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心底對古青的話很不高興,但陳光榮卻也沒說什麼。
畢竟古青也來刑司衙好幾個月了,平時的狀態就能發現他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像這種說話技巧,不太懂也很正常。
所以,僅僅是過了一會,陳光榮就恢複了過來。
笑嗬嗬的對古青道“畢竟古兄你也出手了不是。”
這話說完,陳光榮就不再想搭理古青了,畢竟跟古青說話與跟公孫劍說話相比,還是跟公孫劍說話比較舒服一點。
本來已經快要用餐完畢了,再加上剛才於德海的搗亂,公孫劍也沒了繼續吃飯的性質,所以,隨便瞎扯了幾句就準備告彆了。
對麵的陳光榮自然也看出了公孫劍的不耐,很聰明的就率先提出要回去的提議。
當然,公孫劍肯定是順勢答應了下來。
出了酒樓,告彆了陳光榮後,公孫劍趕緊帶著古青往府上趕。
畢竟此時天色已經暗淡,路上黑乎乎的,雖然說郡城還算安全,但總也不能一直在外麵亂晃吧。
當然,走在路上的公孫劍也在思考,為何今天晚上於德海會出現在西峰樓。
如果要是中午的話,他肯定不會奇怪的。
但這是晚上,像於德海這種花花大少,應該是在煙花之地啊!
再說了,西峰樓雖然也是郡城的大酒樓,但是比起其他幾座酒樓來說,隻能算差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西峰樓距離郡丞府可不近啊!
這中間隔了這麼多的酒樓,為什麼於德海非得要來西峰樓,而且還很湊巧的非要進自己的那間房。
所以,公孫劍很懷疑,這會不會是有什麼陰謀。
畢竟一直以來自己跟於德海雖有矛盾,但卻並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兩人接觸也不深。
總不能是於德海專門派人調查自己的行蹤,所以故意針對自己的吧。
但是,看剛才於德海驚慌失措逃跑的樣子,這絕對不可能是於德海故意來找茬的。
不然的話,於德海肯定會繼續跟自己糾纏,畢竟於德海的父親是郡丞,真正來講公孫劍也不敢亂動他。
回想著今天的事情,公孫劍的心裡有些發冷。
他總感覺是有人想要引起他跟郡丞的爭鬥。
對於郡丞,公孫劍也了解過很多。
畢竟刑司衙是專門辦案的,手下暗探挺多,一些隱秘的事情公孫劍也能了解。
郡丞於峰雖然說積極上進,而且工作能力也不差。但是卻有著一些小缺點,經常會收錢財。
而很不巧,公孫劍的刑司衙同樣也插手管理大周官員的貪汙等問題。
難道說是有人想要讓於峰倒下去,所以才要引起自己跟他的矛盾?
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胡須,公孫劍深深的思考了起來。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一邊的古青見公孫劍這個樣,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事,沒事,剛才就是亂想著點東西。”公孫劍笑嗬嗬的說道。
不過,心中卻因為看到古青升起了巨大波瀾。
因為他想到了一件比較驚恐的事情。
這一切不會是皇帝的安排吧?
畢竟升官雖然是係統的幫助,但最後的職務係統雖然能影響一點,但做決定的確實官家。
按理來說,公孫劍才剛剛踏入仕途一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直接上任刑司衙這麼重要的崗位。
他應該要去稅課司任職,或者成為記事吏從而增加自身的資曆才對。
可公孫劍卻直接從縣令升任了刑司衙主事,一舉成為一郡巨頭之一。
隻是,公孫劍想來想去,卻感覺也有些不可能。
畢竟雖然說大周郡以上的官員都是皇帝親自下聖旨任命的,但對付一個正六品的郡丞,皇帝應該沒有這麼大的閒心吧?
最終,等待著古青回到府上,公孫劍也一直沒有想到今天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怪異。
他總感覺這背後有一雙黑手在操縱著。
想了一夜的公孫劍第二天一大早,雖然說沒有頂個黑眼圈,但精神上卻明顯讓人感覺很疲憊。
府上的仆人自然不敢開口說話,不過古青就不同了。
他甚至還跟公孫劍開起了玩笑,一臉笑嘻嘻的看向了公孫劍。
“大人,您昨天不會夢見去春風閣了吧?”
他的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幾個仆人瞬間笑出花來了,不過終究顧忌著主仆身份,倒也沒有出聲讓公孫劍太尷尬。
不過,即便如此,公孫劍心裡也感覺挺尷尬的,狠狠的瞪了古青一眼。
嚇得那邊的古青渾身哆嗦,再也不敢說話了。
公孫劍和古青吃完早飯後,便迅速換上官服前往刑司衙應卯。
作為刑司衙的頭頭,想要讓手下人不偷懶,那麼自身就要做好。
不然的話,公孫劍這個頭頭立身都不正,怎麼可能會有威信來指手畫腳呢?
好在刑司衙的官員都還年輕,想著更進一步,所以規章製度遵守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