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在城中召集青壯,讓他們幫助守城,並讓發動民眾幫我們製造滾木,石塊。”
看到嚴顏沒有繼續攻城,陳軒長鬆了一口氣。
不過卻不敢真正的鬆懈,一道道命令傳下去。
他知道自己在這裡拖住嚴顏的時間越長,對己方就越有好處。
“明日嚴顏若再來,先與他陣前鬥將,打擊他的銳氣。”
陳軒對典韋幾人說道。
隻是讓陳軒感到驚訝的是。
休息了半日以後,第二日,嚴彥並沒有來攻城,反而在城下十裡處駐紮起來。
“這嚴顏在搞什麼鬼?”
陳軒不由皺起了眉頭。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嚴顏突然間不攻城,反倒讓陳軒心裡有些沒底。
連續一整天,嚴顏的軍營裡麵都沒有動靜。
隻是隱約可以看到陣營裡麵巡邏的士兵。
一直到了晚上,嚴顏陣營裡,有數道身影悄悄的離開軍營,向城牆的方向潛伏而來。
是夜,一片寂靜。
經過一天的緊張防備,城頭站崗值守的士兵都有些疲憊。
幾道身影悄悄的用鉤子鉤住城牆,然後趴了上去。
從不同的城段進入到城中。
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再加上夜晚烏雲遮蔽了唯一的月光,使得近在咫尺的守衛,竟沒有發覺。
一道道身影從城頭躍下,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
第一批人躍上城頭以後,過了半個時辰,看到上麵並沒有動靜,又有第二批爬上城頭。
一個守城的士兵正好在城頭之上打著瞌睡。
夜晚的風有些涼,他緊了緊衣服。
突然感到有些尿急,打著哈氣,晃晃悠悠來到城牆處。
解開腰帶,然後對著城牆下麵,一泡尿便澆了下去。
一個正在往上爬的黑衣人,仰著頭,嘴裡叼著一把刀。
突然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噴射在臉上,就連眼睛都被覆蓋。
頓時驚慌失措之下,手輕輕的一鬆,竟直接下掉了一截。
情急之下,嘴裡的彎刀掉落下去,砸在下麵的石頭上,發出“咣當”的聲音。
正處於迷糊中的士兵,猛然間被聲音驚得清醒,抬頭向下望去。
隻看到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正在疑惑間,才看到腳下城牆之上,鉤著的鋼鉤。
睡意瞬間被驅散,拔出自己腰間的寶刀。
沒過多久,就見剛才被澆了一臉尿的黑衣人,探出個頭。
隻是剛剛探頭,就看到一道寒光閃過,腦袋被劈中,發出慘叫之聲,從城牆之上掉落下去。
這一聲慘叫,瞬間將城牆之上的守衛全部驚動。
“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向這邊趕了過來。
“有敵人!”
城頭那士兵這才想起來,大聲的喊道。
頓時整個城牆之上,升起了無數火把,向下照去。
還有許多黑人正在城牆上麵,隻是這些人沒有機會再爬上來了,直接被從上麵落下的箭矢,穿透了身體。
有的則繩子被割斷,從城牆之上掉落下去。
頓時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城主府內,陳軒還沒有睡下。
正手捧一卷書,心中懷念有手機有電腦有網絡的日子。
這個時代實在太無聊了,除了看書,幾乎沒有一點消遣。
以前那些晦澀難懂的文言文,陳軒碰都不會碰。
可來到這個世界,卻讀得分外起勁。
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之聲,以及有人的說話聲音,很快就聽見外麵的門敲響。
“主公,您睡了沒有?”
“什麼事情進來說吧。”
陳軒將書放下。
就見一個士兵走了進來。
正是陳軒的衛兵。
“主公,關平將軍在外麵求見。”
“讓他進來。”
很快就見關平大步走了進來。
今日由他負責值守。
“主公,我有要事稟報,剛才有士兵發現有敵方的兵馬悄悄的翻牆潛入城中,已被我們悉數擊殺。”“不過之前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漏網之魚。”
“是我防衛不當,請主公降罪。”
說著,關平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夜晚之時看不清楚,而且我們的士兵不夠,被敵人趁虛而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及時發現了,那接下來讓守城的士兵嚴加防範即可。”
“還有要防敵人從裡麵打開城門,一定要多派一些人值守。”
陳軒吩咐道。
“末將知道了。”
關平點頭,他原本以為陳軒會責怪他,沒有想到陳軒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去吧。”
陳軒擺了擺手。
關平便退了下去。
關平離開以後,陳軒陷入沉思。
“敵人難道要學自己奪襄陽時候的計劃,可是單憑潛入的十幾二十個人,想要打開城門,談何容易?
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鐵鷹衛那樣,經過陳軒現代化的特種訓練的。
而敵人若想潛入太多人,顯然不可能。
再聯想到白日裡嚴顏突然按兵不動,陳軒越發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可偏偏就算陳軒再聰明,一時也想不到對方究竟在打的什麼主意。
而在陳軒被驚動的同時,位於巴東城內的一個大宅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