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了好久,樸紫茵手端藥碗進來。
服侍公孫劍吃藥的同時,這就給公孫劍敷侍傷口,然後又很小心的包紮起來。
“童姐姐,莫要再行悲傷,妹妹今夜便相助姐姐出去,姐姐大可以安心了!”隨著侍弄好公孫劍傷口,樸紫茵道。
“嗯,多謝妹妹成全!”童素皖一聽的,這就淚水漣漣的起身,盈盈下拜……
“可不知這樣,會不會連累到妹妹?”隨即的,童素皖不免一聲擔憂了。
“姐姐此言差矣,上天見憐,讓我與公孫公子相遇,那妹妹我又何以會留在這裡,妹妹也是要走,自是與姐姐,公孫公子一同離去!”樸紫茵趕忙伸手相扶的道。
“什麼……”童素皖一聲遲疑。
“紫茵小姐……這……這……恐怕是不妥吧?”公孫劍一聽,趕忙的道。
這怎麼能成?
先不說自己之身流落,就說此時身上所背負千斤重任,又怎可帶紫茵小姐一起。
那再者說了,這整件事情,都透有說不出的不對勁。
紫茵是怎麼回事?
什麼又被囚困,又是自己家的。
想他公孫劍無比巧合的流落到自己嶽丈家裡,正常情況下,這紫茵小姐自然是很欣喜的報知與父母,然後給予引薦。
可是沒有,一切都很不尋常的進行。
這難免不讓公孫劍起疑!
“也許公孫公子是認為紫茵做事有失風化,可事實上是……為了能與公子一起,紫茵不得不這樣做。”聽著公孫劍遲疑說不妥,樸紫茵雙眼瞬時間泛紅的道。
“怎麼……是樸王爺他……逼迫小姐悔婚另嫁?”公孫劍一聽的追問了。
“不知道,不知道……公子就不要再問了,如今雙魚合一,紫茵誓死從夫,彆的也就不顧及了!”隨著公孫劍的追問,紫茵小姐落淚道。
“不對,紫茵小姐,你們樸家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對不對,樸王爺呢,為何不與我引見?”公孫劍一聽的,繼續追問道。
這紫茵小姐說話,很不符邏輯。
而且衝著她那傷心落淚模樣,也是大大的不對了。
很顯然,她這是要與公孫劍私奔。
試問一個大家小姐,況又與公孫劍有名正言順的婚約,又怎可能甘願冒大不韙,選擇私奔?
“不要再問了,公孫公子,我去準備一下,今夜便走!”隨著公孫劍的追問,紫茵小姐起身,擦拭著眼淚出去了。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等到了晚上,公孫劍是滿心矛盾的等著紫茵小姐前來。
這帶紫茵小姐一起,是萬萬不能的。
可看紫茵小姐心意已定,自己又要怎麼辦?
而童素皖,則默不作聲的垂淚,雙眼紅腫厲害,淚水都要流乾了。
“看公子意思,亦不願帶紫茵妹妹離開?”
隨著這左等右等的,夜色漸入深沉,童素皖開口道。
“我不是不願意,隻是我此時身背複仇大任,前途一片茫然,根本就不可預知生死,又如何能帶紫茵犯險!”
公孫劍一聽的,一聲很懊惱說道“大丈夫頂天立地,如不能給自己妻子一個安穩的家,一個安穩的生活,還要拖累她受苦,這又算什麼?”
“嗨,可是不能與心愛的人一起,才是最最痛苦的!”童素皖一聽的,一聲哀怨道。
“這……”公孫劍語塞了。
得,說不通,也隻能是等出去以後再說了。
這尋思起來,也夠諷刺的。
自己巧闖嶽丈家裡,確也是偷偷摸摸的。
而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又要與自己私奔。
這境遇,也是沒誰的了!
就這樣等著,一直都下半夜了,也是沒見紫茵小姐前來。
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童素皖坐不住了。
這就來回在屋裡踱步的,最後推門,走了出去。
而後回轉的瞅瞅公孫劍,意思是她想先走。
“我們一起吧,還要請童小姐相助。”公孫劍看看的,這就喊著一起走。
童素皖點點頭。
還好,一直到兩人腳踩木凳,翻越過那高牆之外,院子裡也是沒什麼動靜。
“其實也蠻奇怪的,這幾日倒沒人看守了!”隨著這翻牆而出,童素皖一聲很遲疑嘀咕。
“那公孫公子保重,素皖我就此彆過了!”隨著這很是遲疑嘀咕,童素皖複一聲道彆的轉身走了。
公孫劍沒有言聲,這就一瘸一拐的挪動腳步,跟隨在其後。
眼見童素皖越走越快,最後消失在黑夜裡,公孫劍隨便找了個牆根,倚坐下了。
自己雙腿還不是很吃勁,但好歹的可以挪步。
嗨,也是沒辦法點事。
想自己不匆匆而走的話,那紫茵小姐必定跟著。
而跟著自己一起,就是死路。
至於今天晚上紫茵小姐為什麼會爽約沒來,公孫劍沒過多尋思。
怎樣也好,也好過跟著他一起丟命。
想他公孫劍現在,除了爛命一條,還有什麼……
“紫茵……紫茵……”公孫劍倚靠在牆根叨咕著,心裡也不免陣陣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