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可沒說他殺人啊!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剛才對自己的信心都跑哪裡去了?
不過,見他這麼緊張,公孫劍也隻能趕緊安慰一下,畢竟張二是無辜的。
“張二,你放心,本官絕對會把事情真相查清楚的。”
說到這裡,公孫劍還用餘光看了幾眼旁邊的蒲尚。
見公孫劍這麼說,張二即便心中還是很忐忑,但也隻能強行打起精神來。
畢竟他很明白,倘若自己再求饒說廢話,那麼公孫劍絕對會生氣的。
再加上此時他身上還有著嫌疑,若是惹惱了公孫劍,免不了要去刑訊室走上一趟。
所以,事不過三,公孫劍說了第二遍後,張二自然要聽話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待公孫劍想要繼續問,這張二為何要送甜點過去的時候。
一邊的蒲尚卻急急忙忙跳了出來,指著張二的鼻子,激動的怒聲喊道“如果不是你殺了陸兄弟,那還會有誰?你剛才就是在狡辯。”
隨即,他突然轉身衝公孫劍恭敬行了一禮。
指著張二大聲請求道“大人,請您一定要把這個凶手給抓起來啊!不能讓我陸兄弟死不瞑目!”
說著,他仰頭哭聲大喊“陸兄弟,老哥我對不起你啊!要是早知道凶手就是這個張二,那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他把桂花糕送給你了。”
雖然說公孫劍對蒲尚這麼多的戲感到很無語,但是從他的話中,公孫劍卻也明白了,為什麼一個賣餡餅的人會來給露出送甜點。
原來這都是蒲尚安排的啊!
隻是公孫劍對現在蒲尚跳出來的動機有些懷疑,因為他不知道蒲尚是故意說出來自己安排張二送甜點,還是無意間暴露出來的。
當然,公孫劍最懷疑的應該是蒲尚說順嘴了,也或者太激動了,直接就把這個事情給抖出來了。
心中思緒萬千,公孫劍表麵卻沒有什麼表現出來,微微一笑衝蒲尚道“蒲尚,我知道你對陸晨的死很悲痛,想要現在就把凶手給抓起來。可是,張二現在畢竟隻是有嫌疑,並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凶手。”
公孫劍的話不知道是真的讓蒲尚冷靜了,還是說剛才他一直都在表演。
總之,公孫劍話說完之後,蒲尚冷靜了下來。
衝公孫劍抱拳,恭敬的道“大人,是小的太著急了。”
說完,在公孫劍的示意下,蒲尚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冷冷的看著蒲尚回到原位,公孫劍在心裡感慨他剛才的動作不是白做的。
光看門外群情激昂的百姓,就知道蒲尚獲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如果不是知道蒲尚就是凶手,公孫劍最後很有可能在蒲尚這一步步的積攢好感中,放過他一馬。
可惜有了係統的存在,公孫劍打一開始就是要把這個蒲尚給抓起來。
所以,他並沒有被他的表麵給忽悠過去。
隻是現在還不是直接把蒲尚定為嫌疑人的時候,畢竟公孫劍自升堂也沒有問幾句話,如果現在就把蒲尚定為嫌疑人,彆人肯定會以為公孫劍是個小人心腸,對剛才蒲尚的幾番行為不滿,所以才暗自出手報複。
隻可惜,公孫劍卻不知道,此時的他即便是現在就把蒲尚給拉到嫌疑人的位置上,那麼外麵的百姓也不會說什麼的。
畢竟像這種命案,他們隻是過來看看熱鬨而已,如果他們插手了,那一頓刑是少不了的。
再說了,公孫劍從來琳琅郡後,從來也沒有出過冤假錯案,所以,對公孫劍辦案,基本上很多人心裡都很放心。
當然,這些公孫劍畢竟好不知道,此時他把目光看向了台下的張二,“張二,你為何今早去給陸晨送甜點?”
聽到公孫劍的詢問,下麵的張二有些奇怪。
畢竟剛才蒲尚已經說了,是他讓自己去送的。
隻是,在公堂之上,不管公孫劍問什麼,他都必須老實回答。
所以,趕緊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蒲尚的話“大人,昨天下午蒲尚來我家,說今天早上出攤的時候順便給陸晨帶一些甜品過來。畢竟給的錢還挺多,我也不怕什麼麻煩,就答應了。”
“可是誰知道,今天早上我去陸晨家敲門的時候,卻發現陸晨家裡沒有人。”
“沒有人?”公孫劍故作好奇的問道。
當然沒有人了,畢竟陸晨的死亡時間是昨天下午,而今天早上已經躺在地上好幾個時辰了。
“對,那時陸晨家裡沒有人,所以我就把甜品放到門口,就離開了。”雖然感覺公孫劍問的問題有些傻,但張二還是繼續回答了下去。
“你逗留了多久,有誰可以做證?”公孫劍繼續問道。
畢竟現在張二給人的嫌疑有些大,公孫劍必須要幫他洗清才行。
“大人,這個老楊頭可以作證。畢竟他不管晚上還是早上都喜歡在外麵跑一跑,所以今天早上老楊頭在跑步的時候,公孫剛好遇到了他,還跟他說了幾句話。”張二趕緊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公孫劍是想要給他洗脫嫌疑,但是這些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他肯定要說出來的。
衝著張二點了點頭,隨即公孫劍對左右喊道“來人,去把老楊頭叫來。”
“大人,老楊頭就在門口。”還沒等左右衙役有所動靜,下麵的張二就開口指了指外麵的一個童顏鶴發的老人。
當然,雖然童顏鶴發算是誇張了點,但是在公孫劍的眼裡,這老楊頭精神比很躲年輕人都要好。
所以,稱呼老楊頭童顏鶴發倒也不為過。
那邊的老楊頭其實早在公孫劍開口之前就已經蠢蠢欲動了,所以,當張二指明了他的身份後,直接推開了身前的幾位年輕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對此,公孫劍不得不敬佩一聲老人家真是夠大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