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聲依舊在這片區域傳響。公孫劍看了下時辰問了下紀綱;“他們上去有快一個時辰了吧?”
差不多了。紀綱的點頭,讓公孫劍直接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從邊上接過單筒望遠鏡看了過去。
五千兵馬如今還剩下三千人左右,阿吉爾特的兵力也不見得有什麼好,雖然人數上占據著優勢,但是他
們的銳氣基本上已經讓武高燧帶領過去的人給耗光了。
“換人,娘子,你上,給我撕開他。我等你撕開口子,馬上讓左右兩邊兵力壓進,將其分彆合圍全殲。”公孫鈕一字一語。
脫爾敏並不等他說完已經翻身上馬揮動自己雙刀往身後的騎兵看了一眼後冷冷道;“跟我來。”
噗呲……
雙刀如飛,直接將一個海西兵給劈成兩半。
眼看著武瞻基已經是累的快爬下,她衝上去為他解決了危險道“你師傅讓你們撤下去,撕開口子的事,我們來。”
武瞻基此刻可真不敢說什麼我跟你一起的話。
第一次上戰場,他剛開始的那種激動現在已經轉換成為了希望能夠好好的休息。太累了。真的是太累,而且力氣也差不多用的差不多了。
那對方的中軍士兵幾乎都是人高馬大的,自己本應對上就有一定的吃力,若非是自己的三叔一直在邊上照應著,估計都不知道讓人家給砍死幾次了。
“師娘,你可消息一些哈。”武瞻基本想告訴脫爾敏這些大塊頭不好對付。
然而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師娘一刀子下去,戀人帶馬的將一敵人劈成兩半。頓時他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心中更是發誓,說什麼也不能得罪這個師娘。
同時他也為自己的師傅公孫劍感覺到悲哀。有這麼凶神惡煞的娘子在居然還敢去喝花酒,也不知道是怎麼活過來的這些年。
阿吉爾特本來認為自己要贏了,可是在見到第二波明軍衝上來的時候,那協調和嫻熟的騎馬技術讓他猛然之間反應過來。
自己他麼的上當了,公孫劍第一次衝刺自己的中軍彆看陣列嚇人,其實就是狐假虎威的動用一些雜牌騎兵。而自己卻他麼將主力全部給弄上去了。
這下好了,麵對著如狼似虎的明軍外籍騎兵的衝刺,他的主力居然根本無法穩住陣列,而明軍騎兵如同尖刀一般,正在迅速撕裂,將自己的陣地一分為二。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讓他們切割開,咱們就算是完了。明軍他們一定……”
殺……
他還不曾說完,然而明軍那邊突然震天的喊殺聲隱隱有震破自己耳膜的跡象。
抬起頭看過去,一直不曾動的明軍全部都殺過來了,而剛才撤離下去的那支騎兵,並不曾進行任何休息,而是在往身後迂回,很明顯這是要抄襲自己的後路,將自己的後路也給段了。
“他媽拉個巴子的。”阿吉爾特倒吸一口涼氣,看了一下左右兩邊的情況。在看看自己前麵的兵力,頓時差點沒有哭了出來。
哈爾特見自己的大統領此刻居然還有心情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的騎馬來到他跟前;“大統領,到是想一個辦法啊,明軍殺過來了啊。”
他恨啊,若是當初自己能夠聽朵顏方麵的意思,也不會有今天。
真的,他一定會答應,可是一切都晚了,晚了。“來不及了。”阿吉爾特歎息了聲咬牙切齒道。
真來不及了。
明軍主力在這個時候才調動過來,自己的兵力卻是疲憊不堪。
沒有了士氣的一場戰鬥,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獲取勝利。
而現在,唯一的一個能夠挽救海西的辦法,就隻有一個。
隻是,這個辦法讓人羞於啟齒,不好意思說出。
哈吉爾恨不得給阿吉爾特一巴掌打下去,這都什麼時候了,隻要能夠挽救部落,彆說羞於啟齒,就算是要了自己的性命,這個事情也是需要去做的。
不看這些將士的性命,那老巢數萬家人部眾的性命,也是要看的。
憂心忡忡的看著阿吉爾特,哈吉爾深吸一口氣道;“大統領,既然失敗無法避免,我們就需要找出新的辦法來,讓整個部落的百姓存活下來,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
阿吉爾特眯起眼睛想了下後道;“我的意思是……”
這場戰鬥,算是勝利了,看了下當前的戰場,在看著已經有奔潰跡象的海西軍,公孫劍總算是將早就已經冰冷下來的茶水端起來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他現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焦慮不安。畢竟勝敗以分。接下來,自己需要的就是下麵的士兵對敵人進行追擊並且展開全殲而已。
一批快馬飛速而來,誰也不確定這個士兵是否是殺手,因此公孫劍身邊的衛隊直接將其攔截下來,紀綱稍微招收,一個千戶已經過去詢問情況並且告訴紀綱。
“大人,他們希望能夠投降。”紀綱幾步走到公孫劍跟前拱手道。
投降?
現在?
這個時候想要投降,不是時間已經有些晚點了嘛,實話實說。其實從他們一開始不繳稅務的時候,他們就注定了有今天的下場。
在說句不好聽一點的,就算他們老老實實的,也擺脫不了今天的命運,為了遼東的穩定,自己還是會抽出時間來將其給收拾掉,以絕後患,隻是自己沒有想到的是,這群人居然自己跳出來。
“你覺得這個時候他們想要投降,這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