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酒過三巡,還沒出鍋,公孫劍有點吃飽了,催促了幾次,店小二說快了。
有人進了店門,對店小二說了幾句話。
店小二衝公孫劍一桌說道“諸位先喝著,缺酒自己來拿,小的去去就回。”
公孫劍擺擺手,去吧!去吧!
劉文炳很奇怪的看著他,“表兄,你今日怎麼表現如此輕浮,對人未免太熱情了點吧?”
公孫劍剛才還嫌他過於恭維,劉文炳改的很快,直接言語攻擊。
不過昵,李精白和王承恩也覺得,今天皇帝的表現過於殷勤,對誰都主動打招呼,就連店小二都不放過。
公孫劍心裡美啊,現在店內沒人,他可以分享自己的喜悅。
在今天的軍事會議上,王在晉和李邦華的裁軍進展順利,袁可立答應親去遼東指揮,京營八部、兩衛、四師成立,這意味著大周軍改和邊防的階段性成果,距離公孫劍設想“固本強元”的目標咫尺之遙。
這等大事,公孫劍在當場能憋著不樂,已經是難為他了。
更何況,他一路上急匆匆的走,突然發現一個道理,所謂“奴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世上誰願意賣身為奴,誰想簽個賣身契?
朝廷需要民間有那麼多奴仆嗎?還是想要更多的平民
無論這波浪潮是誰掀起的,公孫劍要想解決,必須先給“奴仆”們一個說法。
既然這個現象存在多年,不應該武斷的否定。
公孫劍要正視這個問題,出、台關於奴仆的法令,至少讓奴仆想獲得自由身時有章可循,讓奴仆有自己的基本權益,讓官府的管理能介入到這個人群。
公孫劍沒準備解放奴仆,他要規範全流程對奴仆的管理,他們的性命不再輕如草芥,他們想贖身時會有公正的價格,他們有自由婚配、生育的權力,他們與主人不再是筒單的主仆關係。
幾個人都聽明白了,又是皇帝所謂“經濟學”那套,不是主仆關係,那是什麼?
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隻是與普通的雇傭相比,他們付出的代價和得到的回報不同。
公孫劍在解說關於奴仆的問題,幾個人聽得津津有味,皇帝到底是有文化、有見解,思路十分的清奇。
突然間,公孫劍停住了,他抽了抽鼻子,熟悉的味道。
什麼味道?
當然是燒雞了,不覺間店小二出去夠半個時辰,怎麼還不回來,灶上的燒雞該燉好了吧?
公孫劍聞到香味,肯定熟了,先拿兩隻過來啃著。
店小二回來的時候,兩隻燒雞已經下肚,公孫劍摸著圓圓的肚皮,回憶以前熟悉的味道。
這不就是燒雞,就是有名的德州鵬嗎?
店小二也覺得奇怪,以前家裡的燒雞不是這樣。
他恍然間驚覺,犯錯了。
剛才一去這麼久,鍋裡的燒雞煮過了火,和平時的火候完全不一樣。
鍋裡還有好多隻,等店小二挨個撈出來,頓時間香味四溢,就連已經吃得打嗝的公孫劍幾人,還想再來
一隻。
店小二跟著掌櫃乾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聞到這樣的味道,他忍不住撕了塊雞肉放在嘴裡,那味道筒直了,比以前美味了許多。
店小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原來燒雞還可以這麼好吃?
這時候,掌櫃的也回來了,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怎麼個意思?
公孫劍今天尤其的主動,親自開口勸他嘗一嘗。
掌櫃的嘗過後讚不絕口,今天的燒雞做得好。
和平日有什麼區彆嗎?隻是店小二出去,煮的時間太久。
公孫劍告訴他,看來啊,做燒雞就得大火煮、小火燜,延長製作的時間。
店掌櫃豎起大拇指,這位貴客總結的太對了。
燒雞的香味很快傳遍大半個街道,聞到的人跑來觀瞧,有人買走了燒雞,等到公孫劍想帶兩隻的時候,這一鍋燒雞已經售罄。
店掌櫃高興壞了,原來這麼做燒雞更受歡迎,他見公孫劍幾人衣著講究,肯定是達官貴人,走上前詢問“不知貴客能否給這種燒雞取個名字,小的明天找人寫塊匾掛在門外。”
公孫劍想起一首打油詩
熱中一抖骨肉分,異香撲鼻競襲人。
惹得老夫伸拇指,入口齒馨長留津。
不如叫它五香脫骨扒雞!
掌櫃的愣了下,喜形於色,不停向公孫劍翰躬,貴客好文采,取得名字也好。
公孫劍有什麼文采,都是以前聽說的打油詩,也不知念的對不對。
他卻不知道,因為自己不經意的到來,德州羅鵬早早的誕生,很快會聲名鵲起,成為德州響當當的金字招牌。
掌櫃的高興之餘,神色間有些不快,店小二先發現的,在旁邊小聲問“掌櫃的,外甥女的事情還沒解決?”
掌櫃的歎口氣,人家是山東巡撫,咱惹不起。
現場沒什麼雜音,雖然他倆聲調低,公孫劍還是聽見了,看了眼李精白,你乾什麼壞事,拿掌櫃的外甥女怎麼了?
李精白露出無辜的表情,但事情到了頭上,他得問清楚。
“掌櫃的,不知你剛才提起的,外甥女如何了?”
掌櫃的說道“貴客有所不知,小人的外甥女家住濟南府,近日被山東巡撫,那個李大人給抓走了,強迫她做了自己的小妾。她父母尋死覓活的,你說說,小人去哪說理去?就這點產業,怎麼和人家李大人比?”
李精白一臉尷尬,他最近是納了一房小妾,可那是自願的,他花真金白銀買來的。怎麼到了店掌櫃嘴裡,成了強搶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