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連叫來幾個太醫診斷,都沒診斷出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搖頭歎息的,也隻是給侯王開了一些滋養身子的補藥。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要再不說出個一二來,通通都得死!”這時在武王府前院,一消瘦身形男人很厲聲的對著上百名垂頭喪氣,上著綁繩的兵丁喝問道。
這消瘦身形的人是誰啊?
正是那七出山上劫回靈兒的尤恒林。
這尤恒林為人還算正直,一向不恥與小人為伍,這才會在七出山上很鄙夷的遺棄已死的城隍鬼屍身,從而在回來的一路上,也沒怎麼為難靈兒。
這俗話說的好,吃誰的向著誰,這尤恒林從小進入王府,吃著王府俸祿長大,自然是對主子忠心了。
而此次武侯王莫名這樣了,而與侯王一同的曹師爺又莫名變成一堆肉泥,他尤恒林當然要拿這些個兵丁試問。
可讓尤恒林十分不解與奇怪的是,麵對他的厲聲訓問,這百十名兵丁,竟然是一言不發。
一個個低著頭,一副打死都不說的架勢,很是不通邏輯,反常!
照理說這些都是侯王主子的近身侍衛,平日裡從不離武侯王左右,對武侯王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甚至是為武侯王去死,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而今個這又是怎麼了?
“你們到底怎麼想的,難道不想救主子了嗎,我要知道都發生什麼事了,才能做出很正確的決斷!”隨著這怎樣訊問都沒有結果,尤恒林有些惱怒了。
這就厲喊動刑。
然而這百十人的鮮血,把整個前院地麵都給染紅了,也是沒人吭一聲。
“你……你們……”尤恒林實在沒辦法了,這就轉身而走,到後院去查看那曹師爺慘不忍睹的屍身……
“怎麼會這樣?”隨著查看那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模樣了的血糊糊肉餅,尤恒林皺眉了。
是啊,想自己這多年為侯爺辦事,可以說閱死人無數,什麼慘烈的死法沒有看到,可就是沒見到有這樣死的。
那是骨肉俱碎的,就跟是被磨盤給碾壓了一樣。
這要不是那血爛肉坨上還夾雜有曹師爺所特有的黑白相間披氅碎片,尤恒林是真不敢相信這就是曹師爺。
可皺著眉頭把那肉坨反複翻轉了幾遍,尤恒林也是再沒找到彆的。
怎麼辦?
侯爺昏迷不醒,而那些個兵丁還都不開口。
自己倒也是不敢輕易要了那些兵丁性命,因為那些個兵丁,可都是侯爺主子的貼身親信。
是侯爺親自培養的貼身護衛,據說都是打小被侯爺給收養進來的。
平常時候誰都不吊,隻看侯爺一人眼色行事。
“鄒婆子……對,也許鄒婆子能看個大概!”隨著這左右尋思的毫無辦法可想,尤恒林突然眼前一亮的,想起鄒婆子了。
這就大步奔往後院的,來到鄒婆子房間。
“你來乾什麼,哼!”靈兒一見的,一聲斜眼哼了。
想自那日拜師之後,這鄒婆子對靈兒日夜教導,雖然沒有什麼實踐性傳授吧,確也是給靈兒灌輸了不少的東西。
而靈兒天性聰穎,過耳不忘,所以從理論上來講,靈兒已然是把鄒婆子的技藝,給掌握的差不多了。
“鄒婆子,在下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可不可以?”隨著靈兒斜眼瞅他,尤恒林一抱拳道。
“幫忙,什麼忙,想你們一個位高權重的偌大王府,還有用得著我老婆子幫忙的地方嗎,說笑話呢吧?”
靈兒一聽的,牙尖嘴利的複說道“怎麼,這是要放我們出去了?”
“那倒不是,是相請鄒婆子診治一個病人!”尤恒林倒也沒惱的說道。
“診治病人……哈哈哈哈哈……不會是那武侯王要死了吧?”鄒婆子一聽的,瞬間大笑了。
但隨即又晃頭想了想的說道“好,我可以救他,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在治好他以後,放我們離開!”
“這……”尤恒林遲疑了。
“怎麼,不肯嗎,還是你身份卑微,做不得這個主?”
聽著尤恒林的遲疑,鄒婆子複一聲很鏗鏘口氣說道“那就讓能做主的來與我說話。”
“這……好吧!”尤恒林一聽的,這就轉身退了出來。
自己還真就做不得這麼大的主,想自己是效力王府多年,但多做些外圍的事情,這內宅之事,侯主王爺,可從來沒讓自己插過手。
而基本都是那曹師爺在張羅。
這曹師爺是侯王身邊的紅人,侯王事事都離不開他,總管府內所有之事。
可現在他變成肉餅了,這事還要找誰商量?
“尤都司,審問得怎麼樣?”而隨著尤恒林滿是思慮的來到侯王寢宮,武福紅紅眼圈的問了。
尤恒林搖搖頭。
“福老哥,我倒是想起有人能診治得了咱侯王病體,隻是……”隨著這搖頭,尤恒林複瞅了幾眼床榻上已然是沒有什麼大氣了的武侯王說道。
“誰……那還不快點請來?”武福一聽的,這就蹦跳起來。
“可是……”
尤恒林一遲疑的,這就把鄒婆子的來曆,以及自己奉命去往七出山,擄來靈兒姑娘,現在就軟禁在府裡之事,都跟著武福講述一遍。
這武福彆看身為奴才,那可是深得侯王倚重的老奴,所以尤恒林才尊稱他一聲福老哥的,這事也隻有找他拿主意了。
“這樣啊……那還是救侯王性命要緊,彆的先彆管,這事我去說,我來兜底!”聽完尤恒林講述,武福是喊著尤恒林帶路,奔往後院而去。
“爾等儘管放心,隻要救得侯王醒來,便是大功一件,彆說是小小的自由之身了,就算是金銀財寶,加官進爵,那都不在話下!”隨著在尤恒林指引下見到鄒婆子,武福大包大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