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狠狠的在臉上砸了幾下,整個眼角都裂開一個口子,鮮血流出來,顯的猙獰可恐。“砰!”
又一下。
這一下正中裴元紹的眼眶。
“啊!”
裴元紹之前無論對方怎麼打,都硬撐著,沒有出聲。
此刻卻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怎麼回事?”
張任不由皺著眉頭問道。
這次不用張任說話,對方也停下了手。
“啟稟將軍,眼珠子好像打出來了。”
聞言,就連在場的幾位將領,也都動容,這有些狠了。
張任不由臉冷了下來。
“你還有沒有一個輕重。”
說完,張任擺手。
“找個郎中給他看一看,彆死了。”
“是。”
立刻有人將裴元紹拖了下去。
在拖過的位置,留下一連串的血跡。
“快,找人打掃一下。”
剛才打人的那個將領,冷聲說道。
“真是晦氣,濺老子一身血。”
“好了!”
張任聲音提高幾個分貝“你也太過分了,你把他打死怎麼辦?”
“反正他一心尋死。”
那將領嘟嗦道。
“他死了,你來擋住陳軒的兵馬嗎?”
正在說話間,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將軍不好了,裴元紹死了。”
“啥?”
打人的那將領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麼快就死了,太弱了一些吧。”
張任也皺起了眉頭。
“不可能啊!就算要死,也不可能這麼快。”
“剛剛出去的時候路過一個台階處,那裴元紹突然瘋了一樣,掙脫了將士的束縛,撞在了台階上,撞死
了。”
“這……
張任頓時坐在椅子上麵。
剛才打人的那名將領,眼中露出幾分害怕。
“將軍,其實死了也沒關係,襄陽城內的事情,那陳軒又不知道。”
“對。”
張任反應過來“立刻封鎖裴元紹撞死的消息。”
說完,又狠狠瞪了那名將領一眼,但並沒有做什麼懲罰。
畢竟死的是敵軍將領,彆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將軍,即便是關宇,張扉那樣的舉世聞名的猛將,死了也就死了。
陳軒還在襄陽城外三十裡處駐軍,轉眼已經十幾天過去了。
糧食也所剰不多,這幾天眾位將領都憂心忡忡。
打也不是,退也不是,讓陳軒陷入兩難。
曹敏的大軍已經開始進發,江東也派兵馬向荊州,試圖爭奪地盤。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張魯聽說張任去打襄陽,有向益州發兵的意圖。讓劉璋不能大規模的支援張任。
不過壞消息也有,南陽被攻了下來。
陸遜的兵馬和陳軒的兵馬合在一處。
陳軒多次詢問陸遜的意見,可惜連陸遜也沒有辦法。
這日,一個士兵突然急匆匆的來稟報。
“將軍,在襄陽城外發現了這個。”
隻見一支箭,在上麵綁著一個信封。
當陳軒將信封打開,頓時臉色狂變。
這信封是一位潛藏在襄陽城中的鐵鷹衛成員,用弓箭射出來的。
上麵告訴陳軒兩個消息。
一是鐵鷹衛還有五十三人埋伏在城中。
隻要陳軒開始攻城,他們可以悄悄的去打開一個城門。
再一個,便是裴元紹撞台階死亡的消息。
“主公怎麼了?”
看到陳軒的樣子,周圍眾位將領臉上都露出擔憂之色。
陳軒沉默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露出悲色。
“裴元紹將軍死了。”
“什麼?”
場中頓時陷入了一陣悲傷之中。
當陳軒將信遞給幾人看,幾人頓時都沉默了。
“這個張任實在可恨,主公發兵吧,打下襄陽,將他碎屍萬段。”“主公發兵吧。”
中軍大帳裡麵,眾人紛紛開口,義憤添膺,眼中充滿了殺氣。
陳軒不由將目光望向陸遜。
陸遜,你怎麼看?
陸遜想了想“這消息應該不是假的,雖然是有可能是張任想要引我們發兵,設下埋伏,但即便我們中計,也不可能讓我們全軍覆沒,一旦被我們反應過來,立刻就會大舉進攻襄陽城,對張任而言,未必擋得
住。”
“倒不如拿裴元紹將軍做威脅,逼我們不敢進攻,風險更加小。”
“我若是張任,絕對不會選這條計策。”
“所以我認為,這信中的內容,應該是真的,裴元紹將軍應該已經陣亡了。”
聽到陸遜的話,陳軒點了點頭,然後目光依次掃過在場中眾位將領。
“眾將聽令!讓士兵好好休息,今夜發起攻城。”
“並聯絡城內鐵鷹衛的人,讓他們想辦法打開南城門。”
陳軒一聲令下,眾將紛紛下去準備。
夜晚,襄陽城內,張任卻在大發雷霆。
“潛藏在城中那剩下的鐵鷹衛,竟然現在還沒有找到,你們乾什麼吃的?”
“將軍,襄陽城如此之大,想要找到幾個人,無異大海撈針,更何況不過五十人罷了,他還能反了天不成?我們可不是劉表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