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馬車疲倦的拖拽著封閉的馬車緩緩往關口方向而行,守衛關口的宣府衙役,隻是稍微檢查了一下就準備放行,這讓公孫劍看的很真切的捅了一下正在吃飯的武高燧;“將那幾輛馬車給我攔下。”
武高燧本就在吃大餅,他是在北方長大的,吃這個不油膩,讓公孫鈕這麼一拉扯,半塊大餅就這麼掉落在地上,嘴巴上還叼著一塊的看向公孫劍;“各……你說個什?”
“把那幾輛馬車給老子攔下,有問題。”公孫劍補充了句,
武高燧呸的一聲將大餅咽下肚子吆喝一聲指了下身後的五六名侍衛;“攔住他們。”
侍衛大踏步的跑過去,將馬車攔下。
而眼看那邊衙役似乎要動刀槍起衝突,公孫劍蹲在地上將大餅撿起來遞給武高燧;“糧食不能浪費,吃下
麵對著上麵沾染的一些塵土,武高燧可是沒怎麼嫌棄,雖然他貴為王爺,但是掌管軍權的他自然明白,這東西其實已經是不錯了,若是在軍中,估計這樣的東西還吃不成。
“大人,衙役不準我們檢查。”一個侍衛眼看公孫枉過來,上前拱手。公孫劍點了點頭看向那十幾名拔出腰刀的衙役眯起眼睛後指向馬車;“這裡麵是什麼?”
其中應該是一個捕快頭的人大踏步走了出來;“你是什麼人,這朝廷的事,也是你能夠管的。”
“大膽。”其中一名侍衛大喝一聲,嚇得那衙役頭子哆嗉了一陣依舊還是眯起眼睛;“放肆。”
公孫劍讓侍衛退下笑了下;“我是什麼人,你不便於知道,你隻要知道,就算是宣府知府見到我,也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指揮使大人。我在問一遍,裡麵是什麼?”
乾貨?
這樣的回應讓公孫劍不由得好笑。
兩匹馬拉扯一個車廂,還氣喘如牛一般雙腿發軟似乎有些走不動,而跟前的衙役卻告訴自己這就是乾貨。
乾貨若是有這樣的重量,那還了得。
公孫劍冷笑一聲,頓時指了下馬車;“恐怕裡麵是生鐵吧。”
生鐵是大周當前嚴令不準出關的貨物,這些東西一旦抵達關外,就會讓北麵的元朝迅速的製造出來武器,然後反過來就用在大周頭上。
對於這個聖旨,公孫劍認為完全是一種釜底抽薪的計策,也並不反對,反而是相當的支持這樣的決定。
一聽說出生鐵兩個字,那衙役臉色猛然變色。武高燧緊隨其後猛然用旁邊侍衛的刀子砍子在馬車上,頓時車棚承受不住邊緣的破裂,頓時露出已經鍛造好的生鐵,因為重量不一致,馬車隨即傾倒在地上。
“這就是你所謂的乾貨。”公孫劍咪起眼睛詢問了聲,然而那衙役似乎並不會畏懼的咪起眼睛怒喝;“他麼的哪裡來的管閒事的,老子說這是生鐵他就是生鐵。”
“我他麼。”武高燧身為趙王,對於這已經是無法容忍,他抬起一腳將那捕快頭直接踢翻在了地上指向身邊的侍衛;“給我綁了。”
幾個侍衛上前,其餘的人想要過來救人。武高燧猛然大喝一聲;“放肆,也不睜開你們的狗眼看一眼,麵前的這個人是誰,他可是無惡不作,陰狠毒辣、心狠手辣、辣手摧花、千人恨萬人厭、讓滿朝文武恨不得生吞其肉,夜夜上香詛咒不得好死天大雷劈的錦衣衛指揮使兼神機營指揮使,太傅公孫劍公孫大人。瞎了你的狗
眼。”
我草你爹的。公孫錢一聽武高燧這介紹,頓時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滾一邊去。”
知道就可以了,還大張旗鼓的說出來,這讓自己情何以堪呢,自己還要好好的偽裝一下自己的善良形象呢,如今全然這個王八蛋給毀掉了。
如此大的頭銜,的確是將衙役給嚇了一跳的不敢輕舉妄動,正當十幾個衙役想要放下手中的武器,一身穿綠色官袍的人已經大踏步在十幾個衙役的陪伴下走了下來;“彆聽他的,這一定是假冒偽劣的。”
我他麼
這是將自己說成假貨了怎麼的。看著那人雙眼微微閉上,走路不緩不慢,而這裡的十幾個衙役突然之間有了主心骨。不用想,這一定是負責關口查訪的官員。
今天這個事是不能善罷甘休了,公孫劍看了下跟前的武瞻基;“讓李彬帶人來。”
雙方陷入了對此當中,突然之間多了二十幾個人的衙役一下子圍了上來。公孫劍身邊的侍衛立即將其護衛在旁邊。
武高燧更是氣的火冒三丈,他沒有想到,自己抬出公孫鈕這麼一大佛出來,對方根本就不買賬。這完全出乎他的想象從邊上掏出一把鋼刀就要上前的咒罵;“他麼的,老子領兵打仗這麼多年,還沒有將你們幾個宵小放在眼中,一起上。”
“老三,退下。”公孫劍吆喝了聲指了下那八品芝麻都不算的小官“我不跟你廢話,你現在告訴我,這是誰的貨,要送到什麼地方,他每個月給你們多少錢,我會放過你們,若是不說,一會出了什麼情況。那就是讓你生不如死不說,你家人也會遭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