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父子倆連夜行走,一輛馬車,兩匹快馬,至於去哪裡,馬大少心情不好,也是懶得問。
“爹爹,那晚靈兒明明去的是柳家,而爹爹怎麼說是劉家祠堂?”而隨著這默默行走好久,馬大少想起來問了。
“是劉家而非柳家,一晃幾十年的事情了,那柳家莊的一切,原本隸屬劉家,是柳常在巧取謀奪來的!”
隨著馬大少這開口,馬友金倒是很耐心的解釋道“原本很少人知道,想當年爹爹我也是碰巧,知道了此中緣由,於是就狠心送出你大哥,以給那柳常在做義子。”
“原本指望著你大哥能從柳常在那裡,學得奇門幻術,確不想落得今天這地步!”
“什麼……柳常在義子……爹爹你是說,那馬天宇……落餡在樸王爺手裡的蟲人馬天宇,便是我大哥?”馬大少一聽,大叫了。
“對,就是他!”馬友金一聽,點點頭。
“馬天霖……馬天宇……”馬大少眼瞅爹爹的,聲聲叨叨了。
他不太信實爹爹的話。
倒不是不信實那馬天宇,便是自己的大哥。
而是爹爹所說的,什麼碰巧狀態下,送出去了大哥。
還習得什麼奇門幻術……
就柳常在那個癱子?
“他已變成了毒人,嗨,就不知這輩子,我還有沒有機會補償與他了!”隨著馬大少這近乎驚詫的叨叨,馬友金複一聲長歎道。
“也就是說,爹爹把靈兒身上秘密,送給樸王爺,以來換取大哥回來?”聽著馬友金的長歎,馬大少複問道。
“對,就是這樣!”馬友金點頭,說就是這樣。
“可萬一靈兒執拗,就是不說呢?”馬大少一聽複問了。
“不怕,天霖你不懂,這個秘密不是說的,而是隻需要靈兒姑娘這個人!”聽著馬大少的追問,馬友金笑了。
笑得很是開懷,亦似乎剛剛所談及的沉重話題,轉眼間便翻篇了一樣……
“會怎樣……屆時靈兒姑娘會怎樣,爹爹,你可是答應我的,不可傷害到靈兒本身!”馬大少一聽,內心複惶恐的說了。
“勿施於人,又何以得己所想,走吧!”而馬友金一聲很斷然說的,縱馬往前去了。
“你……”
馬大少一聲你的,這便默默守護在靈兒身邊。
勿施於人,又何以得己所想,這很明顯,爹爹就是要把靈兒給舍出去。
什麼不傷得靈兒半根毫毛,分明就是扯謊。
那就不要怪自己忤逆,偷偷帶走靈兒。
至於換不換取大哥,又秘密的,他馬大少全然都不會去顧及。
“哈哈哈哈哈……幾十年不見,癱兄依舊癱著,怎麼,還打算癱一輩子嗎?”
而也是這時,策馬前方的馬友金,發出一聲很帶譏諷意味的大笑。
“馬兄說笑了,嗬嗬嗬嗬嗬……世上無靈丹,我便是想站起來,確也是不能啊!”隨著那馬友金大笑,前方道路中間,瞬時間亮起道道火把,一個木輪推車,端於道路正中間。
木車上倚坐一紅光滿麵之人,是團福福的一張和氣臉,雙眼矍鑠放光,很是有親和力。
正是柳家莊的莊主,柳常在。
“是嗎,恐怕這靈藥,便是這小小靈兒姑娘吧!”馬友金一聽說道。
“奧奧奧……嗬嗬嗬嗬嗬……你我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柳常在一聽的,複嗬嗬笑道。
“那好,明人不說暗話,一起前行吧!”馬友金一聽的,一聲邀請了。
“嗬嗬嗬嗬嗬……馬兄,恐怕你想錯了,你我之約定,已然過期,況馬兄始初便目的不純,柳某人我,也就不必遵循什麼了,還請馬兄割愛,把靈兒姑娘交給我!”而隨著馬友金這邀請,柳常在一聲嗬笑說道。
並且在說的同時一擺手,可是從身前左右的黑暗草叢裡,躥出無數的人了。
那是黑壓壓的一大片,須臾間便把馬家父子給圍在了中間。
“哈哈哈哈哈……世人皆說三足之立最為穩固,確也是不靠譜,柳常在,既然你破規矩在先,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而麵對前後左右的重圍,馬友金並無半點慌張之意的道。
是依舊大笑的回身,看了馬大少一眼,示意馬大少把車內靈兒姑娘,給抱出來。
“不瞞柳莊主說,我已然是下了這靈兒姑娘死穴,如你想得到一具屍體的話,儘管放馬過來!”隨著示意馬大少把靈兒給抱出來,馬友金道。
“你……嗬嗬嗬嗬嗬……馬仁兄誤會了,我也是怕這一路上不安生,所以才多帶了點人過來。”
柳常在一聽的,這便揮揮手,那些個黑衣之人,立時的隱沒草叢裡,不見了。
“走吧,馬仁兄請!”而隨著黑衣人的隱退,柳常在命令手下人抬著他,與馬友金並排而走。
“柳莊主,柳常在,你是不是應該對老夫感激涕零才對,想這幾十年的苦心守候,確也是未得半點進展,還不是老夫我一出手,便為你提點得了要害!”而隨著這並驅行走,馬友金一聲道。
“那是那是,嗨,也許這就是天時吧,這俗話說時機到了,擋都擋不住,嗬嗬嗬嗬嗬!”柳常在一聽的,複嗬笑了。
“天時……哈哈哈哈哈……這麼說我兒天宇所遭遇,也是天時所使然嘍!”馬友金一聽大笑。
“我待他如親生,這一點有目共睹,自認並無半點不是之處,而如今之變故嘛……我想非人力所能為,一切揪根溯源來說,也隻能說是天意了!”柳常在一聽,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