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指了指那壯漢的方向。
典韋把旁邊一個男子的腦袋割下來以後,猛然間奔跑起來,向著那壯漢衝了過去。那壯漢正在費力的向後逃。
突然聽到後背傳來呼嘯的聲音,情急之下,一個驢打滾向旁邊躲去。
隻見一個大戟,“咣當”一聲砸在地麵之上,將那厚厚的青石板砸成粉碎。
那壯漢等到從地上爬起來,典韋已經衝了過來。
“我和你拚了!”
他猛然間抓起大刀,向典韋劈去。
隻聽“咣當”一聲,隻一下,就被典韋將手中的大刀砸飛。
然後衝上去,身體躍起,一個頂膝撞在他的胸膛之上。
那壯漢便向後飛出了三丈多遠,砸在地麵之上,掙紮了幾下都爬不起來。
這時,典韋才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
拉著他的腳踩向陳軒走去。
因為典韋的實力太恐怖,一路走來,那些亂民明明看到自己的首領被典韋抓著,竟沒有人敢上來營救。在陷陣營的一陣衝殺之下,那些亂民終於完全的沒了膽氣,轉身四散而逃。
“文聘,命帶大軍全城圍捕,這些亂民全殺了,一個不留!”
陳軒聲音冰冷的說道。
文聘點了點頭,立刻帶領兵馬去追殺亂民。
而那壯漢,則被典韋直接扔在了陳軒的馬下。
陳軒冷冷的看著對方,對旁邊吩咐道“帶回府上審訊。”
說完,便調轉馬頭向府中走去。
陳軒回到府中,很快壯漢就被帶了上來。
被典韋一個膝撞,不知道肋骨被撞斷了幾根。
此刻被扔在地上,奄奄一息和死狗一樣。
哪還有之前和陳軒旗鼓相當的模樣。
“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陳軒坐在椅子上麵,冷冷的看著對方。
那些世家的仆人之所以最終會作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他蠱惑的。
“侯爺我錯了,求您給我個機會,我願意接受您的任命,做一名百夫長。”
對方目光乞求的望向陳軒,
之前統領三萬大軍讓他衝昏了頭腦,以至於百夫長或者是百畝良田,都無法滿足他。
此刻終於變得清醒過來。
“你以為我手下的百夫長那麼好當嗎?”
陳軒搖了搖頭。
“拉下去斬首示眾,把腦袋懸掛於城中,作為警示。”
聽到陳軒的話,那壯漢頓時慌了,急忙向著陳軒磕頭。
“侯爺饒命!饒命啊!我錯了,我不要百夫長,我也不要良田百畝,我隻求侯爺饒我一命,我願意做牛做馬。”
對方聲音淒慘。可惜陳軒卻無動於衷。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值得同情。
很快那壯漢就被拉了下去。
不大一會兒工夫,文聘大步走了進來,向陳軒行禮“主公,城中叛亂已經平定。”
陳軒點了點頭。
“文聘將軍辛苦了,來人!給文聘將軍倒茶。”
正在陳軒和文聘商議的時候,位於蜀都之內,劉璋聽著一個又一個消息傳來,已經徹底的傻眼了。
數座城池被攻陷,大將嚴顏不知所蹤。
不知不覺中,蜀都已經被敵人包圍。
“這可怎麼辦?”
劉璋再也沒有心思尋歡作樂,緊皺著眉頭。
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最終會演變到這種程度。
諸位,你們可有什麼破敵之策?
劉璋將目光望向下麵的眾多文臣武將。
眾人卻頭都低了下去,連嚴顏都敗了,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如果再拖下去,恐怕那陳軒就真的要打來蜀都了,到時我們就危險了。”
這時,一名文臣站了出來。
他名叫吳懿,乃是益州中郎將。
“那你說怎麼辦?”
劉璋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沒了辦法。
“主公,以我之見,陳軒的兵馬皆是百戰老兵,銳不可擋,根本不是我益州兵馬能夠戰勝的。”“所以既然戰場上麵無法戰勝他,那不如兵行險照。”
“利用我們的地形優勢,在半途之中伏擊陳軒。”
“陳軒是江夏軍的靈魂,一旦陳軒被殺,那敵軍立刻就將陷入大亂,不堪一擊。”
聽到吳懿的話,劉璋頓時眼前一亮。
“可那陳軒身邊猛將如雲,想要伏擊他,恐怕也不容易。”
“據我所知,陳軒現在占據巴東地區,而他若要前往益州,便要經過幾處險地。”
“隻要我們的兵馬埋伏在山頂,等到他經過之時,用巨石砸落,定能取陳軒性命。”
聽到吳懿的話,劉璋點了點頭。
“吳將軍,那此事便交給你去辦,若能殺死陳軒,解了益州之圍,我重重有賞。”
“黃權將軍,你協助吳懿將軍一起去執行此事。”
劉璋話落,立刻有一名將軍拱手領命。
巴東城內的叛亂,用了三天的時間才完全平息。
亂民剛開始和陳軒的兵馬對抗,後來發現不是陳軒兵馬的對手,便一個個嚇得四散亂逃。
他們在巴東生活了這麼多年,對巴東城內的地形實在太熟悉了。
有的藏在破廟,有的藏在貧民區,還有的則躲到了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家中。
尤其這些亂民原本便是普通的仆人,他們隻要一換衣服,走在大街上,陳軒的兵馬都認不出來。
不過陳軒知道,這些人既然已經嘗到了武力的甜頭,若是不把他們根除,恐怕自己的軍隊前腳離開,他們就會再次聚集起來。
於是陳軒來了一個地毯式的捜捕。
利用那些底層的小官,裡長,亭長之類的幫忙,他們對底層那些人無比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