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楊任頓時雙股一緊,表情變得驚恐起來。
“你,你想乾什麼?士可殺不可辱,陳軒,你難道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楊任大聲的喊道。
可陳軒根本沒有搭理他。
幾名士兵粗魯的把靴子脫下來塞到他的嘴裡。
然後把楊任的衣服扒了個精光,一絲不掛。
本來陳軒隻想讓他們扒下楊任的鎧甲,沒有想到士兵貫徹的這麼徹底。
陳軒也不由有些無語。
而楊任被靴子塞在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可惜根本沒人搭理他。
陳軒指了指楊任的鎧甲,對那名和楊任有幾分相像的士兵說道“把它穿上。”
那士兵點了點頭,急忙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楊任的鎧甲穿在了身上。
彆說,因為他和楊任的體型差不多,還真的挺合身。
隻是馬超,趙雲等人卻不由搖頭。
合身雖然合身,但和楊任長的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陳軒卻沒有搭理他們,又讓士兵找來各種的顏料,在地上搗鼓了兩個多時辰,這才讓那士兵坐下,開始在他的臉上塗塗抹抹。
眾人早就好奇陳軒在做什麼,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張望。
看到陳軒在對方的臉上抹了一層又一層的東西,使他們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半個時辰以後,陳軒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拍了拍手道“好了。”
同時讓那名士兵轉向眾將領。
當眾將領看到那士兵的模樣以後,頓時一個個都傻眼了。
剛才與楊任隻是有三分相似的士兵,此刻活脫脫變成了另一個楊任。
相似度絕對達到了九成以上。
若不是眾人親眼目睹了這士兵的蛻變,還以為和楊任是雙胞胎呢。
“這難道是易容術?”
馬超驚呼道。
“易容術也做不到如此逼真啊!”
旁邊趙雲喃喃自語。
這個時代所謂的易容術,其實也就是把年輕人沾上胡子顯得老一些,或者裝成瘸子,駝背。
幾乎沒有能將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的,難怪他們震驚。
“陳軒,你施了什麼妖術?”
這個時候,旁邊傳來楊任不可思議的尖叫之聲。
原來不知何時,他把塞在嘴裡的靴子吐掉。
隻是當看到陳軒活生生把一個士兵變成了另一個自己,他忍不住質問道。
這簡直太驚悚了。
“楊任,你自己來看看像不像?”
陳軒指了指那個士兵說道。
楊任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同時明白了什麼,大聲的尖叫道“你是想讓他假扮成我,去騙開城門?”“你倒是不傻。”
陳軒點了點頭。
“怎麼樣?我這個計謀好吧,等到我騙開城門,攻下陰平郡,世人都會知道你楊任背叛了張魯。”
“到時你便是百口莫辯,賣主求榮之名,你算是跑不掉了,等著遺臭萬年吧。”
陳軒洋洋得意的說道。
楊任竟撲通一聲癱倒在那裡,雙目都變得無神。
這個時代的人講究生前身後名,楊任輸給了陳軒,便想著若因此而流芳百世也值得。
可萬萬沒有想到,陳軒竟然這麼陰險。
而且會妖術,硬生生的,把一個和自己隻是有三分相像的人,變成了幾乎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可以想象,當陳軒讓假冒的他騙開城門的那一刻。
他楊任在張魯的心中,將變成什麼樣的印象。
而且他的一家老小都在南鄭城中,若張魯得知自己叛變,家裡的人豈有活路。
“楊任,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可以讓你投靠我,如果你現在點頭,我仍然願意以高官厚祿給你。”“當然,你若不願意,那我也沒辦法,隻能送你上路了。”
聽到陳軒的話,楊任搖了搖頭。
“陳軒你害了我啊!原本以為隻要我不投靠你,我一家老小能夠得到平安,可現在無論我投不投降,我一家老小都沒了性命,這都是你陳軒害的!”
聽到楊任這麼說,陳軒頓時明白了,楊任死活不肯投靠自己,原來是因為有家室在張魯的手中。
當即微微一笑道“其實你無需擔憂,我已經派兵偷襲南鄭城,南鄭城若破,張魯倉皇逃命,根本顧不得你那一家子。”
“所以現在你的妻兒老母,應該已落入我手下將領高覽,張邰的手中。”
“你若投靠我,才是恰好能保證你家人的性命。”
聽到陳軒的話,楊任不由身軀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你說什麼?你發兵偷襲南鄭城了?”
聽到這個消息,楊任實在是太震驚了。
萬萬沒有想到,陳軒不止派兵攔截他,竟然還膽大包天的分兵去偷襲南鄭城。
這樣一旦成功,那整個漢中,都將落入陳軒的手上。
此人竟可怕如斯。
許久以後,楊任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若南鄭城真的落於你手,你能保證我妻兒老母的平安,我便投靠你。”
這楊任也是沒了辦法。就算他不投靠陳軒,也有士兵假扮成他的樣子去破城。
而到時候,無論南鄭城落於陳軒的手上,還是仍然在張魯的手上,他的妻兒恐怕都難逃一死,倒不如答應陳軒,最起碼有一些生機。
陰平城內,楊昂心急如焚,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鬱。
自己的求援信早就發出,可到了現在,依然沒有見到援軍的蹤影。
“難不成漢中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軒之所以對自己圍而不攻,隻是為了牽製住自己這一部分兵力。”
楊昂越想就越著急,可偏偏又沒有什麼辦法。
陳軒不攻城,他更是不敢主動出擊,守著城池還可以抵禦陳軒的大軍,一旦主動出擊,那就有可能讓陳軒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