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在大街上光著身子,跑了一圈兒”聽了這話,古靈兒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隨即板起臉來訓斥道“你們不覺得這玩笑,開的有些大嗎?你這樣,讓我師兄以後如何做人?”
沒等公孫劍、公孫文正回答,古靈兒又道“不過……既然你們兩個是為我報仇,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看著你們挨罰不是?放心,等會兒,師叔問起,我會向著你們的!”
聽了古靈兒這話,公孫劍和公孫文正長長出了口氣,公孫文正笑道“靈兒妹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罷,公孫文正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帶著自己一幫子兄弟走了出去。
古靈兒去了這麼長時間,韓明遠早就等的不耐煩,見眾人慢悠悠走了出來,立刻問道“你們中間,那個是公孫文正?”
公孫文正聞言,皺了皺眉頭“我就是公孫文正,你們大清早的,就來藥廬鬨事兒,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了?”
見公孫文正這麼說,李善長立刻出來打圓場,笑著道“文正,韓先生是黛婆婆的師弟,算起來,也算是你的長輩,說話要客氣一些,知不知道?”
“唉?李先生也來了?對不住,對不住,給您添麻煩了。”看到李善長,公孫文正笑嘻嘻道。
李善長這個人,公孫元捧很看重,公孫文正自然不敢輕視,因此,對李善長很是恭敬,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這李善長,是徐鴻川的“師公”見公孫文正態度很好,李善長笑嗬嗬道“文正,我跟韓先生這次過來,就是想問你個事兒。”
“嗯,李先生但說無妨,小子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公孫文正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
李善長見狀,笑道“嗯,昨天晚上,你們在藥廬喝酒之後,是你和公孫劍負責送宋成弘回禮賢館的對吧?”
“嗯,是我們兩個人。
“那麼半道之上,是怎麼回事兒?成弘為何會突然發瘋?滿大街亂跑?”見公孫文正態度良好,李善長繼續問道。
“李先生,這個事情,我和文正哥就不知道了,我倆本來打算送宋兄回了禮賢館,便回藥廬繼續睡覺的,誰知道,半路上,宋兄突然麵色潮紅,神誌突然混亂,不管不顧便衝出了馬車。
我與文正哥,都喝了些酒,這腦袋昏昏沉沉的,見宋兄跑出馬車,立刻便去追,可當我們追上的時候,宋兄,已經被巡夜士兵給抓住了。”沒等公孫文正說話,公孫劍便搶先回答道。
“哼,說的倒是好聽,若不是你們暗地裡使絆子,成弘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見公孫劍和公孫文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韓明遠,便氣不打一出來。
“唉,老頭,說話要講證據,我跟公孫劍暗地裡給你徒弟使絆子?你有什麼證據嗎?有就拿出來,用證據說話。
要是拿不出來,就不要血口噴人,我跟公孫劍,都是公孫公的義子,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你這樣汙蔑我們,就不怕公孫公找你麻煩?”公孫文正等著眼睛,對韓明遠道。
這李善長是公孫泓的謀士兼大臣,公孫文正自然恭恭敬敬,這韓明遠……雖然是韓林兒、劉福通派來的使者,但應天,是公孫元境地盤兒,公孫文正根本就不懼,說話自然沒有那麼客氣。
見公孫文正這樣說,韓明遠怒極反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給成弘下了藥,而且還是烈性藥,連名字我都知道,就叫春風散!”
“春風散,乾什麼的?這東西,我連名字都沒聽說過,公孫劍,你聽過嗎?是你給宋兄下的藥?”
公孫劍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第一,我從來不生病,第二,就算我有個發熱頭疼的,我也是直接來藥廬找靈兒姐,靈兒姐給我配什麼藥,我便吃什麼藥,也沒聽靈兒姐給我什麼春風散。”
說罷,扭頭看向古靈兒,笑著道“靈兒姐,你給過我這春風散嗎?”
古靈兒也是微笑搖頭“春分散什麼的,我也沒聽過,黛婆婆也沒教我配過,我連是乾啥的都不知道。”
聽了古靈兒的話,韓明遠有些生氣“靈兒,你也要幫著他們說話?”
古靈兒微微一笑,道“師叔,我不是幫著他們說話,這春風散,我是真沒聽說過,我總不能說,是我給他們配的吧?”
“嗬嗬,好好好,好的很。聽你們的意思,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情了?”這時的韓明遠,反而冷靜了下來。
“我們就沒有乾,承認什麼?宋兄自己酒後耍酒瘋,這事兒,真怪不到我們頭上。”公孫文正說完,還回頭看看自己的幾個兄弟“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身後的公孫文忠、何珍、徐鴻川三人齊齊應和“就是,就是,老頭,你不能無理取鬨啊!”
“吵什麼?吵什麼?大清早的,這是乾什麼?”院內眾人的爭吵,還是驚動了內宅的黛婆婆,黛婆婆拄著拐棍,顫顫巍巍走了過來。
隔著老遠,便看到了韓明遠,笑著道“師弟,這麼早?這幫孩子怎麼了?你一個長輩,跟他們吵得麵紅耳赤?也不怕失了身份?”
見黛婆婆走過來,古靈兒立即跑過去攙扶,而公孫劍也很有眼色,立刻給黛婆婆搬了把椅子過來,令公孫劍驚訝的是,黛婆婆坐下後,竟然給了自己一個笑臉,雖然滿臉褶子的黛婆婆笑起來並不好看,但公孫劍心裡,卻是暖暖的。
“師姐,我也不想跟一幫小輩一般見識,可成弘被人暗算,昨夜,在應天府大街上狂奔,可謂出儘了洋相,若不給成弘證明清白,成弘將來,還怎麼做人?
據我昨夜見到成弘的景象,成弘是被人下了春風散,才做出如此舉動。”韓明遠心裡有氣,對黛婆婆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些。
“哦,有這樣的事兒?”說罷,黛婆婆掃視一眼公孫劍、公孫文正幾人,笑著道“你們這幾拿手指指了指公孫劍,要開口,又把手指放了下來,公孫劍的性子,黛婆婆了解,他還乾不出這樣的事兒。