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加鞭,就算如此,一去一回也花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而紀綱那邊並沒有消息傳來,公孫劍也就安心等候消息。
今曰剛吃完午飯,武瞻基拿著一封書信跑進來;“師傅,我爹回信了。”
嘶……
倒吸一口涼氣的公孫劍倒退兩步,這上麵真正商鋪負責人,居然是武瞻基的親戚,也就是太子妃張妍的弟
弟張升。
“徒弟,你這個舅舅,這一次可是將你爹給坑慘了,知法犯法不說,還倒賣大周最禁止進入北方的生鐵,你家這個豬隊友舅舅,是要將你一家人往死裡整啊。”
武瞻基很聰明,他很明白,自己的爹雖然是太子,但是皇爺爺其實在心中,並沒有認同自己的爹,這些年可是想方設法的想要抓住他的小辮子,然後找那麼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將其廢了後,找他看中的二叔為太
子。
如履薄冰,毎一日,過的都是膽戰心驚不如人意,就好比上次因為建議官員的問題,爺爺派人對其進行監視,也嚇得他在床鋪上躺了將近半個月。
而如今,本就日子過得不好,自己母妃那個蠢貨弟弟居然倒賣生鐵給北方,這完全就是將太子府的橫梁一下子給鋸了。整個太子府,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師傅,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啊,我那豬頭舅舅,就乾不來個什麼好事。”
來不及了,武棣那邊肯定已經調查這個事了,如今,也隻能希望武棣能夠冷靜下來,大不了將武胖子給臭罵一頓,頂天也就是禁足,但是,如果他真要動手廢除太子的話,那也隻能倒黴,自己不在,姚廣孝又在雞鳴寺,可沒誰敢真正的勸動他。而武高煦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一定會聯絡人背後捅刀子。
“你這個舅舅不能留了,當初我就見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如今看來還的確如此。”
太子府,此刻的武高熾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扭動著自己的屁股來回在客廳走,而一邊的太子妃張妍卻是哭哭啼啼的如同淚人一般。
張升的事就這麼暴露了。販賣生鐵。這鹽鐵,本就是屬於朝廷專程管轄的。可是張升居然敢倒賣,若是他是一般的人,頂天也就是殺頭,可問題的關鍵是,他是皇親國戚,皇親國戚知法犯法,那自己死了不說,還得連累彆人。
張妍心中也有些後悔,她弟弟也沒給他來一句實話,隻是告訴自己找到了一個相當賺錢的路子。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會成為大富翁。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這賺錢的路子,居然是這個。
一聽說太子位要被拿下,張妍嚇得咯噔一聲;“不會吧,爹不會這麼狠心吧,就因為這事……”?
就因為這事,這事還小嘛,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自己的爹在意自己,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這問題的關鍵在於,自己的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而是在意的是老二。老二本就已經準備就藩雲南,可是一直就拖拖拉拉的死活都不走,這明顯就是在等候著機會。
自己這個蠢媳婦,卻為了幫自己的弟弟,然後將老公一家人都給害了。
“你以為爹很在意我怎麼的。他是巴不得廢了我呢,我小心翼翼這麼多年,全讓你張家人給害了。”
張研欲哭無淚剛想安慰,然而外麵,太監的吆喝聲已經傳響;“聖旨到,太子爺接旨。”
來了。從來不會在半夜三更的宣旨讓自己進攻,如今卻是在這個時候,武高熾心中咯噔一聲看向自己的媳婦張妍;“也許這一進宮,等我在出來的時候,咱們家,也就等著搬離這個地方吧。”
應天發生的事,公孫劍現在管不了,武高熾這一次麵臨的危機,也隻能是讓他自己去化解,過了這一關,接下來就好走不少,若是過不了的話。那自己也隻能提前的跟姚廣孝一樣,他去當和尚,自己大不了去當道士,反正這大周是沒自己活路了,武棣一死,以自己弄武高煦的法子,他會用上百倍的方式來對付自己。
這大周就不在是自己的地了,得走,下海往西,往東都可以,就是不能在回到這大周。
“徒弟,若是這一次,你爹扛不過去的話。那咱們這師徒關係也算是完了,若是你二叔當了太子,你們一家人,從此就跟狗一樣的活著吧。我可不願意當狗,我要走。”我他麼的。老子押寶這麼多年了,沒想到最終還讓一個扶弟魔給毀了,這張妍是他麼的啥人啊,老二派來的間諜嘛。
如果不是老二派來的間諜,怎麼會整出這麼一個事來。
“師傅,你不願意當狗子,難道我願意當狗子怎麼的,真到了那麼一天,我跟你一起走,這輩子吃屎都樂意。”
武瞻基信誓旦旦發表著自己的態度。
挺感動的,若非是這吃屎兩個字,公孫劍也許還會感激的流淚,隻是這聽起來相當不雅觀。他裂開嘴笑了一下;“放心,還不到哪一個地步,你去將你三叔找來,這一次,也許他能夠穩住你爹。”
沒法了,自己這次不能去說什麼,但是老三可以。隻能希望老三能夠上書一下,說明情況。這次跟胖子是沒有關係的。不管有用沒用,那都隻能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