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放下柳常在的,伸手把那個黑石雕像,給拿起來了。
拿起來一看,沒什麼特彆的,也隻是一座很普通的人物塑像。
並且雕刻很粗略的,大致上有個人模樣。
嘴巴很大,眉眼突出,頂著一個圓圓大腦袋。
看著沒什麼特彆異樣,公孫劍也就甩手把那石像扔一邊,這就伸手扒拉很鬆軟沙土。
“呶呶呶呶呶……啊……”
而也是公孫劍這手刨沙土之際,伴隨一聲聲呶呶嚎叫聲音,哐哐哐的,身後可是傳來很沉重的腳步聲了。
“惡魔?”公孫劍一聲驚喊的起身,這才發現,原本扔撇到一側的柳常在,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沒了影。
而此時耀眼金光當中,可是哐哐踩踏聲響的,過來一個人了。
一個身形高大,披散一頭亂發之人。
是身披一金黃大披氅,腳蹬黑頭老虎靴,麵如瓦黑鍋底,吊著一條猩紅大舌頭的人。
張抓著雙臂,一踏步一搖晃,並且那咧張猩紅大嘴巴裡,還不斷的往出噴吐煙霧。
昏黃黃的,帶有些許焦臭!
“柳常在,怎麼回事,公孫劍不可以死!”而這時,祠堂外的馬友金,倒是一聲喊了。
公孫劍看看的,沒有言聲。
他準備好了,就用這惡魔來墊背,吸取他的功力,來發揮自己的九龍勝天之勢!
隨著這樣想好了,公孫劍是緩緩舉起雙掌的,複飛縱起身子,可是兩掌落勢之間的,奔著惡魔頭頂去了。
同時凝神彙力,聚氣於丹田。
“九龍勝天?”而那惡魔抬眼間的,可是識破公孫劍的用意了。
隨即是身子左擺,隨即一個下蹲,堪堪躲過去了公孫劍下落之勢。
“額,去死吧!”
公孫劍一見的,哪裡容得他躲閃過去,這便起身間的如影隨形,隻恨自己動作太慢,不得死死把那惡魔給貼服住。
“精氣是五氣所在,心靈是五氣之所,亦也是混沌元氣本源,它恢宏無形,化養於無氣,先天地而生,也就是萬物初始為一。”
而也是公孫劍這急切縱躍身形間,怎樣也貼服不了那惡魔近身之時,祠堂門外,可是傳來川銀霜聲音了。
“公孫世兄,心氣之思不達也,乃是有欲,欲多則心散,心散則氣衰,氣衰則煩亂,又怎可寧彙萬物之髓,而最終隨心所欲!”
“這……”公孫劍瞅瞅的,這便不管不顧的盤腿坐地上了。
隨即閉目凝神,用心智去凝彙那想借助的力量。
川銀霜所說,他秒懂了。
那就是自己滿心恨意,焦灼怨憎,又怎能達到心靜合寧。
達不到心靜合寧,又怎能借助於外部之力!
“心之所想,神之所往,一為萬縱,初始最小,確又萬縱合一的,複又最大,公孫世兄,銀霜言儘於此,你切可自行小心!”
而隨著公孫劍這閉目盤坐,漸漸忘我境地,祠堂門外的川銀霜,複一聲說了。
“嗷!”而那惡魔,則伸胳膊晃膀子的,狠狠奔公孫劍頭頂上砸來。
公孫劍一動不動,亦似乎是絲毫都覺察不到一樣。
“柳常在,你死哪去了,快,完了完了,公孫劍這小命算完了!”祠堂外馬友金看得真切,是一聲叫喊完了的,起身往裡衝。
但也隻是衝了一半的,隨即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怎麼了?
原來在這馬友金這一急往裡衝之際,但聽得呶的一聲不是好聲叫喚,那伸手晃膀子奔公孫劍頭頂所去的惡魔,倒下了……
是倒了下去,那就如一截大鐵塔一般的窟通倒地,隨即在公孫劍麵前,猛勁的抽搐起來。
是直抽搐個口吐白沫,眼見都不行了。
“趴下了,太好了,咯咯咯咯咯……從此再無惡魔,再也沒有可害人的惡魔了,承忠,公孫大哥,你看到了嗎,從此再無人阻擋我們,無人能將我們分開了!”
而也隨著這馬友金的驚愕,伴隨踏踏踏的奔跑腳步聲,那柳景儀是大叫跑進祠堂的,奔往公孫劍剛剛所刨挖的沙坑去了。
“嗷!”
而也是柳景儀這大叫跑到那牆角,原本倒地抽搐的惡魔,則雙手一個畫圈的猛然間縱起,隨即狠狠扯拽掉了嘴裡的紅舌頭,縱然間撕扯個粉碎,可是從那猩紅的舌頭裡,紛灑下來好多銀白色齏粉了。
“點石成金術……壞了,快,快都出來,公孫世兄,快出來,出來啊!”而門外的川銀霜一見的,大叫了。
“啊?”馬友金最先反應過來,是掉頭往回跑。
“公孫世兄,柳姐姐,快,快啊!”看著盤坐的公孫劍,以及那低身一頓猛扒拉沙土的柳景儀沒任何反應,川銀霜縱步往裡邊來了。
但亦為時已晚,那紛灑的銀色齏粉,已然是灑落公孫劍與柳景儀的頭頂上了。
“啊!”柳景儀大叫一聲的抱頭,轉眼間便成了一尊不動的雕像。
是閃閃亮亮的,亦跟這滿屋童子,一個顏色。
“不,公孫世兄!”川銀霜一見的大叫,這便很匆忙間推掌,奔著公孫劍頭頂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