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劉琦敢攻城,那他會毫不猶豫的先把劉表給斬了,腦袋掛在城門上麵。“也不是,是外麵又來了一支兵馬,駐紮在北城門外。”
“探出來是哪方勢力的兵馬嗎?”
裴元紹問道。
士兵搖了搖頭“他們打著張字將旗,屬下也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的人。”“走,隨我出去看看。”
說著,帶著手下走到了城牆之上。
隻見一個張字大旗隨風飄蕩,下麵是密密麻麻的兵馬。
恐怕足有五六萬人,而且是清一色的騎兵。
“江東的兵馬不應該來的這麼快啊!”
“而且江東並沒有哪個姓張的厲害將領,有資格統領這麼多兵。”
裴元紹頓時皺起了眉頭。
“城下何人,為何無故來犯?”
裴元紹大聲的喊道。
隻見敵軍戰爭分開,走出一員手持鐵槍的大將。
“我乃益州從事張任。”
對方開口。
裴元紹頓時知道了對方的來曆。
竟然是益州劉璋的人。
卻是荊州變天的消息傳來,各路諸侯全都盯上了這塊肥肉。
而劉璋因為和荊州接壤,直接派大將張任派兵來攻打襄陽。
恰好這個時候,張任正在司州地區防備張魯。
張任接到劉璋的命令,隻用不到一日,便趕過來。
“張任,我們與益州井水不犯河水,你主動興兵來犯,難道不怕惹惱我家主公嗎?”
裴元紹大聲的指責道。
“哈哈!少拿你家主公嚇唬我,彆人怕他陳軒,我張任可不怕。”
“裴元紹,你一個無名之輩,竟然敢和我大呼小叫,待我攻下城頭,拿你腦袋祭旗。”
張任說完,便不再搭理裴元紹,而是讓士兵埋鍋做飯。
長途跋涉,他的兵馬也有些勞累,隻等休息半日,便攻城拿下荊州。
這也是張任並不知道襄陽城中的真實情況,否則的話,他現在攻城,恐怕襄陽很容易就破了。
看到張任沒有立即攻城,裴元紹長鬆了一口氣,但心卻焦急無比。
“這可怎麼辦?自己若把襄陽給丟了,如何對得起主公。”
“對了,劉琉那裡有什麼動靜?”
裴元紹望向旁邊的屬下。
最怕這個時候劉琉那邊也趁亂搞事,到時候襄陽恐怕連半日都堅持不了。
“劉請應該已經得知了張任的到來,不過他的兵馬都沒有武器,戰鬥力無限減弱,恐怕就算是想伸手,也有心無力。”
裴元紹突然眼前一亮,腦中升起一個想法。
“走,隨我到西城門。”
很快就來到了另一麵城頭。
“讓劉請過來見我。”
裴元紹大聲的說道。
很快劉請就來到陣前。
“裴將軍,不知道召喚我有何事?”
劉琦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的說道。
若不是裴元紹拿自己的父親威脅他,他早就殺進城了。
“劉琦,你已經投降我,現在算是我的手下了吧?”
裴元紹大聲道。
劉請捏著鼻子點了點頭,堂堂荊州長公子,給裴元紹做手下。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可又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既然是我的屬下,那現在我命令你,馬上帶兵去把張任打退。”
劉琦自然是知道,張任帶兵來攻的消息。
原本還想趁亂進城救出父親,可沒有想到,這裴元紹竟然這麼陰險,讓自己去打張任。
“裴將軍,你把我的武器都收走,總不可能讓我們拿血肉之軀去擋刀子吧。”
劉琦冷冷的說道。
“這個好辦。”
裴元紹對手下吩咐道“來人,把前幾日收繳的兵器,都還給劉請將軍。”
沒大一會兒工夫,許多兵器從城頭扔下。
劉琦當即讓手下過去將兵器都撿了回來。
“現在我命令你,馬上去向張任所部發起進攻,你若不去,那我便殺了劉表。”
“你…”
劉琦頓時氣的雙眼都快冒出火來。
這個時候,伊籍走了上來。
“大公子,其實我們完全不用搭理他。”
“裴元紹現在有張任大軍壓境,荊州城內士兵又不歸心。”
“他根本不敢和我們翻臉,所以完全不用搭理他,他絕對不敢殺了主公。”
“而我們現在兵器也拿回來了,等到張任開始攻城,我們或許可以趁亂進去將主公救出。”
聽到李伊籍的話,劉琦頓時點了點頭。
“是啊!”
殺了劉表,那裴元紹就要麵對劉琦和張任兩麵的兵馬,根本沒有可能守住荊州城。
於是劉請直接回到自己的大營當中,閉門不出,任裴元紹在城牆之上怎麼催促,就是假裝沒聽到。“這個劉請太可惡!”
裴元紹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
原本一個絕妙的計策,沒有想到劉琦竟然耍無賴,偏偏他又拿對方無可奈何。
真的殺了劉表,那襄陽就守不住了。
看到劉琦耍起了無賴,副將說道“將軍,乾脆把劉表的手指頭剁下來,送給劉琦。裴元紹聞言,不由擺了擺手“不行,那劉表即便是不動他,他都快要咽氣的感覺。“剁了手指頭,普通人沒事,但對於他,恐怕必死無疑啊!”
“劉表一旦死了,劉琉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通通通通!”
外麵響起了擂鼓的聲音,以及嗚咽的號角之聲。
張任開始攻城。
“立馬上城頭迎敵!”
裴元紹一聲令下。
士兵們都做好了準備。
“隻盼望能夠拖到主公的兵馬前來。”
裴元紹心中想道。
但其實並不抱多大的希望。
戰馬在嘶鳴,大地之上煙塵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