠現如今卻一點給張小玉說話的想法都沒有。
如果說張明遠要是生活在公孫劍的前世,絕對會被稱作渣男的。
當然,這畢竟是彆人的事情,公孫劍也管不了這麼多。
更何況,張小玉還是殺人凶手,幫助她說好話?
那公孫劍一定是閒的淡疼。
告彆了張府,公孫劍帶著古青往衙門裡趕,至於林長青因為事情已經了結,他帶著人押去了大牢裡。
當然因為張小玉是女囚,所以肯定是要上報郡裡,關到專門的大牢裡去。
畢竟整個天元縣隻有一個大牢,雖然說按張小玉的罪行是要斬首的,不過怎麼說也是人命一條,死前該有的待遇還是有的。
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坐下,古青就死皮賴臉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大人,您今天的辦案真是夠精彩的啊!”古青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讚揚道。
隻是他這話聽得公孫劍耳朵都快起老繭了。
說來說去總是這麼一句話,公孫劍早就聽膩了。
所以,他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露出什麼高興的表情出來。
這就讓古青有些不樂意了。
怎麼?
自己都這麼不要臉的去誇了,他竟然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隻是,雖然他心裡很埋怨,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公孫劍拿住了他的致命點,為了以後能跟著公孫劍一起去辦案,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有什麼情緒為好。
所以古青直接是多雲轉晴,又是一臉笑嘻嘻的離開了。
對此,公孫劍也沒有在意,他隻是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古青的想法。
也正是因此,公孫劍才會一直這麼無所顧忌的。
畢竟隻要生命沒了威脅,再困難的局麵他都能把翻轉過來。
衙門後院的大廳裡。
因為公孫劍這邊上報了案情,所以很快刑司衙就派人過來了。
不過,讓公孫劍感覺有些微妙的是,這個名叫胡任的正七品執事似乎來勢洶洶啊!
“公孫縣令,聽說最近天元縣不怎麼太平啊?”坐在主位上的胡任一邊喝著茶,一邊悠閒的說出這句話。
當然,語氣是很悠閒,但是這意思卻不是那麼回事。
坐在下方的公孫劍聽到這話,頓時明白胡任對自己有著莫名的敵意。
公孫劍估摸著他要不就是授了誰的意,前來敲打自己。要不就是想要從自己身上撈點好處。
當然,不管他的來意是什麼,公孫劍一點都不害怕。
畢竟要是把他調查天元縣,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更何況,除了當今官家,誰都不敢把他調出去的。
不過,心裡雖然無所顧慮,但表麵上該有的做派還是得有的。
“胡大人何出此言啊?雖然本官才剛來天元不久,但卻從未聽說過不太平一事。”公孫劍笑嗬嗬的說道。
對麵的胡任似乎並不想放過公孫劍,依舊是不慌不忙的微笑著說道“可是最近郡裡都傳著關於你公孫大人的事情啊!”
話說到一半,胡任卻停住了,他就是想著讓公孫劍把話題接下去。
隻可惜,公孫劍並不想慣他這個臭毛病。所以隻是一臉疑惑的望著他,並沒有說出什麼話。
對麵的胡任雖然鬱悶的想吐血,可終究是在仕途上混了幾年的人物,所以一點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
依舊是笑嗬嗬的說了下去。
“最近郡裡傳聞,你公孫大人官威不小,似乎還經常欺壓良善,不知道公孫縣令可有此事?”
聽到這胡任的這句話,公孫劍才算明白了他的來意,應該是郡裡有人想要敲打一下自己。
至於所謂的欺壓良善,那個良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隻有古富貴前一段時間去過郡裡,雖然說他無功而返,但終歸是話傳到了。
所以,為了對古富貴以前的孝敬做出表示,這次拍胡任來,除了把張小玉拉回郡裡之外,就是來敲打敲打公孫劍了。
讓公孫劍不要那麼喜歡多管閒事,更不要與古富貴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