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雖然說刑司衙是公孫劍的地盤,但他畢竟剛來沒多久,所以,為了不被人說閒話公孫劍還是儘早回到了衙門裡。
隻是,正當他準備在房間裡休息一下偷個懶的時候,陳光榮敲門進來了。
“大人,有人來報案。”陳光榮恭敬的說道。
公孫劍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嘴上卻還是說道“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
陳光榮雖然沒有說是什麼案子,但是看他的樣子,此案並不大,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一點緊急的樣子都沒有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著裝,公孫劍便帶著身邊早就已經興奮的古青走出了房間,奔向了衙門大堂。
隻是,當他看到大堂上站著一老一少,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是誰在坑我?”公孫劍很詫異。
因為那名年輕人正是前一段時間在西峰樓遇到的於德海。
有著一個正六品郡丞的爹,公孫劍不相信還會有人找於德海的麻煩,所以,第一時間公孫劍想到的就是有人在坑他,讓他跟於峰為敵。
不過,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但他腳上的動作絲毫不慢,在於德海那震驚的眼神下,坐了下去。
於德海之所以會震驚,那是因為他真是沒有想到前一段時間被他強行讓道的人竟然是公孫劍,刑司衙主事。
一時間,原本還自信滿滿的於德海,瞬間就沒了勇氣。
畢竟上次遇到公孫劍,他的態度可不怎麼友好。
隻要公孫劍稍微有一點脾氣,那麼今天自己就討不了好。
雖然說他肯定自己會被老爹撈出去,但最後老爹寵幸的一頓鞭子是少不了的。
台上的公孫劍避免尷尬,自然要假裝不認識於德海了,所以猛地一拍驚堂木,在兩排衙役震懾人心的“威武”聲中,冷冷的看向了下麵的兩人。
“台下何人?狀告何事?”
那老人自然不知道公孫劍跟於德海之間的事情,雖然心中緊張,但卻還是顫顫悠悠的講了出來。
“大人,小人天福藥店掌櫃閆正珍,於德海此人在我藥店裡拿藥卻不給錢,希望大人給小人做主啊!”
如果說於德海拿的是平常的藥物,說不定閆正珍會當做沒有此事。
但可惜,於德海從他藥店裡拿走的是一株百年老參,價值數百兩銀子,所以,閆正珍自然要冒著得罪郡丞的風險來狀告於德海。
雖然他覺得刑司衙主事或許也投靠了於峰,可終究還抱有一絲希望,最終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
台上的公孫劍聽到閆正珍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了於德海,冷聲問道“於德海,閆掌櫃所言是否屬實?”
老實說,公孫劍很不想跟於峰敵對,畢竟他隻需要老老實實辦案,把政績點攢足,那麼就可以離開琳琅郡了。
隻是,倘若想調到好的地方去,那麼就需要提升人氣值。
現如今,公孫劍唯一能獲得人氣值的途徑就是獲得民心。
所以,倘若今天於德海老老實實聽話,那麼皆大歡喜。
可若是他不老實的話,公孫劍雖然會獲得人氣值,但同時也會得罪於峰。
公孫劍跟於峰兩人未來是敵還是友,現在都要看於德海自己的選擇了。
“大人,閆掌櫃所言確實屬實。”點了點頭,於德海很是誠實。
其實,他不誠實也不行,因為之前跟公孫劍發生了點不愉快。如果公孫劍要是趁此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那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相反,如果老老實實的承認,不給公孫劍露出一絲馬腳,那麼他最多也就是被關上幾天就會出去。
所以,聰明的於德海選擇了承認。
台上,對於於德海竟然承認了,公孫劍很驚訝,畢竟上次在西峰樓見他的時候,他可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為何現如今卻變得這麼老實呢?
其實,不僅是公孫劍,就連於德海身邊的閆正珍也很驚訝。
畢竟剛剛帶他來衙門的時候,於德海可是自信滿滿說自己絕對沒事,怎麼現如今變成了一條軟腳蝦了呢?
難道說,這於德海很害怕公孫劍這個刑司衙主事?
一時間,閆正珍差點就要把真相給猜了出來。
公孫劍雖然心裡驚訝的很,但終究還是有些顧忌於峰這個郡丞。
畢竟公孫劍初來乍到,就連刑司衙都還沒有徹底掌控,怎麼可能是這個當了好幾年郡丞的於峰對手。
所以,公孫劍暫時服了個軟並不會感覺丟人。
微微一笑,公孫劍準備給於德海一個機會,開口問道“那你為何沒有付錢就把藥拿走了呢?”
聽到公孫劍這話,於德海或許是因為害怕公孫劍,所以趕緊說道“啟稟主事大人,小人隻是暫時身上沒帶錢而已,想著回府上把錢拿來,可誰知卻讓閆掌櫃誤會了。”
他的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身邊的閆掌櫃驚訝的合不攏嘴。
作為琳琅郡的百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於德海此人的性格。
想讓他給錢,那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隻是,現如今聽到於德海的話,他有些發蒙。
莫不是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
心中這麼想著,閆正珍還扭頭看了看外麵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