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大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該謙虛的時候還是要謙虛,這一點陳光榮還是很明白的。
一揮手,陳光榮趕緊讓手下的衙役把那幾戶人家都叫進了大廳裡。
陸晨的家不小,光是大廳就足有幾十個平方。
因此,這五戶人家再加上公孫劍帶來的衙役執事,一共十幾個人站在這裡倒也剛好合適。
因為人比較多的緣故,再加上凶手其實早已經確認了,所以,公孫劍並沒有像剛才與陳光榮說的那樣,直接在大廳升堂審問。
他是一戶戶的進行詢問,最終,留下了兩家稍微有嫌疑的鄰居。
至此,大廳人變少了,公孫劍的工作量同樣也變少了。
看著下方兩位有些緊張的中年男子,公孫劍稍微拍了一下桌子,頓時喝道“升堂!”
“威武!”
得到公孫劍的口令,兩排早已站好的衙役齊聲大吼了起來。
這聲音除了讓大廳裡站著的兩位中年男子更加緊張之外,就是讓大廳外剛才還議論紛紛的百姓變得肅靜了起來。
喜歡看熱鬨是人的天性,更何況是這種在郡城裡好幾年才能遇到一次的命案。
因此,除了原本附近街道上的百姓過來圍觀之外,就連城西都有消息靈通之人也跑來了這裡看熱鬨。
與縣城裡的百姓不同,郡城裡衙門頗多,所以,百姓們對衙門的規矩懂得也很多。
因此,當公孫劍喊出升堂時,頓時就沒有人敢說話了。
這不僅是因為他們被刑司衙的陣勢給嚇到了,而且還因為明白官府的尊嚴不可侵犯。
這邊,在看到場麵安靜了之後,公孫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冷眼看向了台下兩位身上帶有嫌疑的百姓。
“陳大,你來說說,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來陸晨家裡?”公孫劍直接看向了左邊的那名中年男子。
在剛才的詢問中,公孫劍知道,這個名叫陳大的中年男子,昨天晚上來過陸晨的家裡一段時間。
也正是因此,公孫劍便把帶有嫌疑的他給留了下來。
下麵見公孫劍開口相問,陳大趕緊壓下了心中的忐忑,“大人,昨天小人是想找陸晨喝酒,隻可惜昨天他感染了風寒,喝不得,所以我跟他隨便聊了一會,然後就回家了。”
“還有嗎?”公孫劍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
沒辦法,他想不淡淡的說也不行啊!
這陳大說的事情連點起伏也沒有,不能帶給公孫劍一點波瀾。
“大人,小的,沒什麼說的了。”偷偷瞄了幾眼坐在上麵的公孫劍,陳大又趕緊收回了目光。
他實在是害怕自己的回答會惹公孫劍生氣,因此,現在的他雖然是站著的,但雙腿卻還在緊張的發抖。
如果說是在平常的時候跟公孫劍相見,他雖然不可能會跟公孫劍談笑風生,但是最起碼一點都不會慌。
可是今天不同,他是作為一名嫌犯,而且很有可能會被公孫劍抓起來嚴刑拷打,甚至會丟了自己的小命。
所以,他想不緊張,都不可能。
上麵的公孫劍自然不知道這陳大的胡思亂想,畢竟公孫劍雖然剛才是在與陳大交流,但大部分的注意力卻放在了身邊的蒲尚身上。
畢竟他是凶手,公孫劍還想著怎麼把他給用合理的方式揪出來呢?
不在意的聽著陳大回答完畢,公孫劍便不再看他了,轉頭看向了陸晨的另一位鄰居張二。
與陳大不同,張二顯得倒是平靜了很多。
畢竟人又不是他殺的,他有什麼好緊張的。
如果說刑司衙主事要是他人的話,張二或許會緊張。害怕彆人把他給誤抓,或者要挾他。
但是公孫劍不同,雖然公孫劍來琳琅郡才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他的大名在郡裡流傳的很廣。張二自然也是聽過公孫劍的。
而且,張二還很熟悉公孫劍,他就在刑司衙那條街上賣點小吃。
所以基本上每一次公孫劍去刑司衙點卯,張二都能遇到,雖然說公孫劍沒有買過他的東西。
但是,對於公孫劍的脾氣性格,張二還是比較了解的。
畢竟每天都從他麵前經過,公孫劍雖然不認識他,但是作為一個小老百姓,每天都有一個穿著從六品官服的人經過,那張二自然會記得很清楚了。
當然,張二之所以會認為公孫劍不會隨便亂抓人,也不會趁機要挾自己。
那是因為張二了解公孫劍家的情況,彆看公孫劍是一個從六品的刑司衙主事,整個琳琅郡幾大巨頭之一。
但是張二卻知道,平時公孫劍的家裡的一切吃穿用度,最多也就跟他家裡差不多。
雖然有著幾個下人在,看起來很奢華的樣子,但是真實的情況卻是公孫劍每個月基本上都存不上什麼錢。
要不然的話,距離刑司衙這麼遠的路,公孫劍為什麼是走著去的。
要知道郡裡的那些正七品官員都是坐轎子上班的,而公孫劍呢?
一個從六品的巨頭,竟然是走著去的。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公孫劍很窮!
而且也從不收受財物!
要不然的話,一個從六品刑司衙主事,怎麼可能會走著去應卯呢?
畢竟公孫劍要是真的收了錢的話,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吃的這麼差,過的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