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哦,是陳執事啊。”微微一笑公孫劍又開口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大人,平墨縣上報了一起難案。”陳光榮一臉恭敬的說出了來意。
“難案?”公孫劍心中一驚。
上報的級彆如果達到難案的層次,這說明當地的縣令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告破了。
在大周,倘若縣令一個月內沒有把急案要案的案情處理完畢,那麼就必須上報,讓郡裡刑司衙派人前去辦案。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縣令私自隱瞞案情,隻是這種情況出現的比較小。因為當地的百姓如果不傻,看到這種庸官的話,為了今後的安寧,肯定要越級上報給郡裡。
如此一來,縣令丟官再正常不過了。
而相比起上報刑司衙,僅僅是懲罰幾年不得升遷來說,還是上報刑司衙比較好一點。
不過,能成為縣令的人都希望早點升官,所以除非是真處理不了的案情,不然的話他們會為了儘早提上去而拚命辦案的。
“大人,此次要去派外衙的哪位執事前往辦案?”見公孫劍在思考,陳光榮趕緊再次詢問。
畢竟難案不是說交到郡裡就沒事了,倘若郡裡也辦不了的話,還需要往州裡麵去報。
那到時候,受罰的可就不止刑司衙主事一個人了,全刑司衙的人都會被處罰。
雖然說刑司衙動不動就會被處罰,但相應的這個衙門的升遷率也是最高的。如果想讓馬兒跑,那就必須要喂好草才行。
被陳光榮叫醒,公孫劍也不惱,微微一笑他趕緊開口說道“這一次我準備親自去平墨辦案。”
“大人,您親自去會不會不太合適啊?”那邊的陳光榮試探的詢問道。
畢竟公孫劍剛來,他也不知道公孫劍的辦案能力如何,再加上他有心要跟公孫劍搞好關係,所以不希望公孫劍第一次辦案就出什麼笑話。
“無妨,我在調任之前,最拿手的就是辦案了,要不然的話官家也不會把我安排到刑司衙來。”公孫劍笑嗬嗬的說道。
對於皇帝把他安排到刑司衙來,公孫劍有兩個懷疑,其一是係統的功用,而第二則是他懷疑是皇帝在拿他廢物利用。
自己辦案最拿手,皇帝通過古青給出的情報肯定很了解,所以才會想著把自己這個注定要一輩子回不了經常的人廢物利用。
對麵的陳光榮聽到公孫劍的話也沒懷疑,同時也不敢懷疑,畢竟公孫劍是頂頭上司,他即便有意見也得壓著。
所以,趕緊抱拳告退去安排人手跟著公孫劍去平墨縣去辦案了。
公孫劍怎麼說也是一個主事,刑司衙的頭頭,出行方麵雖然不需要太隆重,但總也不能丟了刑司衙的臉不是。
所以,此次公孫劍除了帶著古青之外,還有一位外衙正七品執事,還有十來名衙役。
一行十幾人,雖然看起來有點浩蕩,但畢竟是郡裡的官員,來到縣裡麵該有的威儀還是要有的。
之所以要帶上衙役,除了是怕縣裡的縣令會徇私舞弊之外,就是相對來說郡裡的衙役經驗都比較多,很容易會發現一些縣裡人發現不了的線索。
好在,此次是因公出行,所以公孫劍坐上了馬車,而不是走著過來的。
下午還沒等太陽落下來,一行人就來到了平墨縣的城門口。
平墨縣是一個正常的縣,因此比公孫劍此前待著的天元要大上不少,光是這城門都要大上了好幾倍。
公孫劍畢竟心思沉穩,所以並沒有露出什麼異狀出來,剛來到門口,便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畢竟平墨縣令汪輝還有縣丞早已經在城門口等著他了,如果公孫劍要是不下來見人的話,那也太沒禮貌了。
汪輝是文禮第十三年的進士出身,是公孫劍的上一屆,當然因為他隻派在後麵幾位的緣故,所以此時才熬到正七品的縣令是很正常的。
不過,雖然算是公孫劍的上一屆,但終究公孫劍是從六品的刑司衙主事,算是他的上官,因此,汪輝自然不敢對公孫劍不敬。
所以,剛剛看到公孫劍走下來,雖然沒見過麵,但從六品的官服作不了假。趕緊畢恭畢敬的小跑到了身邊行禮。
“公孫大人,下官平墨縣令汪輝。”汪輝在跟公孫劍行禮的同時也在不停的打量著公孫劍的表情。
公孫劍不僅年輕而且現如今還是他的上官,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探花郎明明打了皇帝的臉,還能升遷這麼快。
但當此時汪輝卻沒有去想這些事情,現在他唯一關心的就是公孫劍來的目的。
他是真的要辦案,還說要顯示一下自己刑司衙主事的身份。
畢竟年少輕狂他也見過不少,很多仗著權勢耀武揚威的人他也聽說過。
所以,現在的他在觀察公孫劍是哪一種人,然後才好來應對。
隻是,出乎汪輝的意料,看著天色還早,公孫劍也不想瞎扯下去,所以,他趕緊一臉微笑著對汪輝開口道“汪縣令,我們還是趕緊去看一看案情吧。”
汪輝一愣,他沒想到公孫劍這個刑司衙主事這麼著急。
不過,終究不敢駁了公孫劍的意思,所以他也趕緊帶著公孫劍進了縣衙門。
行走在這明顯比天元縣城要大的多的街道,看著周圍在故意躲避自己一行的人群,公孫劍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來這平墨縣的百姓有點懼怕官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