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了林淑雲一禮後,公孫劍連忙看向了一邊的梁邦。
“梁大人,死者何時去世的?”公孫劍輕輕問道。
畢竟當著死者家屬的麵,公孫劍也不好大聲的談論已經去世的死者。
那邊,梁邦自然明白公孫劍的意思是讓他把仵作叫來報告死亡時間和原因的。
畢竟公孫劍是郡官,雖然來了一天時間了,可仵作公孫劍又不認識,不問梁邦,問誰?
所以他也不敢怠慢,趕緊派人把把仵作喊了過來。
“大人,死者是於今天午時命喪房間內,隻是他這原因著實有些奇怪。”仵作一臉奇怪的摸了摸自己那有些長的胡須說道。
鄲縣仵作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年邁之人,他的身邊很明顯有個徒弟模樣的人在跟著。
“怎麼個奇怪法?”不待公孫劍開口相問,一邊的梁邦便通情達理的問了出來。
“看似是刀傷,可是卻也有毒藥的痕跡。”稍微猶豫了一下,仵作趕緊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那最終是因何而亡?”梁邦趕緊問道。
“先是中了刀傷,隨後引起藏在身體中的毒藥,最終才毒發身亡的。”仵作憑借著自己的經驗,把推斷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死者死中毒身亡?”梁邦有些鬱悶的說道。
畢竟最終是毒發身亡,那就直接說了唄,乾嘛還要繞彎呢?
“梁大人此言差矣,倘若沒有這刀傷的話,或許死者還不會直接斃命,所以,死因可以說是利器所殺,也可以說是中毒身亡的。”對於梁邦的話,仵作顯然不是很認同。
梁邦直接被仵作這話給氣的發抖。
“這說來說去,不還是中毒身亡嗎?”梁邦有些認死理,畢竟刀傷雖然是起因,但是致命的卻是毒藥。
梁邦這話一說出來,那邊的老仵作頓時也是氣的直吹胡子。
麵對縣令他可一點都不會發怵。畢竟他可是有著十足的底氣在。
僅僅憑借著那滿頭的銀發,即便郡守來了,他也能回頂幾句。
眼看著這邊就要吵起來了,一邊的公孫劍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敢問仵作,這兩處致死原因,可有前後之分?”公孫劍微委衝仵作抱了一拳趕緊問道。
雖然公孫劍這問看似有些呆傻,但是公孫劍自己卻覺得毒藥和刀傷很有可能是兩人所致。
不然的話,僅僅一物便可殺害洪冼,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呢?
“這位是?”看到公孫劍發問,仵作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梁邦。
此時,梁邦見公孫劍站了出來,自然知道不是跟老仵作鬨脾氣的時候,所以趕緊給老仵作介紹。
“這位是琳琅郡刑司衙主事,公孫劍公孫大人。”
“公孫大人?”
老仵作顯然有些發懵,公孫劍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不應該是在郡城嗎?怎麼出現在鄲縣了。
“師傅,昨天公孫大人就來了。”一邊老仵作的小徒弟看自己師傅有些懵逼,趕緊開口小聲的提醒。
“公孫大人,請恕老朽的不敬,不知道您來了鄲縣,不然的話必定會去拜見您的。”
有了徒弟的提醒,老仵作瞬間驚醒了過來,隨後說出了這麼一句不知真假的話來。
當然,不管此話的真假,但既然已經說出來,公孫劍必定要做出回應才行。
“老仵作此言差矣,應該是我去拜訪您才是,怎麼敢讓您來我這裡呢?”公孫劍趕緊笑嗬嗬的說了一句場麵話。
畢竟此時還在辦案,可不是聊家常的時候。
“老仵作,敢問這死者是不是先中了慢性毒藥,隨後則是因為刀傷引起毒藥迸發,最後身亡的?”公孫劍趕緊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道。
那邊,原本還想著跟公孫劍瞎扯幾句淡的老仵作,聽到公孫劍問起了他此生最在意的東西,趕緊轉換了念頭,稍微思索了一下剛才觀察到的情況。
這才撫摸著胡須笑嗬嗬的說道“稟大人,死者確實如今所說的一樣,先中了毒,最後才中了刀。”
顯然,麵對公孫劍時,老仵作已然沒了剛才對梁邦的那種不滿的態度。
“或許這老仵作知道點什麼吧?”見此,公孫劍在心中回響道。
好在他還明白今天並不是要把梁邦拿下,所以趕緊轉身看向了在場的洪府三位主人。
“林夫人,平時洪老爺可有得罪過什麼人?”公孫劍開口問道。
畢竟係統現在還沒有給他任務,公孫劍也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
那邊,見公孫劍問自己,林淑雲趕緊收斂了自己的悲痛,稍微思索了一下後便開口說道“稟大人,老洪畢竟是個生意人,平時難免會有些競爭對手。這讓我怎麼說啊?”
說到最後,林淑雲顯然有些為難。
聽到她的話,公孫劍明白自己問的還不夠細致,所以趕緊又問道“楊夫人,那洪老爺在世之時可有什麼生死之仇的敵人?”
“老洪雖然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但是商場歸商場這些道理他還是懂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仇恨的人。”稍微思索了一下,林淑雲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