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公孫亮祖聞言“好,常遇春,你是條漢子,既然你想跟我真刀真槍,那咱們就找個機會好好打一架,不過,事先說好啊,這架打完,無論勝負,咱們前怨,一筆勾銷。”
“哈哈,好,就這麼說定了。”
見公孫亮祖和常遇春聊得豪邁,徐達也笑嗬嗬道“嗯,你倆這主意不錯,我覺得,若是以後武將之間有了矛盾,這單挑,是個不錯的解決矛盾的辦法。
打過之後,恩怨一筆勾銷,將來上了戰場,那還是可以把後背放心托付的生死兄弟。”
聽了徐達的話,公孫元捧也點點頭“好,以後有矛盾,就儘量調和,大家把話說開,若是還解決不了,那就上馬鬥上一場。”
說罷,看向公孫亮祖,笑道“公孫亮祖,你既然投降了我公孫泓,那就是我公孫元捧兄弟,若是在我帳下,有什麼不痛快或者不滿意的,你但說無妨,能解決的,我一定幫你解決。可千萬不要憋在心裡,再給我來個反叛。”
公孫亮祖聞言,拱拱手道“有錢公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公孫亮祖被公孫元捧生擒,立刻就在寧國引起轟動,這公孫亮祖善戰,寧國百姓都知道,如今,這公孫亮祖被擒,那寧國,還能保得住?
寧國百姓的想法,張文貴倒不太在意,一群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還決定不了寧國走向,但寧國守軍人心浮動,這卻讓張文貴頭疼不已。
說實話,這帶兵大戰,張文貴自認不是公孫亮祖的對手,但寧國城池堅固,若是守衛的當,公孫泓想打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隻要能守住寧國哪怕五天,那元軍便能派援軍來,到時候,必定能擊退這公孫泓和徐達。
想到此處,張文貴立刻與公孫亮祖副將楊仲英商量此事,與張文貴不同的是,這楊仲英,表現的很是悲觀。
其實,這悲觀,也不怪楊仲英,他與公孫亮祖堅守寧國半月有餘,常遇春、郭英、胡大海這些人的桿勇,他是看在眼裡的,若不是公孫亮祖憑一己之力,一人單挑徐達手下這些桿將,寧國城早就破了,憑自己?楊仲英覺得,單單一個郭英,自己都無法阻擋。
聽張文貴想要守寧國城,楊仲英撲哧便笑了出來,笑著對張文貴道“張將軍,您太異想天開了,這寧國城,明日恐怕就會被攻破,堅守五日,咱們根本辦不到啊!”
“辦不到?”聽了楊仲英的話,張文貴怒了“楊將軍,咱們拿著元廷的俸祿,當著元廷官員,平日耀武揚威,如今元廷有難,難道你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嗎?”
楊仲英笑道“不瞞張將軍,我還真有一走了之的心思。
你知道公孫元捧、徐達手下那些猛將,有多桿不畏死嗎?那個被公孫亮祖刺傷腿的常遇春,可能在你眼中,隻是個跳梁小醜,但公孫亮祖回來後,對這常遇春,是心驚不已,若不是公孫亮祖耍陰招,陰了常遇春一下子,誰勝誰負,真說不好。”
“公孫亮祖都心驚不已,你覺得,就憑咱們二人,能擋住公孫泓和徐達大軍?”
“擋不住也得擋啊,這寧國,是南方重鎮,若是丟了,對朝廷來說,是個大損失啊!”
“哈哈,損失?怪誰?”若是當初徐達一個人攻打寧國的時候,元廷能早日派兵過來,在公孫亮祖的帶領下,這徐達,早被擊敗了,如今,人家重兵圍困寧國了,您才想著搬救兵,不覺得遲了嗎?
聽了楊仲英這話,張文貴歎息一聲“若要怪,隻怪陛下一時糊塗,將丞相脫脫流放,以致朝中奸佞當道,若是脫脫在,何至於此?”
見張文貴表情犧惶,楊仲英也不忍心再刺激張文貴,溫言對張文貴道“張將軍,元廷已經沒救了,韓林兒、徐壽輝、張士誠、公孫泓,這些人已經坐大,若不全力圍剿,必定顛覆元廷,可這個時候,朝堂之上,依舊在勾心鬥角,我實在看不到元廷重新振興的希望。”
說完,張文貴沉默片刻,又接著道“張將軍,您是忠臣,我楊仲英是打心底裡敬佩。
本來,公孫亮祖被俘,我便有心思跟著公孫亮祖投奔公孫泓,但見您想要死守寧國,我也於心不忍。
這樣,我不投奔公孫元捧,也不在寧國守城,我把手下兵馬都交給您,隻帶著家眷離開,您覺得怎麼樣?”
張文貴歎息一聲“你能開門見山跟我說出心裡的想法,我很欣慰,既然,你不願意跟我一起守城,那你……就走吧!”
聽了張文貴的話,楊仲英如蒙大赦,拱拱手,便出了張文貴軍帳,召集家眷,想要連夜離開。
看著楊仲英離去的背影,張文貴是感慨萬千,思慮良久,他還是決定死守寧國,爭取堅持到援軍到來。
既然下定決心守城,張文貴便拋去一切負麵情緒,全心全意布置守城任務。
誰守城牆,誰守城門,誰負責動員寧國城中的百姓,幫著大軍一起守城,等等事宜,張文貴都給安排的妥妥當當。
看著城內大軍一切都準備就緒,張文貴這才緩緩走回自己的府邸,想要休息片刻,好養足精神,麵對明日守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