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公孫劍便與古靈兒在外麵耐心的等候機會。
此時,衙門裡辦案還在繼續。
下麵的賈翠花聽到汪輝的問話,神情有些激動,當然在外人看來這或許是因為丈夫慘死,而激動的。
不過,在公孫劍看來,她應該是害怕所導致的。
“大人,小女子在外出買菜的時候大鵬還活著。”賈翠花擦了擦眼上的淚花,神情有些恍惚的說道。
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對自己丈夫的死感到很悲傷,那表情和動作讓衙門外的人都感同身受。
隻是台上的汪輝聽到她的話後,卻是冷哼一聲。
“賈翠花,你莫要晃本官,有人會在辰時和巳時之間去買菜的嗎?”
辰時在公孫劍的前世相當於早上七點到九點,而巳時則是在早上九點到十一點。
基本這個時候菜市場都沒幾個人了,畢竟大多人都已經吃過早飯,即便是要準備午飯,那大多人也是在巳時之後才會出門買菜的。
所以,賈翠花這話一說出來,汪輝便直接反應了過來。
見此,公孫劍不由的感慨,汪輝進步真是夠快的。
畢竟前一段時間他辦案子差點都辦成了無頭命案,都是靠公孫劍的幫忙才順利的解決,可沒想到這才幾個月過去,犯人僅僅說出了一句有疑點的話,汪輝甚至都沒思考便直接反駁了過去。
公孫劍當然也明白,能殺人的自然不是易於常人之輩,他之所以感慨,是因為汪輝的反應夠快,這說明他在辦案的時候有之著很清醒的頭腦。
果然,沒出公孫劍所料,這邊汪輝反駁的話一說出來,下麵的賈翠花便麵帶淚花,衝汪輝哭喊道“大人,小女子怎麼敢殺自己的丈夫?更何況,我那個時候是真的去買菜了。”
聽到這話的汪輝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很是直接了當的冷聲問道“那你可有證明?”
“大人,小女子隻是去買菜而已,遇到的人那麼多,這這誰能來證明啊?”
誰知,對麵的賈翠花不僅沒有回答汪輝的話,反而提出了一個疑問。
“對啊,人家隻是去買個菜而已,即便有人能證明,那彆人也不一定記得她啊!”
“這汪大人怎麼能這麼辦案啊?沒看到人家賈翠花都哭的痛不欲生了嗎?”
“我看啊,這凶手絕對不是賈翠花,哪有凶手能哭的這麼慘。”
雖然說汪輝的驚堂木還有兩排衙役的威懾讓門口的百姓不敢大聲說話,但小聲議論還是有的。
而身邊的公孫劍把這一切都聽得一清二楚。
“老公孫,此事你怎麼看?”一邊的古靈兒早已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向了身邊的公孫劍。
“老公孫?”
公孫劍鬱悶的差點吐血,叫他什麼不好,非得叫這個名字。
更何況,他跟古靈兒有這麼熟嗎?
心中鬱悶的公孫劍根本就不想搭理這抽瘋的姑娘,一心看著衙門裡汪輝辦案。
“哎,你倒是說話啊?”
一邊的古靈兒見公孫劍久久不語,忍不住推了他幾把,好險沒有把公孫劍給推出去。
“服了你了,實話告訴你吧,這賈翠花就是凶手。”頭大的公孫劍隻能敷衍了她一句。
當然,這話也不是敷衍,畢竟賈翠花確實是凶手,公孫劍隻不過是直接把答案告訴了古靈兒罷了。
“賈翠花是凶手?”古靈兒不敢置信的小聲喊了一句。
畢竟看賈翠花哭的那麼傷心,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凶手對死者的模樣吧。
古靈兒的聲音雖小,但終究是喊出來的,所以,身邊的百姓自然是聽出來了。
“這位兄台,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可不要開玩笑。”
一位身穿白色長衫年輕人似乎還心存善念,見公孫劍說賈翠花是殺人凶手,頓時就不樂意了。
“對啊,賈翠花哭的這麼傷心,她怎麼可能是凶手呢?”
有了他的開頭,身邊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反駁公孫劍的話。
對此,公孫劍頗感無語。
你們也知道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那為何還要以哭的傷不傷心來評論凶手呢?
當然,這隻是公孫劍心中所想罷了,畢竟彆人又不跟他一樣擁有係統,所以思索了片刻,公孫劍趕緊笑嗬嗬的開口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說一說而已,大家彆當真。”
畢竟現在賈翠花擺出的破綻太少,公孫劍想要指認出她是凶手,也沒有充足的證據來讓彆人相信。
隻是公孫劍這話卻讓身邊的人有些義憤難平,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倘若冤枉了賈翠花,那麼楊大鵬一家可就算是完了。
不過好在他們還保留著一絲清醒,知道這裡是衙門,不然的話絕對要過來揍公孫劍一頓了。
雖然百姓們是平息了下去,但公孫劍身邊的古靈兒卻發出了自己的不滿。
“老公孫,這麼大的事情你還就說說,你是什麼身份?怎麼能隨便說話?”古靈兒皺了皺眉頭,很是不滿的說道。
畢竟公孫劍可是琳琅郡刑司衙的主事,倘若他辦案都這麼隨便的話,那麼整個琳琅郡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一時間,剛剛還是公孫劍小迷妹的古靈兒瞬間轉換了立場站在了公孫劍的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