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汪輝不是公孫劍,雖然這麼說話看起來不怎麼給汪輝麵子,但身為一個公主,能笑嗬嗬的跟汪輝這麼一個縣令說話,已經是無上的尊榮了。
這一點汪輝雖然不清楚,但心裡也升不起什麼怒意。
因為,不管這古靈兒的身份如何,僅憑她是公孫劍帶來的,便足以讓他不敢有什麼情緒。
更何況,古靈兒如此對他,更讓他心中確定對方身份不簡單。
畢竟隻要是一個正常人,見到縣令不說多恭敬吧,但最起碼也要尊重一下。
但古靈兒沒有,隻是那麼平平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這說明古靈兒隻要不傻,那就是有大來頭,而眼前的古靈兒口語清晰,雖然剛才懟了公孫劍一頓,但卻明顯不是個傻子。
所以,古靈兒的反應,讓汪輝加深了自己的猜測。
另一邊,見古靈兒對汪輝如此反應,心中一動,頓時升起了一個念頭,於是微微有些生氣的說道“我說阿寧姑娘,咱們汪大人怎麼說也是個縣令,你這麼說話,會不會有點太沒禮貌了?”
公孫劍這話自然不是要為汪輝找個公道,而是公孫劍想要讓古靈兒難堪。
畢竟古靈兒剛才把他身份暴露的行為,雖然公孫劍確實有意,可古靈兒的目的是為了讓他難堪。
所以,此時見有機會能讓古靈兒吃點苦頭,公孫劍自然不會放過了。
“老公孫,你這話就不對了,汪大人那是為民做主的好官,肯定不會像你一樣總喜歡耍威風,擺場麵的。”
讓公孫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古靈兒不僅緩解了公孫劍對自己的刁難,甚至還反擊了公孫劍一下。
古靈兒的這個反擊確實令公孫劍心中驚訝萬分,他真是沒有想到從小迷妹狀態退出來的古靈兒竟然能這麼聰明。
不過公孫劍終究不是易於常人之輩,隻是微微一笑,隨即便開始了自己的反擊。
“阿寧姑娘此言差矣!我這怎麼能叫耍威風擺場麵呢?這還不都是百姓們的自發行為啊?不信的話你問一問周圍這幾位大人,誰不知道我公孫劍是最謙虛的了?”
公孫劍直接用一通歪理邪說回應了古靈兒,雖然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其他人都很明白公孫劍的真實想法,但是,隻要古靈兒開口問了,那麼公孫劍保證在場的除了古青之外,絕對都會異口同聲的說公孫劍是個謙虛的人。
“你,你強詞奪理!”古靈兒氣的牙癢癢的,恨不得當場把公孫劍給吃了。
古靈兒自然不是傻瓜,從小迷妹狀態退出的她腦容量大增,隻是隨便一想便明白了公孫劍的詭計。
“哈哈,阿寧姑娘我這怎麼能叫強詞奪理呢?我這叫實事求是好不好。”公孫劍哈哈一笑,絲毫不在意那邊要生吞活剝他的古靈兒有多生氣。
“你,你混蛋!”
終究是天家之女,從小到大都不會汙言穢語,所以能說出這麼一句不顧身份的話就已經很難得了。
見到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公孫劍笑的更開心了。
當然,這笑也隻能公孫劍一個人敢笑。
其他人隻裝作沒有聽到兩人的話,雖然心中也很想跟著公孫劍哈哈大笑一場,但卻一直儘力的憋著。
因為身份擺在那裡呢!
魏鵬不用說,他清楚知道古靈兒是公主,所以自然不敢笑。
而汪輝呢?
他是因為看古靈兒跟公孫劍鬥嘴,明白這兩人的身份地位最起碼是在同一個位置上。
所以,身為下官的他,自然不敢做這種有違尊卑的事情。
稍微笑了一會之後,公孫劍也收斂了自己的笑意。
畢竟在場的人隻有他一個人敢笑,卻是挺尷尬的。
隨即也不管那邊正想法子怎麼再對付公孫劍的古靈兒,公孫劍轉頭繼續跟汪輝說著話。
“汪大人,平墨可有遇到什麼困難?”公孫劍微笑著問道。
他問這話也是顧忌著汪輝的麵子,畢竟如果直接問平墨縣有沒有什麼疑案難案,那很明顯不是打人家的臉嗎?
也正是因此,公孫劍取了個巧,隻問有沒有什麼困難。
掌管全郡刑司的主事來問有什麼困難,自然不是關於民生經濟的事情了。
這一點,如果汪輝要是不明白的話,那他在大周仕途上這麼多年算是白混了。
不過汪輝也不是昏庸之輩,平墨在刑司上麵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汪輝趕緊恭聲說道“大人,下官的平墨現如今並無困難。”
看著他不似做假的模樣,公孫劍點了點頭,稍微誇了他幾下。
這才又說道“以後隻要我還在琳琅,那麼平墨遇到困難的話,完全可以跟我說說,我作為刑司衙主事,還是能幫上一點忙的。”
聽到這話,汪輝的心裡有些詫異,因為他感覺公孫劍對辦案也太喜歡了吧?
不過,這個想法剛剛一升起來,他瞬間就想到公孫劍身為刑司衙主事,他想要升職那肯定要把本職工作做好。
所以,公孫劍之所以這麼喜歡辦案,應該是想要再往上麵提一提。
頓時,汪輝的心中沒了好奇,隻剩下了感慨。
怪不得公孫劍才二十出頭就已經是從六品的刑司衙主事了,而他快三十了才剛剛當上縣令。
因為光是這工作的積極性就比不上公孫劍啊!
想到此處,汪輝有些敬佩的對公孫劍恭敬的抱拳,“公孫大人,下官對您真是佩服啊!”
“哦?”公孫劍有些詫異,怎麼今天汪輝這麼奇怪,竟然佩服了他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