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是五米道的第三代天師,西漢留侯張良的十世孫,天師道教祖張陵之孫。
他占據漢中以後,在這裡傳播五米道,自稱師君,不設長史,而是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務。
說是一方諸侯,但倒像是一個大的宗教。
“向師君求援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在辦了。”
楊昂說道“我現在恨的是這個張扉口出狂言,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裡,實在是太可恨!”
“將軍勿需生氣,我手下有一勇士姓孟名星,力大無窮,善使一把大刀,不如先讓他下去探探虛實。”“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楊昂疑惑道。
那副將立刻對旁邊吩咐道“讓孟星來見將軍。”
很快就見一個體型壯碩的大漢走了過來。
那大漢國字臉,個子比楊昂還要高上一頭,手裡拿著一把九環大刀,一看就力量不俗。
“孟星。給將軍展示兩招。”
“好!”
那孟星點了點頭,抬起大刀演示了幾招,然後一揮刀,竟將城牆上的一塊兒石頭,一刀劈成了兩半。
而且還在地麵之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子。
看到這一幕,楊昂頓時點頭“好鋒利的刀,好大的力氣!”
“孟星。看到下麵那個黑炭頭了嗎?取他腦袋來,我讓你做我的先鋒官。”
那壯漢聞言,頓時眼冒亮光。
“謝將軍!請將軍為我溫一杯酒,在酒冷卻之前,我定將他的頭顱提來。”
“好!有膽識!有魄力!”
楊昂哈哈大笑“來人!給壯士溫酒,今日之後,孟星溫酒斬張扉,又是一段佳話。”
說完,立刻有手下領命行事。
而那孟星則走下城頭,騎著他的大馬,帶了一支兵馬衝了出去。
張扉在後麵正罵的口渴,拿出旁邊的袋子喝了一口水,心想著“罵了一上午,也不見敵軍出來迎戰,實在是沒有意思。”
誰知,剛剛把水袋掛好,就見城門大開,有一人騎著高頭大馬衝了出來。
張扉瞬間來了精神。
孟星手持大刀從城中衝出,大喊道“張扉,取你首級者孟星是也!”
聲如洪鐘,響徹四方。
城頭之上,楊昂捋了捋胡子。
“這孟星可真是一員猛將啊!聽著聲音如此響亮,那張扉就算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兒去?”
“這樣的猛士,定可以給那張扉一些教訓。”
不止是主將楊昂,旁邊的副將,以及其他的士兵,也都發出歡呼之聲。
戰場之上,張扉聽到敵軍的喊話,頓時來了精神,大笑道。
“來的好!”
手中丈八蛇矛在空氣中化為一條筆直的黑線,直接向對方刺來。
“噗嗤!”
兩匹戰馬交錯而過的瞬間。
張扉一個側身躲開對方的大刀,同時長矛直接刺入了對方的胸膛,使勁一扯。
那孟星便從戰馬上麵直接摔落下去。
張扉勒住馬繩,戰馬雙蹄揚起,發出嘶鳴。
他的眼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原本以為對方有多高的武藝,沒有想到竟如此不堪一擊。
戰馬立於兩軍陣前,不斷抬動著蹄子。
隨孟星一起衝出來的那些兵馬,此刻已經全部呆立在當場。
城頭之上,眾多士兵的歡呼聲也戛然而止,每個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戰場之上。
誰也沒有想到,看上去勇猛威武的孟星,就這樣被取了性命。
“誰敢出來一戰?”
張扉一聲大吼,如同驚雷滾滾,席卷向敵軍的陣營。
站在城牆上的楊昂,竟被這聲音震的耳朵發出嗡鳴,臉上更是變得大驚失色。
無數人看著戰場上的那道身影,心裡感到畏懼。
張扉太猛了。
此時隻見張扉舉起手中的長矛,指向城頭的方向,隔著遙遠的距離,楊昂卻仿佛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殺氣,竟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
“傳令下去,守住城池,不準任何人隨便出戰!”
楊昂深吸了一口氣,對手下的兵馬吩咐道。
其實即便他不吩咐,也沒有將領敢出去對戰張扉。
張扉在陣前等了半個時辰,見敵軍仍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甚至連孟星的屍體也沒人敢搶回去。
不由變得意興闌珊起來,將長矛掛好,讓士兵直接將孟星的屍體拖回陣營。
剛入大帳,就見陳軒坐在主位之上,笑道“翼德斬殺敵將,大揚我軍威風,我給你記首功!”
說完,舉起了酒杯。
張扉哈哈大笑。
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主公,孟星的武藝稀鬆的很,實在是有些不過癮。”
坐在旁邊的李典,徐晃二人,卻是眼皮狂跳。
那會兒張扉斬殺孟星的那一幕,他們也看到了。
尤其是那一嗓子,實在是嚇人的很。
“主公,孟星的屍首也拉了回來,該怎麼處置?”
張扉大大咧咧的坐下,並隨口問道。
“把腦袋割下來,懸掛在旗杆之上,以揚我軍軍威,震懾敵人!”
話音落下,立刻有人領命下去執行。
而此刻,陰平郡發出去的求援信,已經送到了漢中張魯的手中。
張魯得知消息,頓時大驚失色。
萬萬沒有想到,陳軒竟然發兵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