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像張二這種堂堂正正的人,怎麼可能會殺人啊!”
這年輕人似乎就是剛才說張二就是人麵獸心的那人,隻可惜,此時看他的樣子,似乎早已經忘記了半刻鐘前對張二的詆毀。
“對啊,平時我都會去張二那攤上買東西,我跟他接觸了這麼長時間,我敢肯定他不是凶手。”這人去沒去過張二的攤位上買東西暫且不說。
但是他這句肯定張二不是凶手的話說出來跟放屁一樣。
此時張二的嫌疑已經被查清楚了,他要還是凶手的話,那可真就見鬼了。
看著周圍的百姓已經轉變了態度,站在那裡的張二也恢複了原本淡定的麵貌。
似乎是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隻可惜,剛才的突然變換已經讓他給周圍的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此時即便形象再好,那彆人也不會忘記他剛才是如何哭鼻子抹眼淚的樣子。
此時,張二人嫌疑已經清楚,而陳大因為昨天有其他的鄰居證明在他離開的時候,陸晨親自出門相送。
因為兩個最有嫌疑的人已經被洗清,這件殺人案件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沒有了什麼線索。
一時間,不僅刑司衙的眾人愁眉苦臉的,就連門外的百姓也是神情有些低沉。
畢竟這是殺人案,一個凶手在逃,如果一直抓不到的話,那不用想,肯定會鬨得人心惶惶的。
“大人,這案子?”陳光榮小跑到了公孫劍身邊小聲的說道。
“案子肯定是繼續查啊!”微微一笑,公孫劍肯定的說道。
“可是,現在沒嫌疑的人了?”陳光榮擔憂的說道。
畢竟要是出了無頭案,那到時候對琳琅郡刑司衙所有人都不會好過。
更何況前一段時間公孫劍辦案如神,眼看著都要衝到本州所有刑司衙中的第一名了。可是現如今遇到這個案子,倘若是查不下去,那麼這前一段時間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因此,剛才陳光榮跑過來,是想要問一問,這個案子是不是要壓下去,等到來年再查。
畢竟還有一個月,上頭就要來人巡查了。
而且,不僅是上頭來人,隔壁的幾個郡也同樣來人過來觀摩。
畢竟公孫劍這剛一接手刑司衙,效率就這麼高,上麵州裡的刑司衙有意讓琳琅郡成為一個典範,讓各郡過來學習學習。
所以,此時倘若這件案子辦不小去,自己丟人那是小事,主要時州裡的胡主事大人臉上無光。
畢竟這典範可是胡主事親自定下的。
公孫劍這邊案子要是辦不了,那不是打胡主事的臉嗎?
所以,此時的陳光榮覺得此案既然陷入了困境,那麼最好早點壓下去等來年宰審。
一邊的公孫劍自然不知道陳光榮竟然要給他出這麼一個餿主意。
即便公孫劍沒有係統在,不知道凶手是誰,那麼也不可能會同意陳光榮的提議。
畢竟相對於人命來說,打臉這事隻能算小。
倘若公孫劍真的按陳光榮想的去做,那麼隻要事發,不僅胡主事不會放過他,就連皇帝也肯定要把他貶到邊境種地去。
甚至古青說不得也要教訓教訓公孫劍。
當然,幸好公孫劍還不知道陳光榮心中所想,不然的話絕對要罵令堂的。
這完全是個餿到不能再餿的主意了。
此時,見陳光榮一臉擔憂,公孫劍也隻認為他是在擔憂自己找不到凶手,會影響公孫劍的名譽。
所以,公孫劍趕緊微微一笑,對陳光榮道“老陳,誰說我沒有嫌疑人了?”
“在哪?”聽到公孫劍的話,陳光榮有些驚訝,他是真的不知道公孫劍什麼時候找到另外一位嫌疑人的。
公孫劍神秘一笑,開口對陳光榮道“他就在現場。”
“是誰?”被勾起好奇心的陳光榮想要看一看周圍,到底誰是公孫劍的嫌疑人,可是他又怕會影響到公孫劍的計劃,隨意剛剛挺直了脖子,瞬間就又鬆下了。
“彆怕,隨意看,我既然已經告訴你了,那就說明凶手他已經有疑點了。”微微一笑,公孫劍無所謂的對陳光榮說道。
其實嚴格來說,目前蒲尚暴露出來的線索和疑點,其實並不算太大,甚至還有些牽強。
不過,鑒於這蒲尚太會演戲了,公孫劍無奈,也隻能就此作罷,準備提審蒲尚了。
畢竟從報案到現在,已經快過去一個時辰了,眼看著再有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了,公孫劍還想著早點去找魏鵬蹭飯吃呢?
所以,就想著趕緊結案。
另一邊,聽到公孫劍的話後,陳光榮總算是放鬆了下來,經過一番猜測後,陳光榮有些驚訝的把目光投向了蒲尚。
如果說光是觀察的話,他絕對是看不出蒲尚有什麼問題的,可是通過一開始公孫劍的各種與以往不同的表現,陳光榮明白公孫劍一開始就鎖定了凶手。
因為公孫劍一開始就是在蒲尚的麵前才露出不同以往的表現。
之所以到現在才開始把凶手揪出來,在蒲尚想來,應該是公孫劍當時還沒有確認凶手。
可現如今既然要把他揪出來了,那就說明公孫劍已經掌握了證明凶手的證據。
隻是,陳光榮很驚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為義弟的死,哭的痛不欲生,死去活來的人,竟然就是殺害陸晨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